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安心急之下,直接回了府衙。
然而,此时天色已晚,府衙的官员们,都下了值。
王伯安没看到伍献文,顿时跺了跺脚,脸现着急之色。
这货回家了,自己还怎么试探?
就在王伯安懊恼之际,伍献文从公房内走了出来。
看到王伯安,伍献文似乎很惊讶。
“哎呀呀,知府大人,这么晚了,您还未下值啊?”
王伯安见状,顿时神情一松。
“伍大人,你不也还在府衙吗!”
伍献文闻言,顿时微微一笑。
“太子殿下,匆匆结束了宴会,下官心系公务,这便回了府衙,”
“倒是王大人,从码头接驾之后,就未曾露面,又跟着殿下去了幼王府,如何回府衙来了?”
王伯安闻言,皱了皱眉。
“伍大人怎么知道本官和太子去了幼王府?”
伍献文顿时尴尬一笑。
“太子匆匆而去,下官怕出什么事,便派人跟着,以便随时保护殿下,”
“这也是下官职责所在!”
能将跟踪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伍献文也是将官场话术,研究了个透彻。
王伯安脸色变幻片刻,这才说道。
“太子与幼王多年不见,本官在那里不便打扰,这便回衙了!”
伍献文听到这话,不由瞳孔微缩,很快便又恢复了神色。
“原来如此,幼王与太子叔侄情深,大人确实不便打扰!”
说着,伍献文朝着王伯安躬身行了一礼。
“知府大人,现下已下值,下官还要回府,”
“下官告辞!”
伍献文说完,撩起袍服,快步往外走去。
王伯安见状,不由一愣。
“尼玛,自己还没试探呢,怎么就走了?”
然而,伍献文走的很快,出了府衙。
没等王伯安想好措词,便上了轿子,片刻后,就消失在雨幕中。
王伯安微微皱眉,想着自己刚才的话,哪里出了漏洞。
略微一思索,王伯安一拍大腿。
“哎呀,大意了!”
王伯安不顾拍疼的大腿,转身也出了府衙,快步朝着幼王府而去。
幼王府。
郑老太监让人将暗门内的金银珠宝,封存起来。
随后,大手一挥,数百内卫涌了进来,在有王府内,开始仔细搜检。
看老郑这抄家的架势,恐怕不将幼王府翻个遍,是不会罢休的。
你还别说,这一搜索,在不少地方,还发现了好东西。
床底下,墙缝中,一箱箱的首饰珠宝,被找了出来。
这些都是幼王府妾身,侍女等人,藏的东西。
虽然没有幼王暗门里面的多,但是细细算下来,也有十数万两。
看着被搜出来的东西,唐寅不由摇了摇头。
“太后想扶幼王上位,可惜,这个幼王,贪财好色,连府里的下人都管不好,”
“要是幼王真的当了皇帝,大明的百姓就有苦头吃了!”
郑老太监对唐寅的话,立马竖起大拇指。
“小子,有眼光,可惜陛下不在这里,你拍马屁也没用!”
唐寅闻言,不由翻了个白眼。
这老太监,一离开天佑皇帝身边,好像个顽童似的,逮着自己说怪话。
赵睿则是心不在焉的等着消息。
很快,王伯安就去而复返。
“殿下,那个伍献文果然有问题。”
赵睿闻言,顿时诧异问道。
“王大人如何确定的?”
唐寅和郑老太监听到这话,也凑了过来,一脸正经的看着他。
王伯安着急道。
“殿下,下官回道府衙,那伍献文就在等着我的,”
“他拐弯抹角的打听殿下在幼王府的事情,”
“下官一不留神,便告诉他,殿下和幼王相谈甚欢,”
“结果,这个伍献文听到这话,就借口急匆匆的走了!”
三人闻言,顿时面面相觑。
王伯安说了半天,没说在点子上。
唐寅歪了歪脑袋。
“师伯的意思是,幼王府被内卫团团围住,幼王死亡的消息,尚未传出去,”
“按照正常逻辑,伍献文听到太子和幼王相谈甚欢,是不会有异样的,”
“他得知此消息,便匆匆离去,说明他知道幼王已身死,”
“伍献文知道你是在试探他,所以他急了?”
王伯安闻言,顿时一拍大腿。
“知我者师侄也,”
“殿下,下官就是这个意思!”
本以为赵睿和郑老太监会大吃一惊,毕竟自己的试探有了结果。
然而,赵睿只是点了点头。
“王大人辛苦了!”
王伯安见状,不由急道。
“殿下,是否让内卫将这贼子,抓回来?”
郑老太监微微一笑。
“王大人放心吧,他跑不了!”
王伯安顿时一愣。
就在这时,一名内卫走了进来,在郑老太监耳边耳语几句。
郑老太监脸色顿时大变。
唐寅见状,不由问道。
“老郑,如何了?”
赵睿也是急忙问道。
“郑大监,可是有结果了?”
只有王伯安一脸懵逼。
郑老太监微微蹙眉。
“伍献文出了府衙,去了按察使司!”
“按察使司?”
“难道按察使司也参与其中?”
赵睿这下是真的惊了。
原本只有一个付大友,事情还不算大,现在加上金陵府衙和按察使司,就不一样了。
金陵府乃是纳税大户,金陵府衙又掌握着金陵税赋。
按察使司,不仅是一省掌司法,管着刑名按劾之事,权利极大。
假若金陵府衙和按察使司也参与其中,那么整个金陵官场都不干净了。
按察使司、府衙、金陵守军,几乎囊括了所有金陵衙门。
也就是金陵知府换成了王伯安,否则,金陵所有高官都已经投敌了。
难怪幼王在金陵过的这么潇洒。
难怪镇国公能养十万死士,整个金陵已经成了太后的后花园。
若是太后叛乱真的成功,有金陵这边的支持,他们还真的能快速把持朝政。
想到这里,赵睿和郑老太监冷汗都要流下来了。
“殿下,老奴要向陛下奏报,还请殿下联名!”
赵睿闻言,忙不迭的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远超想象。
两人匆匆而去,给天佑皇帝写密信。
唐寅却是眉头紧皱。
这三个衙门的设立,本就是各司其职,又互相制衡,但是为什么他们能够互相勾结?
又是什么人,将他们捏合在一起?
就凭幼王?
本文链接:https://www.tailaixsw.com/179_179068/244160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