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人对峙了一会,很明显,无论简家人说什么,秦家都坚持要退婚。
简欣瑶从始至终都未曾说过一句话,她一直低着头。
这会,她突然抬头,一双盈盈秋水的眼眸看向秦父秦母。
秦父和秦母也看着她,只见她那张白皙的小脸布满了酸楚委屈,双眸也泛着闪闪的水光。
夫妻两人都微愣了一下。
只听她低声慢语道:“伯父伯母,我……我怀孕了。”
“什么?”
……
简欣瑶怀孕的消息不知为何突然上了热搜。
莫北北正葛优躺似地躺在木洛尘的院长办公室的沙发上刷手机。
刷着刷着,一条热搜信息推送就跳到她手机页面。
标题是:
简家大小姐怀孕,即将与秦氏总裁完婚!
她顷刻间就从沙发上弹跳了起来,“我滴个乖乖,这朵白莲花怀孕了?!”
正坐在办公桌前处理事情的木洛尘,被她一惊一乍的咋呼声给吓了一跳。
自从和莫北北在一起后,她在他面前总是冒冒失失的。
有时候他都要怀疑,简簏是怎么放心把星芒影视交给她打理的。
可事实证明,她确实有那个能力。
-
此时白城是下午四点,国是晚上的八点整。
简簏和陆商御刚从外面回到酒店,一进门就接到莫北北的电话。
她以为莫北北有什么急事,秒接听,连鞋都不打算换,便想直接走进去。
“喂,北北,怎么了?”
刚踏出去一步,就被身后的男人拉住了手臂,“把鞋换了在进去。”
莫北北听到了熟悉的男声,便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亲爱的,你家御爷和你在国?”
简簏微微低头,看着男人已经屈膝半蹲在她脚步,把拖鞋拿到她跟前。
外人眼里的至高无上的冷酷霸总,在她面前永远都是那么的细心温暖。
她那双水灵灵的杏眸涌现一抹幸福的光芒,然后才嗯了一声。
简簏听到简欣瑶怀孕的消息,有那么小小的意外。
那边的莫北北有些气呼呼地讲道:“这秦翰真恶心,才和你解除婚约一个半月,就和简欣瑶搞一起了,连孩子都有了。”
简簏失笑了一下,语气平缓地开口道:“行啦,别气,不值得。”
确实不值得。
莫北北又说:“这下,简欣瑶就有了筹码了,母凭子贵。我可是听我家皇后说秦翰父母本就不赞同简欣瑶嫁入秦家。”
简簏对简欣瑶嫁不嫁入秦家并不感兴趣。
不,应该是说,自从跟简家彻底撕破脸后,她对简家的事更加的不感兴趣了。
莫北北说着说着,突然笑得贼兮兮的。
“亲爱的,要不你也来个母凭子贵吧,陆家的嫡孙可比秦家的含金量高。”
简簏:“……”
手机的外音不大,可刚巧莫北北说这句话时,陆商御就落坐在了她旁边,还挨得很近……
男人微微转头盯着她的那完美的侧脸,眼里含着笑意。
那头的莫北北还在继续说:“话又说回来了,你和御爷相处得怎么样啊?那方面你们应该挺契合的吧?”
“御爷看上去可比任何男性要禁欲诱人,他应该也不会委屈你,来,给姐妹分享分享呗。”
“你家御爷可是整个夏国所有女性的梦中情人啊,多少人惦记着他的身子啊,也就你坐怀不乱的,忍得住,到底是为啥啊?”
那方面是哪方面?
分享个鬼的分享!
面对莫北北这把不住嘴的吐槽,简簏扶了扶额,她知道如若再不挂电话,莫北北下一句话会更加的雷人。
而且她旁边还挨着某个当事人,他那灼热的目光盯得她背脊发麻。
“那个,北北,我还有事,先挂了。”
“哎哎……我……”还没说完呢……
那头的莫北北话还没说完整,电话那头就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莫北北有些木讷的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微微蹙眉,不会是御爷在旁边吧?
在她恍惚间,腰肢一重,木洛尘揽着她纤细的腰肢,附身在她耳边轻缓地说了一句:“你要不要也母凭子贵,嗯,木家的嫡孙含金量也挺高的。”
莫北北偏头,昂首望着他。
她那双清澈明亮的星眸微眯,柳眉微挑,像是在看一个二傻子似的盯着他,幽幽道:“趁现在还没下班,我给你挂个脑科去?”
木洛尘:“……”
另一边。
简簏挂了莫北北的电话后,慢腾腾地转过脸。
男人一双如墨般深沉的黑眸映入她眼帘,条线流畅的下颌线微抬凝视着她,让她有一丝丝的尴尬。
“呵呵,时间不早了,那个……我先去冲个凉。”
她随意找了个借口离开,刚准备起身,纤细的腰肢就被一只强劲有力的手给扣住了,动弹不得……
随即脖颈处就传来一阵瘙痒的热气,男人的薄唇贴近她的耳垂处,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陆太太,我也想知道,你为什么不馋我的身子?嗯?”
男人的声音本就诱人好听,这会,他特意压低了嗓音,又适当地拉长了尾音,更加地蛊惑人心了。
简簏只觉得此刻她不仅脖颈间的皮肤传来火烤一般的炙热,心里头也酥痒得不行。
这男人的声音太要命了……
她在心里默念了几句清心咒,才吱了一声:“因为你是我的啊。”
弦外之音就是,你人都是我的了,我为什么要馋?
她说得非常理所当然,男人闻言后在她耳边低笑了几声,透过胸腔发自肺腑的笑声,让她耳朵、脖子、脸颊都有些发烫。
“对,陆先生是陆太太的。”
他们之间好像又解锁了新的称呼……
在她大脑在旋转的时候,男人薄凉的红唇突然含住了她的耳垂。
她瞬间整个人都僵硬住了,太过突然,她没忍住,在男人的怀里打了一个颤抖。
“陆太太,其实不一定要母凭子贵。”男人那该死的扣人心弦的声音穿透她耳膜,“父凭子贵也可以的。”
简簏:“……”
她嘴角微抽,还没说话,男人好听的声音再次在她耳廓响起,语气中还隐隐透露着一丝委屈请求的成分,“陆太太给要给陆先生一次父凭子贵的机会吗?”
他循循善诱的话把她撩得心荡神摇,目眩神迷的,如若不是她还仅存一丝理智,就真的被他引诱成功了。
窗外的夜色,浸了墨色般寂静,以及夹着深夜带来的丝丝寒意。
两抹身影相拥而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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