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绳索勒的很紧,在刚刚跌落下来的一瞬间,两个人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拼命的呼吸。刚才的严重缺氧已经让两个人眼冒金星,此时的他们青筋暴起,四肢却毫无一点点力气。仇阳木讷的看着瘫在床上呼吸的二人,面无表情的拿出绳子将两个人的手分开捆绑住,他们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但是却都还活着。
直到他们从刚才的缺氧状态中缓过劲来,才一脸惊恐的看着仇阳,女人张皇失措,大喊一声你是什么人,来我家里做什么?
“闭嘴。”
仇阳把刀子重新抽出来,只是在两人的面前轻微晃了一下,两个人便很识相的闭嘴了。
他从背包里掏出打印出来的艾雪的照片,往两个人的面前一拍,“告诉我,她在哪。”
“谁?”
张山低下头,可照片却是他视觉的相反方向,他微微的转过头看了照片的正脸,却道:“这个是谁?”
“装蒜!”
仇阳二话不说,一巴掌便朝着张山打去,这样的举动使张山的老婆惊呼一声:“啊!你要干什么!我要叫人了!”
仇阳皱着眉头道:“少给我装蒜,我问你,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张山都快哭出来了,他是真不认识这照片上的人,如果不是双手和下半身被对方绑着,他都要给仇阳跪下了,“这位大哥,我是真不认识上头的女的,我求求你放了我们吧。我不知道平时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但是我求求你放过我们一条生路……我的老婆还怀着孕,你能不能让她走?”
“怀孕了?”
仇阳惊讶了下,他并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冷血动物,冤有头债有主的道理他还是懂的,紧接着他直挺挺的走到了女人身边。
女人惊慌的想要后退,可由于自己被绑了个严严实实的却根本动弹不得,只得惊慌的喊道:“你别过来,你要干什么?”
他没有搭理女人,只是随手把女人的手拉起来,两只手放在她脉搏上的地方来检测一下脉搏,确定一下他刚才的举动时候伤害到了女人腹中的胎儿,可几秒钟以后,仇阳的眉头又一次的皱了起来,张山知道,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你敢骗我?”
“大哥……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是医生?”
毫无疑问,张山刚才谎称自己老婆怀孕,目的就是想让仇阳放过他老婆一马。
紧接着,仇阳又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一根针管,又往里面吸入了半管淡褐色的不明液体,在明晃晃的吸顶灯照射下,显得格外的慎人。
“你要干什么!”
张山喊了一句道。
仇阳的嘴角一抹冷笑,下意识的推了针管,几柱纤细的水柱从枕头里喷射出来,“你不是在意她吗?这针管里面有6000毫克的氯化钾,如果全部注射到她的体内,我保证五分钟之内她会毫无痛苦的离开人世。”、
“你到底要干什么!”
张山喊出来了。
仇阳慢慢的朝着女人走去,张山拼命的要将身体挡在女人的前面,女人也在发了疯的说着不要,满脸惊恐的样子。
“告诉我,你们把她藏在哪里了,不要跟我装傻。”
张山歇斯底里的喊道:“我真的不认识她!”
“那她为什么会在你们的车上!”
“什么时候在我的车上?我怎么不知道?”
仇阳的嘴角微微颤抖着道,“我给你提个醒,七天之前的上午,长湖商务酒店门口,你是不是开车从那里经过了?”
“我……”遇到这样的事儿,张山的脑子一片空白,努力的回想起七天之前的情景,他的大脑顿时像过电一样回想起当天的情况,拼命的解释道:“大哥,我承认那天那我确实开车路过了那里,但是这个女的根本没有在我车上啊,当时我的弟弟坐在车的后排,你不信可以问他。”
“大哥!你千万要冷静!我保证说的是实话,这个女的我根本连见都没见过,怎么可能把她藏起来!”
人在濒死状态下,求生欲都会变得异常强烈,在这种情况下,也最容易爆发出人性的弱点。这也是为什么古时候会有那么多严刑逼供的例子存在了。其实通过大数据来说,古代虽然有严刑逼供的情况存在,但是多数案子却并不是冤案。那些口口声声说自己遭到了不公平待遇的犯人,实际上都是一些死不承认的硬骨头罢了。
仇阳相信,自己做的这一番事情,绝对能够从张山的嘴里翘出有关于艾雪下落的线索,可是在这种紧要关头,张山竟然一口咬定不认识艾雪,难不成当天艾雪真的不在他的车上吗?
那艾雪的微信又为什么如此巧合的在当时连接上了长湖商务酒店的公用wifi网络呢?
“你最好不要骗我。”仇阳冷哼一声,将针头放在了卧室的桌子上,而后从床上随意的找到了两条枕巾,先后塞进了夫妻二人的嘴里离门而去。
夫妻二人留在原地惊恐的对视着,他们都想要相互传达给对方一个信号,可是在这种情形下,他们谁也无法从对方的眼神中理解到对方内心中所要传达的信息。几分钟以后,仇阳押送着穿着睡衣,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张海进入了卧室。见到自己的弟弟竟然也遇到了同样的遭遇,张山拼命的想喊一些什么,却根本喊不出来,到了嘴巴边上,他说的千言万语都成了“呜呜呜”的声音。
“哥?嫂子……你们也……”
张海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十分可怕,看见哥哥嫂子此时的这般境地,顿时把他自己昏迷之前所拥有的美好愿景一扫而空。他本想着自己被绑架的事情会惊动二人起床,然后立刻报警救自己呢,可是看着哥哥嫂子现在被捆的跟个蚕蛹一样,自己顿时不抱有希望了。
“我问你一个问题,答对了,你们都能活命;答错了,你们都得死。”仇阳摆弄两下手中明晃晃的匕首道,“七天之前,你去了哪里?”
“我……我想不起来了。”张海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面?仇阳刚才的所作所为早就已经让他吓尿了裤子了,现在你忽然让他回忆好几天之前的事情,他哪里想的起来?
一旁的张山做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然后想要试图提醒自己这个弟弟,但是自己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在……我想起来了,我七天前的上午应该是在电子交易市场。”
“见过这个人没有?”仇阳把照片摆在了张海的面前。
“不认识!”
张海跪在地上,被五花大绑,活脱脱像是一只会动的粽子。仇阳微微攥紧拳头,“不老实是吧?”
而后,他拿起刀子,“我再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见没见过这个女人?如果你的回答没达到我的满意,那你就没有机会了。”
张山夫妇在床上拼命的挣扎着,张海更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何尝不想让眼前这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满意?
他怎么可能不怕死呢?
只不过他说的全都是实话,照片上这个女人,他根本见都没见过。
与此同时,大院的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警笛声,紧接着,一群身着警服的警察在几个村民的带领下破门而入。
为首的是个中年妇女,身上披着一个土黄色的风衣,“我亲眼看到他翻墙头进去了,这个人我白天的时候见过,他跟我打听张家两个小子的家庭情况,还自称自己是警察,如果他是警察犯得着翻墙头进去吗?”
“进去搜!”
为首的警察对着身后几名手持警棍的刑警下令道,随后他的手朝着腰间一摸,从腰间掏出一把黑漆漆的手枪。他注意到张山夫妇二人的房间开着灯,虽然拉着窗帘,但仍然能够看到里面有几道恍恍惚惚的人影。
张山夫妇见外面有人进来,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不知用什么方法竟然把嘴里塞着的东西给吐了出来,随后歇斯底里的大喊:“救命啊!要杀人啊!”
为首的警察不是别人,正是长湖刑警大队的队长,文良。
一听到里面传来的呼救声,所有刑警的目光聚焦在这处低矮的平房里,几名刑警迅速列队走向门口,等待着文良的命令!究竟是破门闯进去,还是要让里面的‘匪徒’主动自首?
屋子里的仇阳把刀子扔到地上,暗骂一句街,伸出脚把挡在门口的张海踹倒在地,随后打开房门。他看到门口的警察分别守在房间门口的左右两侧,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一把枪顶在了自己的眼前。
“仇……仇先生?”
拿着枪的是文良,他惊愕的看着从房间里走出来的‘匪徒’道。
仇阳一言不发,只是把双手举起来,示意自己的手上并没有东西,随后平举在身前。一名刑警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去,迅速用手铐将仇阳控制住,另外两名刑警飞快绕道了他的身后,伸出手搜身,从仇阳的包里倾倒出绳索、针管一类的物品。
文良看见房间内被五花大绑的三个人,又看了一眼主‘主动投案’的仇阳,道:“把他们松开,一起带回队里。”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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