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潘瑞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知道桐桐不喜欢大宝,我也没想让她照顾,我是想着吧,先答应我妈,然后再跟桐桐商量下,是不是在我们新房附近,给他们租个房子。”
“还没等我跟她商量呢,我妈直接在她跟前说漏嘴了,说我已经答应了,你也知道她的脾气,她脾气一上来,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贺争此刻烦透了潘瑞。
啰啰嗦嗦,全是废话。
电话不挂,闻阮把嘴捂得紧,他都听不到她的声音。
从她敏感曼妙的腰间抬头,贺争倾身上前,凑到她耳边压着声音道:
“跟他说挂电话,不然我帮你挂。”
闻阮其实也不想听他啰嗦了,她这会整个身体都被贺争亲麻了,也快撑不住。
手从唇间离开,推推贺争,等他把身体撑起来些,她暗暗呼了几口气,重新把手机贴着脸。
“今晚桐桐她们在我这睡,你明天过来接吧,我还有事,挂了。”
撑着平静的语调说完最后一个字,闻阮挂了电话,贺争反应更快,直接抢了她手机扔一边,没了顾忌,吻又铺天盖地落下。
可惜,今晚注定不能如愿。
刚把闻阮身上最后一件碍眼的布料扯掉,该死的手机又响了,还是闻阮的手机。
这次打来的是章桐桐。
贺争后悔刚才没直接关机了,这会儿已经来不及,闻阮看见是章桐桐,从他手里抢了手机。
“阮阮,你怎么不在啊,你出去了吗?你这有创可贴吗?果果醒了说饿,我说给她煮碗面,切西红柿的时候不小心切到手了。”
她语气消极,声音里全是颓废,又夹着哭腔。
“我现在真是什么都做不好,刚才给果果洗脸,我还开了热水,差点烫到她,她刚才说要爸爸,我还把她骂哭了。”
卧室里太静,电话里的声音贺争也听得见。
他心里明白,今晚大概是做不成了。
又实在不甘心,手在她身上煽风点火,试图把她的火挑起来,让她欲罢不能,结果,闻阮抓住了他埋在她脖颈正暧昧下移的头。
抓着他的头发往上扯,贺争吃痛,被迫抬头。
闻阮跟章桐桐说,“我五分钟就到,你离开厨房,面一会儿我煮,你去沙发上坐着。”
挂了电话,闻阮抬头就对上贺争幽怨的眸子。
那哀怨的眼睛通红,不知道是憋得难受还是气的肝疼,漂亮的桃花眼还飘着一层泪光。
闻阮搂住他的脖子,笑盈盈道:“如果你能在五分钟之内结束,你现在可以继续。”
五分钟?
看不起谁呢!
贺争比刚才还气,翻个身从她身上下来,躺旁边,偏头不看她,嗓音还哑着,不耽误说狠话。
“你五分钟之内离开才是,迟一秒钟,老子都让你今晚下不了床!”
闻阮捡了旁边的衣服穿上,没急着下床,半个身子趴在他胸膛,手把他的脸掰过来,对上他幽怨又带着狠劲的目光笑了下。
“这可怨不得别人,是你自己造的孽。”
她提起朝策。
“你帮潘瑞和飞鼎投资搭桥,飞鼎厉害啊,朝策火了,潘瑞腰包鼓了,钱多了,他就打算换个大房子,他妈想带外孙住进去。”
闻阮指尖用力戳着贺争的唇。
“刚才你也听见了,他们两口子吵架也是房子的原因,这才是刚开始呢,以后飞鼎把朝策卖了,潘瑞心情不好,大概率还得吵呢。”
贺争本来还哀怨,这会儿也顾不上身体快压不主的燥热了。
他想起今天中午闻阮跟蒋青延见面,蒋青延还利用这事挑拨离间,闻阮虽然维护了他,但心里应该有气吧。
他抓住她的手,放唇边亲了亲。
“我承认,我是故意找了飞鼎投资,我是故意让他们引狼入室。”
“我不想帮董超,朝策那事他是导火索,但凡他跟你说一声他跟钱伟接触了,你也不能被姚天禹算计,还有去年论坛的那篇四百字小作文,背后也是他,虽然帮你说话,但实际上,是利用你踩荣立一脚。”
“我都想直接毁了他,但你要帮潘瑞,所以我不能不帮,飞鼎在最关键的时候救了他们一命,你做的已经够了,我也没失言。”
“至于以后,那就看董超的本事了,他技不如人让飞鼎夺了控股权,那是他自己的问题。”
“潘瑞的路我帮他想好了,董超不适合当老板,他跟着董超没大前途,如果他想去更大的公司,我帮他介绍,如果他想创业,我投他。”
“我知道你和章桐桐的关系,从一开始我想坑的只有董超,我替潘瑞想着呢,我不会让你在章桐桐面前难做的。”
“我一直关注着飞鼎的动静,那边大概会在十月份卖掉朝策,到时候我会跟潘瑞谈的。”
贺争说完,就盯着闻阮看,不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闻阮脸上无意外之色。
中午跟蒋青延分开,从中餐厅到高铁站的路上,她把整件事好好想了一遍,她大概能琢磨出贺争的意思。
闻阮也不太喜欢董超。
不单单是朝策的事,董超之前经常带潘瑞去酒吧玩,在包厢点女人,还给潘瑞点,潘瑞拒绝,还被董超嘲笑。
那会儿潘瑞什么都跟章桐桐说,章桐桐还劝他辞职,但那时候朝策开发到一半,他舍不得放弃,又顾着跟董超的友情没离开。
后来章桐桐借着饭局直接跟董超挑明,让他别带坏已婚男人,董超才收敛。
闻阮低头,给了贺争一个将近五分钟缠绵悱恻的吻。
看他这么给力,这吻算是奖励。
末了,她亲了下他性感的喉结,手指捏捏他涨得通红的脸。
“你乖一点,下次我保证把手机关机,我先走了,你自己解决下。”
卧室的门关上,闻阮扭着柳腰慢慢悠悠的走了,贺争躺床上半天起不来。
气的,这个渣女,撩了火又叫停,他都歇火了,她又亲他又摸他,撩完又跑了。
太过分了,下次落他手里,她能下床就是他不行!
朝身下瞅一眼,贺争骂骂咧咧的冲进洗手间,冷水从头浇下的时候,他把潘瑞和章桐桐夫妻两的祖宗问候了八百遍。
这糟心的夫妻两,他都服了,诚心跟他有仇吧!闹别扭非得挑这天吗!
闻阮搬过来的时候,把整个房子都逛了一遍,她记得电视柜里面有个药箱。
开门进来,章桐桐在沙发上坐着,果果不在。
闻阮找到创可贴,扯过章桐桐的手指,把上面的卫生纸拿掉,伤口不大不小,一个创可贴刚刚好。
“果果呢?”
章桐桐指了指卧室的方向,“刚把她哄好,自己在里面看手机呢。”
闻阮缓口气,“行,那你在这坐着,我去煮面。”
章桐桐刚想说好,视线突然定格在她露在外的锁骨处,多看了两眼,惊的卧槽了一声。
“等会!你这是吻痕吧!”
视线在闻阮身上来来回回扫两圈,眼珠子快瞪出来。
卧槽!
不止锁骨处,脖子,肩膀,胸口全都有,视线再往下,那若隐若现的雪白处也有痕迹,嘴也肿了,潋滟红唇像涂了口红。
章桐桐是已婚人士,跟老公潘瑞也是从热恋期过来的,孩子都生了,她当然能看出闻阮刚刚经历了什么。
“谁啊!”
章桐桐噌的从沙发上跳起来,“蒋青延?不对,不可能是蒋青延,所以是谁啊?”
闻阮往厨房走,也没瞒着,“贺争。”
章桐桐亦步亦趋的跟着,脑子里疯狂搜索‘贺争’这个名字。
“贺争铭合资本的总裁?你现在的老板?不是,你两什么情况现在,谈了?”
闻阮系上围裙,挑重要的把事情说了。
章桐桐听完一脸震惊,“所以,贺争喜欢你,你不喜欢他,但是你喜欢他的身体,于是你两达成一致,只睡不谈?”
“嗯。”
章桐桐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牛逼!”
主卧是两米的床,晚上闻阮跟章桐桐母女一起睡,等果果睡着,黑暗中,章桐桐问了闻阮一句。
“阮阮,你跟贺争在一起,真的不是因为要报复蒋青延吧?”
闻阮困了,迷迷糊糊回一句,“不是。”
蒋青延今晚有应酬,凌晨才结束,助理陈奕接的他。
他喝了不少,下车路都走不直,陈奕把他扶到沙发上,去给他煮了碗醒酒汤。
蒋青延靠在沙发上,盯着他手里的醒酒汤,没接,不知道怎么就想起曾经。
以前他喝醉,都是闻阮给他煮。
想起闻阮,他突然说了句,“下午贺争去找姚威,姚威同意闻阮留在铭合了。”
陈奕惊了下,他还以为姚威会强迫贺争开除闻阮呢。
陈奕琢磨他这句话,想到一个问题。
“闻阮现在是贺争的人,肯定会被扯进来,会有危险……”
沙发上的男人安静了很久,半响,才发出一道淡淡自嘲。
“我劝过了,是她自己不听的,她今天还为了贺争气我,她说做了决定就不要后悔,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陈奕没敢接话了,醒酒汤递过去,小声劝着他喝。
一碗醒酒汤喝完,蒋青延又开了口。
“她说她爱上贺争了,陈奕,这话你信吗?我不信,她怎么会爱上贺争,她报复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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