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簏坐在床边休息了一会。
刚走出房门,就听到大门传来——
滴答……
的刷卡声,以及开门声。
她刚皱了一下眉目,眼前就出现了一张熟悉又慌张的俊脸。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落入了一个充满龙涎香味的温暖熟悉的怀里。
陆商御把人抱入怀里的那一刻,悬着的心才真正的算放下。
简簏眼神有些呆滞地问道:“你……你怎么来了?”
跟在身后进来的半夏苏木等人,瞥了一眼后很识趣的转身就离开了,顺带把门给关上了。
客厅里。
沙发上。
男人脸色有些阴沉,原因是某个女人未按时吃饭,导致低血糖。
“我现在没事了。”
简簏有些心虚,挽着男人的小臂,晃了晃了,陪笑地看着他眨了眨杏眸,活脱得像个卖萌撒娇的小猫咪。
刚刚在他那张冷漠暗沉的脸色下,她就差逼着自己把明天早上的早餐都一起给吃了。
“我那天是怎么说的?”男人阴郁的脸色并未因她撒娇而收敛,反而语气里还带着一抹寒意。
渐渐地相处,简簏也了解他的脾性,知道他此刻是真的带着生气的成分,但她却觉得很幸福。
她嗯了一声,带着前所未有的娇柔声开腔道:“你让我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所以,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男人依旧冷着一张脸反问道。
“没有没有,我哪敢啊,时刻记着,这次是意外。”
她立马拨浪鼓似的摇头道,在陆商御看来,有几分的可爱,特别是她那张红润的甜糯的小嘴,让他心猿意马的。
男人微眯着黑眸,“那按你的意思,还有下次的意外了?”
只见简簏举起自己的猫爪子认真且诚恳地发誓道:“我发誓,绝对绝对绝对没有下次!”
男人性感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明显不信,“要是还有下次呢?”
意思就是,你得想个惩罚,我才能信你。
这就烧脑了,她最不会的就是想这个了。
她微微歪头,转动了一下黑黝黝的眼珠,笑嘻嘻且有些卖乖地看着他:“要不,你说一个?”
“确定要我说?”
简簏心想他总不能说一个她做不到的吧,那也不现实,陆商御又不傻。
“嗯,确定。”
她刚说完,就看到男人那张本是阴沉严肃的俊脸,忽然扬起一抹得意又邪魅的痞笑。
后知后觉,她嗅到了一丝阴谋的气味。
男人棱角分明的嘴角微勾,他长得极好看,随便勾嘴一笑,就能把人的魂给勾走,他身上的那股成熟的邪魅之气总能让她沉沦。
“如果陆太太下次再不听话,那我就……”男人停顿了一下,然后附身在她耳畔,带着邪笑挑逗的语气说:“让陆太太三天三夜下不来床,如何?”
男人说话的气息喷洒在她白皙的肌肤上,酥酥麻麻的一股电流袭击着她全身细胞。
下一秒,她反应过来,小手握着拳头,在他胸口轻轻地锤了一下,与他拉开了一小段距离,瞪了他一眼,“陆先生,你是在假公济私吗?”
陆商御假意叹息道,然后一本正经地说:“没办法,陆先生只能通过这种手段为自己谋福利了。”
简簏:“……”
——
陆商御陪着简簏在国游玩了两天,本来她是来查母亲的事,可查来查去,都和谭荣海还有她婆婆说的一样。
不过,还是有意外的收获,起码她确定了一件事,有人在暗中阻止她查母亲的事。
她在陆商御来的那天,就把自己的疑惑告诉他了。
此时,远在一万公里的白城。
简家别墅。
秦父秦母突然来简家,简欣瑶得知后,精心打扮了一番才下楼的。
她确实时时刻刻给人一副落落大方,温柔善良、举止优雅端庄的大家闺秀模样。
哪怕前段时间她的人设险些崩盘了,可好像对她并未有什么影响。
她依旧是简家人疼爱的大小姐,依旧顶着豪门才女的称号过日子。
“亲家,不知今日到访是何事啊”
简老爷子一脸慈祥笑意且亲切地问道。
其实秦父一直都不赞同秦翰与简欣瑶的婚事,再者加上上次直播的事后,他对简欣瑶成为他的儿媳更加的反感。
他倒是觉得简簏挺好的,这孩子长得像极了当年的木槿,平日里也是不争不抢,哪有外面传闻的那样嚣张跋扈,目无尊长?
简簏小时候他就见过几次,乖巧懂事,甚至她还继承了她母亲的睿智。
秦翰要跟她退婚,是瞒着他的,等他知道时已经晚了。
秦父也征战商场多年,身上也自带一股强大的威严感,但他还得给老爷子面子,便开口道:“老爷子,亲家就不敢当了。”
秦父此话一出,简家人都微愣,他是什么意思?
简欣瑶瞬间就紧张了起来,放在腿根的双手开始紧紧地交织在一起。
秦父一脸惋惜地继续道:“我和夫人再三商量过,是我们秦家没有这个福分与简家做亲家,所以,今日我和夫人来此,是为了解除翰儿和欣瑶的婚事的,这俩孩子当初也是瞒着家里人宣布的订婚,我们深知这可能会影响欣瑶的声誉,但我们愿意给予力所能及的赔偿,只要解除婚约就行。”
秦父的话就像一颗炸弹丢进简欣瑶脑子里和整个简家人。
轰——
一声巨响在脑子里炸开了花,整个人都懵了。
他们以为他们是为了两孩子的婚事而来,确实是婚事,但却是解除婚约。
白玉兰第一个反应过来,开口道:“亲家,这是秦翰的意思吗?”
今日来的只是秦父秦母,并未见秦翰本人。
而就在前天,简欣瑶才和秦翰温存过一整夜。
这么多年了,她对秦翰的了解还是足够的,他不可能会跟她解除婚约。
可她又不能当着秦父秦母的面说什么,毕竟那是她未来的公公婆婆。
只能隐忍着内心的酸楚。
“简夫人,我们同为人母,都希望自家孩子能够有一个好家庭,您希望自己的女儿嫁一个好人家,我能理解,我也有女儿,但希望您也能理解一下我们,我们只有翰儿一个儿子,自然也是希望他有一段好的姻缘,并不是欣瑶不好,而是我们家翰儿配不上欣瑶,我相信欣瑶之后会嫁一个好人家的。”
这句话是秦夫人说的,张弛有度,又留有三分余地,不愧是圈内有名的知书达理的贵妇人,以退为进,让白玉兰一时半会不知道如何接她的话。
秦母脸上自始至终都带着温和的笑意,但语气淡漠疏离,也表明了她的立场。
在这个豪门的贵妇圈中,白玉兰这位有名的贵妇,连秦母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秦母出身是书香世家,年轻时也是贵圈中的有名名媛千金,她与生俱来的端庄优雅的贵气,是白玉兰这舞女比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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