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这个女人留着,迟早是个祸患,不如……”
幕僚对着自己的脖子比了一个刀了的动作,太子笑而不语,让幕僚十分紧张。
“本王怎么记得……你也是沈逸则给本王找来的?”
“啊……”那人身子一抖,太子这话不是无中生有。
当初,确实是沈逸则最先发现了他的才华,很适合辅佐君王,所以将他招募,沈逸则还给了他家中老娘修缮了房屋。
所以他一直对沈逸则心怀感激。
不过后来,沈逸则说,他应该效忠的人是太子,他便以为,给他修缮房屋的钱是太子出的。
“太子殿下当初花重金救我老娘于贫困,臣自当以死效忠!”
太子听到这话,愣了一下,他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还救了这么一个人。
应该是沈逸则做的。
从前,经常有人来东宫表示感谢,太子都一一应下,默认是沈逸则做的。
可以说,太子能有好名声,沈逸则功不可没。
想到这里,太子心中一阵孤寂,他与沈逸则七岁便相识,如今竟然形同陌路。
沈逸则从前不重自己的名声,只为太子积累声望,做了许多好事,都记在太子名下,太子一直理所应当。
直到沈逸则走后,他才知道,沈逸则有多重要。
太子叹了口气,“起来吧。本王体恤万民,做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对殿下来说是小事,不过对我来说,却是天大的恩情!”
“好了好了。那你说说,荆门这个女人,怎么处理?你可有想法了?”
幕僚道:“荆门从前是沈逸则的人,我知道她一直以为是沈逸则救了她的性命,却不知,背后她真正的恩人其实是太子殿下,如此愚蠢又忘恩负义之人,我愿替殿下除之而后快!”
一席冠冕堂皇的话,太子听了心里想笑。
其实他们真正的恩人都是沈逸则,可是荆门看得清楚,眼前的幕僚却看不清。
不过既然他可以为自己所用,太子自然不会点破。
“很好,本王就喜欢你这种明白人。去吧。”
……
当天,夜里,温毓瑶潜入荣昌长公主府,房屋丛丛,她不知道她的兄长在哪一间屋子里。
沈逸则既然在郊外有庄子,她想带兄长温梓年一起走。
不然,整个温家都走了,温梓年一个人在京中,哪怕有荣昌长公主府的门楣,日子也不会好过。
突然,温毓瑶身后传来一个男声:“谁在哪里?”
温毓瑶捂住脸,想趁着黑夜逃跑,可是那人却快她一步,拉住了她的手,“哪里跑?”
温毓瑶干脆不再躲避,“见过驸马。”
薄乌桓看清楚来人,竟然是温毓瑶,“竟然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驸马可知,我兄长在何处?”
“你为温梓年而来?”
薄乌桓脸上闪过一丝阴郁,温毓瑶敏锐地察觉到,驸马和温梓年似乎相处的并不愉快。
也许,问他这个问题,不是一个聪明的选择……
可是话一出口,收不回来了。
从前,驸马薄乌桓是一个惜才之人,愿意为了保留温梓年的官职,进宫面圣,不惜触怒公主。
怎么这段时间不见,就变了态度?
这时,荣昌长公主坐着轿子往一个房间里走去。
温毓瑶连忙躲进黑暗,她看见薄乌桓的脸上露出嫉妒的神色。
似乎一切都有了答案。
当初,薄乌桓帮助温梓年,大概也只是希望帮助他离开公主府,可是却发现,温梓年非但没有走,反而留在公主府。
还得到了公主的青睐。
薄乌桓从少时便爱慕公主,在荣昌长公主出使北离之前,便一见倾心,无法容忍公主心里多一个人。
这才对温梓年心生怨恨吗?
其实,温毓瑶也不明白,自己的兄长为什么要留在荣昌长公主府。
他花了大把的时间,终于考上的官职,如今也不在乎了。
“驸马。”
“我是来带我兄长离开的。”
“我知道你也想让他离开公主府。你帮我。”
薄乌桓冷笑一声,“呵。我想让他离开,有千种万种的办法,我可以让他悄无声息的死了,为什么要帮你?”
“驸马如果真的能做到,我兄长早就死了。”
“可是驸马迟迟没有动手,一定有自己的顾虑吧?可是公主太过宠爱我兄长了?日日都要和他腻在一起?让驸马你没有动手的机会?”
薄乌桓的表情扭曲了一瞬间,虽然没有温毓瑶说的那么夸张。
但荣昌长公主确实对温梓年很好。
温梓年是个读书人,一副正派的作风,起初又对公主爱答不理。
这激起了荣昌长公主的好胜心。
慢慢地,温梓年竟然被公主感化了,开始给公主亲手做饭。
这让荣昌长公主很有成就感,比起薄乌桓这个被公主打骂都不还手的“绵羊”,当然是温梓年这个带刺的玫瑰更有趣。
“所以驸马,你帮我就是在帮自己。”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
房间内。
荣昌长公主一脸宠溺,“梓年,听说你妹妹回来了,你也不去看看她?”
温梓年笑了笑,端起桌上的碗,“这是我给公主做的银耳羹,公主尝尝。”
他看着荣昌长公主吃下去后,才慢慢说:“我现在已经是公主的侍君了,万事一定要以公主为先。”
“再说了,只要我让公主高兴,公主自然会庇护我的家人。”
荣昌长公主痴痴一笑,“难得你这么懂事。”
“听说,你妹妹劫了大狱,还伤了皇帝,本宫立刻派人去了皇宫城内,你猜本宫的人看到了什么?”
“梓年不知。”
“你妹妹差点被太子杀死。”
温梓年心中紧张起来,不过面上没有显现。
“梓年不怕,本宫的人,一支暗箭,咻——”
“射穿了太子的手心。护住了你妹妹。”
“如今她们,已经逃出宫去了,定能安然无恙。”
“梓年多谢公主相护。”
说着,温梓年又喂了荣昌长公主一勺银耳羹。
荣昌长公主喝下后,突然咳嗽起来。
温梓年一脸紧张,“公主,你怎么了?可是我伺候的不周?”
荣昌长公主摆摆手,“无妨,近日也不知怎么了,身子总觉得疲累,大概是没休息好。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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