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下意识看了眼窗户上的雨珠。

    “你现在在哪?”

    “”

    “祁二?”

    “”

    手机还在通话中,可是,任由她怎么叫他,他都没应。

    听着电话里深重的呼吸声,南初急忙挂断电话,又给他拨了过去。

    电话无人接听。

    南初又打了一个,还是一样的结果。

    怕他真的烧傻了,南初急急忙忙开始穿衣服,又从药箱里拿了不少退烧消炎的药出来。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住在隔壁,只能去碰碰运气。

    雨势不小,等南初撑着伞来到隔壁的时候,裤脚都被打湿了。

    她本想按门铃的,结果,大门一推就开了。

    因为跟她家的格局构造一样,南初熟门熟路地开门进去。

    刚进客厅,就听到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南初开了灯,脚步加快,急急上了二楼。

    等到她确认了他在哪个房间后,咳嗽声刚好停下。

    南初脚步一顿。

    有一瞬间,她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祁御的圈套。

    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多心了。

    祁御怎么着也是个大男人,不至于耍这种阴险小手段才对。

    她敲了敲门,没人应声。

    南初推门进去,床头的台灯亮着,房间昏黄一片。

    她走到床头,被子里的人又咳嗽起来。

    南初掀开被子一角,祁御紧闭着眼睛,半趴着。

    像是感知有冷风窜入,他伸手拽了拽被子,又蒙起头。

    “冷。”

    南初放下手里的药,又扯下辈子。

    她摸了摸他的额头,冰凉。

    她手又往下探,摸到温凉的肩膀和胳膊。

    看样子,是因为发烧导致的畏寒。

    南初下楼倒水。

    别说热水壶了,她连烧水壶和杯子都没找到。

    只在冰箱里发现满满一冰箱的矿泉水。

    找不到烧水的锅,南初只能回罗家倒水。

    怕热水不够,南初把整个热水壶和烧水壶都拎了过来。

    又在酒柜里找到酒杯当茶杯给他倒了水,哒哒哒上了楼。

    这时,祁御踹了被子仰面躺在床上。

    全身上下,只有一条黑色短裤。

    伤口,裸露在外面。

    发红,发肿。

    她又从带过来的一堆药里找到布洛芬和头孢。

    拍他的脸,“醒醒。”

    祁御扯下她的手,让她的手心贴着他的脸。

    “乖乖,难受”

    南初看了祁御一眼,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挺酸的,也涩涩地难受。

    三天不见,她其实还挺想他的。

    习惯,还真是件可怕的事情。

    南初抽回手,又拍了拍他的脸。

    “起来把药吃了。”

    祁御睁开了眼,看了眼南初,又闭上了。

    还侧过身背对她。

    南初,“”

    他这是什么意思?

    南初半跪上床,掰转他的身子,让他面朝她这边。

    又拍了拍他的脸,“起来吃药,别烧傻了。”

    祁御再次掀开眼皮,这次,像是清醒了一些。

    “醒了就吃药。”

    南初把水和药都送到他唇边。

    结果,人家俊脸一转,又不看她了。

    南初再好的耐心也被他磨没了。

    “祁二,你这是作什么?”

    祁御哑声开口,“你走吧。”

    “我不要你管。”

    南初无语,真想扇他两巴掌。

    “不想我管,你半夜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祁御拿过手机看了看,“拨错号了。”

    南初,“这三天,就我和你助理给你打了电话?”

    祁御脸更黑了,“快捷键。”

    他把手机解了锁扔到她面前,“不相信,你可以查。”

    “你是1号键,陈安是2号键。”

    说完,他置气般地又蒙起被子盖住了自己。

    隔着被子敢南初走。

    “你走吧,不用你管。”

    “反正我也不是你的谁!”

    “我就是死了,也跟你无关。”

    毫不夸张地说,南初整整盯着祁御盯了三分钟。

    他没动,她也没动。

    换作别人,南初早就暴走八百次了。

    对祁御,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耐心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的。

    她顺猫似的顺祁御的狗脾气。

    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把他的被子往下扯了扯。

    “先吃药再说。”

    祁御看着她依旧一动不动。

    南初的脾气也被磨没了。

    几次深呼吸之后,低声哄人,“乖,我们祁小二最棒了。”

    在南初没感受到的地方,祁御在被子里全身一激灵。

    祁小二?

    神他妈祁小二!

    他是她男人!

    祁御吃药还算乖,四粒药一口吞下,又喝了一整杯水后躺下。

    南初掀开被子看了看他腿上的伤,又出了房间。

    听到关门声,祁御立即睁开眼睛。

    第一时间拿过手机,把南初设置成快捷1键,又把陈安设置成快捷2键。

    幸亏南初当时没查他手机,要不然,这慌都圆不过去。

    南初又折腾了一趟,回去拿了消毒棉签和绷带,给他处理伤口。

    半小时后,祁御开始出汗,南初怕他发完烧又受凉,只能拧了毛巾给他擦汗。

    整个过程,祁御一直迷迷糊糊说胡话。

    都是在叫她的名字。

    好在,他的温度慢慢降了下来,南初也松了口气。

    再看时间,天已经快亮了。

    南初怕被外公外婆发现,赶紧溜了回去。

    她带上门离开后,祁御再次睁开了眼睛。

    再看腿上漂亮的蝴蝶结,唇角勾起坏笑。

    早上七点。

    祁御进罗家大门的时候,正好看到外公外婆在那儿听保姆说家里热水壶和烧水壶不见了。

    祁御清了清生疼干涩的嗓子叫人。

    “外公外婆。”

    他手里拿着烧水壶和热水壶,“昨天晚上发烧,南初把东西拿到我那边去了。”

    外公外婆一听,立马关心。

    “我说怎么这两天没来吃饭,原来是生病了。”

    “现在怎么样,好了吗?”

    祁御,“好多了,已经退烧了。”

    他朝别墅内望了望,“南初呢?”

    外公,“早上接了靳家那小子的电话,急得早饭没吃就走了。”

    后来,外公外婆留祁御吃早饭。

    祁御借口有约要迟到了,就先离开了。

    他坐上驾驶座,发动车子离开别墅。

    路上,他越想,越隐隐不安。

    南初对靳安辰的态度,不至于让她急切到早饭不吃就离开。

    他掏出手机,立即给南初拨了电话。

    电话秒被接通,里面传来南初的呼叫声:

    “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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