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争今晚有饭局,结束之后,一帮人要去会所打牌,他以有事先离场了。
车子一路开到清悦府,贺争让司机停在小区门口,让他下班回家,自己走进小区旁边的便利店。
架子上的东西扫一圈,各种品牌都有,他没用过不知道哪个好,沈逸帆经常买。
沈逸帆接到电话的时候,正被母亲戳着脑门骂。
他中午接程霜出院,把人送回家,他想着贺争说的对,至少得关心一下,毕竟她刚流产。
结果,到嘴的关心又成了带刺的刀。
说着说着又回到‘我没想跟你有孩子’这种话题上。
可能是被他气的,回家没多久程霜又开始腹痛,疼的额头冒汗,脸色惨白无血色,他又赶紧把人送回医院。
检查后医生说宫腔内还有些感染,把他训一顿,说当时不让出院非要出院。
是程霜非要出院,他没劝住,医生骂的时候他也没敢吭声,在医院守了程霜一下午,晚上母亲过来,又劈头盖脸把他骂一顿。
刚才母亲见程霜状态不好,偷偷抹泪,又把他拎出来骂一顿,他一天挨了三顿骂。
贺争的电话算救了他。
心情郁闷到极点,想跟他吐槽两句,结果,人家春风得意的显摆。
“闻阮今晚让我侍寝呢。”
行,虽然还没摘到闻阮的心,但闻阮愿意碰贺争,也算贺争迈向成功的一大步了。
今天倒霉透顶,总算有件值得高兴的事。
沈逸帆跟程霜是有性无爱丁克婚姻。
毕竟他是个正常男人,老婆也是合法的,他有这方面需求,虽然他不爱程霜,但还挺痴迷程霜的身体。
所以套这东西,用的多,他对这个颇有研究。
贺争在他的指导和建议下拿了两盒,准备付款时又想起什么,“你说的都是你的感受,女方呢?女方用哪个舒服?”
这问题直接把沈逸帆难住了。
他初恋在大学,但是被程霜设计拆散了,他跟初恋没性生活,他第一个女人就是程霜,大学毕业后又跟程霜结婚。
这辈子,他也就跟程霜做过。
程霜没说过感受,他也没问过,他哪知道女方用什么牌子最舒服,仔细想想,他好像每次发泄完就走,根本没去管程霜如何。
单就这件事上,他好像是挺混蛋的。
一个电话,让沈逸帆开始回忆他和程霜的这些年,没心思再管贺争,他让贺争多拿几盒挨个试试,然后挂了电话,下楼去抽烟。
贺争最后把沈逸帆说还不错的牌子都拿了一盒。
回到家,火急火燎的冲个澡,换了浴袍,头发吹个最帅的发型,喷了香水,拿了盒三个装的去敲门。
他心情澎湃到极致。
结果——
“桐桐在我这,她带着果果在卧室睡觉呢,今天做不了。”
贺争整个人僵在原地,嘴角的笑都来不及收回,也僵在那,看着有点滑稽。
就像你买彩票突然中了一个亿,但兑奖的时候,发现彩票丢了。
…
房门口,贺争收回手,幽幽黑眸直直盯着闻阮,满腔的委屈和哀怨几乎要从眼珠里蹦出来。
他脖颈绷的直,提了口气,又低低哀哀的吐出来。
“都跟我约好了,你怎么还让她们过来啊。”
闻阮看着他从激情昂扬的勇士变成怂巴巴的小狗,被他哀怨的目光盯着,她有种自己是渣女的感觉。
撩了人不负责,给人希望又掐灭。
视线在他身上来回打转。
头发吹得七八分干,吹出一个蓬松有致的发型,帅到没谱,脖颈修长,锁骨性感,隐隐可见结实有力的胸肌,浴袍系这么松垮,露这么多,像是故意的心机。
关键,这人大半夜洗完澡,还喷了香水。
看得出,是满心欢喜跑过来的。
闻阮听见自己问:“你那边,有人吗?”
闻阮几乎是被拽进对面屋的。
房门在身后关上,玄关处的感应灯刚刚亮起,她就被人扯进怀里。
男人滚烫的唇落下,急促的呼吸间泄露一点强势,动作从粗鲁到温柔,察觉到她的回应时,又开始急不可耐的探索。
炙热的大掌掐在她细腰,往上微一使力,闻阮整个人被抱上鞋柜。
他身形高大,挡住头顶大半的光,完完全全把她禁锢在怀里,如此亲密的姿势,男人的气息几乎融进她的呼吸。
闻阮并不讨厌这感觉,只是,他的技术依旧算不得太好。
啃咬的太用力,她整个唇瓣都被他含麻,又痛又痒,稍稍给一点回应,他整个人都激动,重重抵开她的牙关,放肆又随心的侵占掠夺。
闻阮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耐心的引导,贺争渐渐得了窍门,你来我往,快意逐渐上头。
闻阮进书房前洗过澡了,身上穿一件香槟色吊带裙,书房空调开的足,肩膀搭着黑色披肩。
这会儿,披肩从肩头滑落,贺争带了火的唇逐渐往下,听到她喉间溢出的声音,他猛地把人抱起。
闻阮猝不及防失去重心,下意识搂紧他的脖子。
他额头抵着她额头,平时里多是懒散淡漠的桃花眼此刻是沸腾的通红,暗哑的嗓音带着近乎崩溃的克制。
“我现在要抱你去卧室,怕吗?门就在旁边,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闻阮白皙的脸颊也染了潮红,潋滟的眸子欣赏着他清醒时的克制,她微一抬下巴,柔软的唇蜻蜓点水划过他的。
“你确定沈逸帆今晚不回来?一会儿要是被打断,我可不负责了。”
一个吻,一句话,贺争接收到的暗示是:我不后悔,也没想逃。
他低头,回她一个又重又欲的吻,“他不会回来,他陪老婆呢。”
给沈逸帆打电话的时候,他还特意问了一句,他那会儿还想嘚瑟,说如果沈逸帆回来,可以直接锁门了,因为今晚他在闻阮那睡。
沈逸帆说他在医院,说程霜又不舒服,又送回医院了。
贺争就没好意思嘚瑟,问他今晚回不回,沈逸帆说,“我得通宵守着程霜,我妈说,要是我今晚跑了,打断我的腿。”
所以沈逸帆今晚是不会回来的。
贺争以为今晚终于得偿所愿了,结果,他抱着闻阮刚转身,刺耳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闻阮从书房出来时,准备给潘瑞打电话,告诉他章桐桐母女在她这,电话还没打呢,门铃就响了,被贺争拽过来,深陷在他攻势极强的亲吻,她把潘瑞完全抛之脑后。
手机她拿过来了,刚才意乱情迷时随手扔在了鞋柜上。
这会儿是她的手机响。
来电话的正是潘瑞。
两人同时往手机看一眼,贺争选择无视,抱着她要走,闻阮拍拍他的后脑勺。
“应该是问桐桐的,我接一下。”
贺争虽然不乐意,还是伸手把手机拿过来递给她,她接的时候,他抱着她往卧室走。
边走边亲她,妨碍闻阮接电话,被拍了好几下。
潘瑞是刚刚才发现老婆和女儿不见了。
按着原本的计划,他们今天下午要去游乐园玩,因为要不要换大房子把母亲和外甥接到海城的事,章桐桐一直跟他生气,下午她也不愿意去玩。
潘瑞本来打算在酒店哄老婆,结果外甥想去玩一直在那哭,母亲心疼大外孙要自己带他去。
母亲人生地不熟,又是个方向迷,他总不能让他们一老一小乱跑,所以他开车带他们去了。
想着玩完赶紧回来哄老婆,结果准备回来的时候,那不省心的外甥在停车场乱跑,被车撞了下,急急送到医院,所幸车速慢,没什么大事。
早该回来的,母亲偏拉着车主骂半天,折腾到现在才回酒店。
回屋发现老婆女儿都不见了,行李箱也不见了,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有章桐桐购票平台的账号,登录后发现她买了回海城的高铁票,家里钥匙在酒店的床头柜上,她没拿,所以潘瑞第一时间给闻阮打电话。
“我看她们四点就到海城了,闻阮,桐桐是在你那吗?”
闻阮听完他这些解释,人已经被贺争放到床上。
天旋地转。
她缓了下,用很平静的语调问潘瑞,“她们母女是在我这,所以你打算怎么做?知道她们安全了,你就可以安心的陪你妈他们玩了?”
如果他说是,闻阮决定马上把他拉黑,明天就劝章桐桐离婚。
卧室里,贺争解开浴袍,脱了扔床边地毯上,整个人朝闻阮压下来,身体紧贴,他的吻从额头一路蔓延到她的唇。
闻阮呼吸有些重,把手机拿远些。
潘瑞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内颇为清晰。
“不是,我已经让我妈收拾东西了,我今晚连夜赶回海城。”
“我刚才看见她们的行李箱不见了,我特别慌,我知道这事是我做的不对,我不该没有征求桐桐的意见就答应我妈。”
“其实就算我妈不提,我也打算换一套大点的房子,我主要是为了桐桐和果果着想,现在的房子太小了,家里东西多,桐桐平时练个瑜伽都没空,果果的玩具也放不开。”
“朝策火了,我的收入能让我们换个大点的房子,本来就要换的,我妈说她想把大宝接过来上学,一直说大宝怎么怎么可怜,一直在那哭,我就没拒绝。”
贺争的手扯掉闻阮的肩带,吻随着手的动作下移。
闻阮眼睛半迷离的看着天花板,怕发出声音,手捂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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