谢寅礼淡淡点头,“看着是有模有样了,以后方伯可以安心了。”
方源笑了笑,“是。”
他侧过身,抬手接过谢寅礼手上的行李,语气平静:“我来拿吧。”
谢寅礼避开他的手。
曾经的好兄弟,现在充满裂缝。
场面一瞬间陷入尴尬的氛围。
谢寅礼脸上表情很淡,“我就不用了,宋正你帮小雀儿拿一下。”
宋正正在旁边拿着手机和人聊天,听见话题猛然扯到自己,他抬头看了看站在那的谢寅礼和方源,磨了磨后槽牙,但也没说什么,伸手去拿虞雀的行李箱。
“我来吧。”
虞雀下意识想要避开,只是先前谢寅礼和方源的行为闹的太过尴尬——
她现在拒绝,怕是只会让这层尴尬更上一层楼。
唇线微微一抿,虞雀没有避开,把行李箱交给宋正,客客气气地说:“麻烦你了。”
宋正:“不麻烦。”
说着,他也不想在大厅门口傻站着,环视周围一圈,又看了看谢寅礼,道:“车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准备过去吧。”
谢寅礼问:“近期京都怎么样?”
宋正:“还是老样子。”
方源说:“听说李芮相中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谢寅礼,等他的反应。
谢寅礼神情变都没变,只说:“看来她决定好了。”
宋正耸耸肩,“没办法,谁让她抛弃你逃回京都来着,虽然事后竭力找补,但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怎么可能不懂,现在很多人都等着看她的笑话呢。”
“其实我挺可怜她的,毕竟是一个女人。”方源说,“礼哥,你们好歹有一段,真不打算?”
方源还没说话,宋正拽着他的胳膊,警告道:“方源。”
宋正这人看着混不吝,但对兄弟感情看的很重,方源三番两次的挑衅,他都看在眼里,也清楚是为了什么,只是没有太过份,谢寅礼也没说什么,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但,现在人说这话,相当于在老虎嘴上拔毛。
也相当于,不要他们的兄弟感情了。
谢寅礼:“你想我帮她?”
方源瞥过一眼身侧低头的虞雀,义正言辞地说:“我只是觉得你有点太薄幸了,当初她在圈子里跟了你那么久,你现在说抛弃就抛弃了,不太好。”
宋正圆场:“礼哥你别听他的,他最近太累了,脑子都糊涂了。”
谢寅礼没说话。
喧嚣的机场声音逐渐远去,落针可闻。
气氛逐渐凝滞。
英俊男人脸上表情也越来越淡,他侧头看过虞雀一眼。
虞雀似是察觉到他的视线,轻声:“我好累,想回去了。”
她的声音偏哑,又软绵绵的,带着楚楚可怜的柔软,令人不自觉的想要退让。
谢寅礼这才抬头,“车在哪?”
宋正:“在地下车库呢,我带你们过去。”
宋正拉着方源快步往前走,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惊涛骇浪的言语来。
谢寅礼慢悠悠走在身后。
虞雀抬头看了看他的侧脸,男人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他微微侧头,视线瞧向一侧的虞雀。
虞雀趁着他还没开口,倒打一耙:“当初是你的问题。”
谢寅礼气笑了,“我还没说话,你就知道了?”
“不用知道,能够看得出来。”虞雀眼睛眨了眨,故意曲解他眼底的占有欲,“谢先生的醋意很重,好像下一刻就要把我吃掉,很恐怖的。”
谢寅礼哼笑:“你倒是会投机取巧。”
说醋意,不至于。
但不舒服是真的。
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被另外一个男人觊觎,还是在对方曾经差点撬成功过他的墙角的情况下。
虞雀凑过去,一双细软的手紧紧缠绕在谢寅礼的胳膊上,扬起小脸,眼巴巴看着他。
“那你心情会不会好一点?”
地下停车场的距离并不远,也就一百米的距离。
他们过去,宋正他们早就在车上等着了。
宋正坐前排,方源坐在副驾驶,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着是争执了两句,见到虞雀他们过来,两人的脸色都不约而同的缓了缓。
方源瞄后视镜的一眼,多少带着苦涩的意思。
“送你们回去。”
虞雀在见到方源后,俏皮的样子便收了回去,又恢复一副安安静静的样子,抬脚上了后排座。
面对谢寅礼,她可以游刃有余的和他调情,但前提是,不是在方源面前。
说她心虚也好,说她仅存的良心痛也好。
总归,觉得不太好。
一路的车程,没有一个人说话。
向来聒噪的宋正也相当安静。
宋正把车停在谢寅礼家门口。
谢寅礼先下车,虞雀后下车,一道炽热目光打在身后,她回头看一眼,方源的视线余光正瞥着她,见她看过来,他迅速收了视线。
虞雀顿了顿,把车门关上。
谢寅礼目光深邃冷漠,丝丝缕缕的暗晦翻涌。
走到车前,给宋正他们递了一根烟。
虞雀道谢完,就和谢寅礼一起上楼。
谢寅礼推开门,摸索打开玄关灯。
自从虞雀租了房子之后,谢寅礼这边的房子就被冷落下来,但因为有定期的钟点工过来打扫,整体看着还算干净,只是少了点人气。
谢寅礼把衣服脱下来,他神情上最后一丝情绪消失殆尽,掀眼扫过虞雀一眼,淡淡开口:“很遗憾?”
虞雀一愣,上前两步,她伸手虚虚圈住谢寅礼劲腰,脸颊贴在他的后背。
温热呼吸隔着布料安抚男人。
她摩挲着男人骨节分明的指节,语气压低:“我为什么要遗憾?多余的喜欢是负担,我就是在想你这个房子少了点人气,以后我们要不要住到这边来。”
谢寅礼反身环住,大掌下落一寸,贴着纤细腰肢。
侵略意味的存在感明显。
虞雀后背僵了僵,缓缓抬头,她还要说什么。
眩晕的灯光下,男人的面容近在咫尺,他低着唇,重重吻上软唇,另一只手扯开女人的衣摆……
虞雀呜咽一声,还想挣扎。
男人钳住双手,步步紧逼,将她带到墙壁上,膝盖挤进双脚,他的动作和力道每一寸都在彰显平静海面下的暗潮汹涌,化作深刻暗流,刻在虞雀的骨头上。
骨头都染上些许的热。
结束后,虞雀几乎是昏死了过去。
隔天醒来。
虞雀更是手都抬不起来,抬眼却是一个相当陌生的中年女人。
她和蔼道:“太太,起来吃早餐了。”
虞雀一顿,正要开口,盥洗室出来一个穿着浴袍的男人,他一头短发湿漉漉的,整个人也放浪不羁到了极点,侧头看过来的眉眼餍足。
“睡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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