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毓瑶与沈逸则对视一眼,“沈小公爷,你可有信心能够摆脱他们?”
“我为你寻来的这匹马,可是全盛唐最好的马。”
“温毓瑶,别忘了,我沈逸则的马术也是全盛唐最好的。”
温毓瑶一笑,“那我就放心了。”
温毓瑶当着那些村民的面,拉下了自己的伪装,“温毓瑶在此,500金的人头,诸位来取吧!”
说完,她一个轻功跃下了马车。
这一举动吓了沈逸则一跳,温毓瑶回头道:“还请沈小公爷替我把温家人安全送到。我稍后自会与你汇合!”
沈逸则虽然诧异,却按照温毓瑶的吩咐立刻驱动了马车,马儿扬蹄而去,很快便把那些在地上跑的村民甩开了。
村民没了目标,只好回来抓温毓瑶。
温毓瑶直接破开一个农户的屋顶,从锅灶底下取了一把火,挨家挨户地点燃了他们的屋顶。
那些村民们立刻慌了神。
“不好!着火了!快救火!”
火势蔓延,很快形成火海。那些村民的住所都是连在一起的,没有专业的设施,救火根本来不及。
温毓瑶离开前,留下一句话,“既然诸位愿意给狗皇帝效命,想要取我性命,那我只好如此了。诸位要怪,就去怪当今德不配位的天子吧!”
说完,温毓瑶没有立刻往西方去,而是去了荣昌长公主府。
既然出格的事情已经做了,那就把事情再闹大些吧!
何不把整个盛唐搅成一团乱麻?!
温毓瑶刚出现在京城的街道上,就被官兵发现了。
官兵从四面八方追赶而来,跟在温毓瑶的身后,温毓瑶踩着屋顶狂奔,而那些官兵就像是她的黑色拖尾。
尾巴越拉越长,从第一个追赶温毓瑶的人到最后一个,几乎能布满整条繁荣的街道。
官兵们横冲直撞,耽误了百姓的生意,把许多小商贩的摊位都弄的人仰马翻。
百姓们心中暗生怨言,却敢怒不敢言,毕竟他们都清楚,官兵追拿的,是被全城通缉的通缉犯。
可是同时,他们又心生疑虑,一个小小的姑娘家,怎么就成了全城的通缉犯呢?
这皇帝老儿是有多小心眼?
毕竟皇帝遇刺之事,一定是严防死守,绝不可能传出宫外,所以百姓们并不知道内情。
渐渐的,民众中便有了怨言。
“一天天闹得鸡飞狗跳的,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
“我的客人都被官兵赶跑了。今天的租金又没着落了。”
“这些个狗官,能不能为我们做点实事?抓着一个小姑娘不放,倒是把前几天偷我银子的贼抓到啊!”
民众们吵吵闹闹,吵得人多了,都觉得法不责众,开始跟在官兵的屁股后面追着撵。
“狗官!狗官!还我银钱!”
“狗官狗官!欺压良民!”
官兵们逐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连忙向民众们解释,“我们追捕的是朝廷钦犯,还望诸位配合!”
“我呸!”
话音刚落,就被百姓们给驳了回来,“什么朝廷钦犯,我看就是你们草菅人命,滥杀无辜!”
毕竟温毓瑶没有和京城中的百姓有过什么纠葛,她从始至终对抗的只有皇权。
官兵们见围堵他们的民众越来越多,眼看着温毓瑶没了影。
“长官,这可怎么办啊?”
为首者一冲动,拎住一个百姓的衣领,“所有人,都让开!”
“拦路者,杀无赦!”
此言一出,百姓们更是沸腾了,“什么?你竟然敢光天化日下屠杀百姓吗?”
感觉自己受到了挑衅,那人顺手拔下身边一个下属腰上的长刀,一刀就抹了那个人脖子。
顿时,百姓们鸦雀无声。
为首者一脸得意,“怎么样,你们看我敢不敢?”
百姓们不说话了,慢慢后退。
为首者愈发的得意忘形,“看来都是一群贱皮子,还是要杀鸡儆猴才行。”
下属瑟瑟发抖,“长官,这样真的对吗?”
“太子殿下只让我们追杀温毓瑶,可没让我们……杀百姓啊。”
“呵……”被下属一提醒,他想起来他是奉命太子,为首者冷笑一声,对着百姓们说道,“我可是奉了太子的命令,你们还有谁有异议?”
百姓中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什么?是太子?”
“竟然当街杀人了……”
“怎么会这样?”
“完了,这个国家完了……”
死了人,百姓们纷纷后退,想要远离那具尸体,很快人群便被散开。
百姓们快速地逃跑了,躲进自己的家中,人心惶惶。
他们发现,自己的抗议是无用的。
消息传到东宫的时候,温毓瑶已经进了荣昌长公主府。
太子怒摔茶杯,“蠢货!”
“本王经营多年的人设,就这么被他给毁了!”
“到底是蠢到什么地步,竟然敢当街屠杀百姓?!”
太子幕僚全都跪地不起,“太子殿下,现在该怎么办?”
太子怒目圆睁,看着一群只会问他该怎么办的幕僚,“你们只会问本王,一群废物!”
“杀了那个为首者,把他的脑子挖出来给本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再把他的无头尸首悬挂在菜市场,昭告百姓,是本王替他们讨回公道,将草菅人命之人绳之以刑罚!”
“是!”
得到消息的乐渊王府简直要欢庆一堂了。
“本王早就知道我那个弟弟根本不是什么贤德之人,如今终于露出马脚了吗?”
荆门在乐渊王身边轻轻捶着肩膀,“王爷,太子肯定不会坐以待毙,不如我们先他一步,将那将领拿下,昭告百姓,王爷您才是真正的体恤万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乐渊王高兴地大笑起来,“还是你最懂本王!”
说着,乐渊王示意他的幕僚立刻去办,抢在太子之前,便把那个人给捉了。
乐渊王昭告于民:“本王仁慈,不忍天下百姓被太子搓磨,特地杀此人,悬于世,以慰亡魂!”
太子得知被乐渊王抢先了一步,恨得牙根痒痒。
“乐渊王那个蠢货怎么可能会想到这种法子?”
“回太子殿下,臣打听到,法子是乐渊王身边的一个女人出的,好像叫……荆门。”
“荆门…… ”太子将这个名字在唇齿之间反复碾磨。
这个人他知道,是当初沈逸则为了辅佐他,安插在乐渊王身边的眼线,可是如今,沈逸则与他决裂。
这个女人竟然也开始跟他作对了……
本文链接:https://www.tailaixsw.com/178_178983/283927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