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进来,那就是里面的人开门了?
沈怀念转过头将目光投向有些距离的美妇人。
“夫人,案发当晚,你与死者同住,除了被打晕就没发现什么异常?”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聚集在女人身上。
女人没料到会询问自己,愣了片刻,面色稍显紧张道:
“我们就如往常一样就寝,除了半夜看到一个黑影,我正欲大喊,便被人打晕了,接下来什么都不知道了。”
靠,黑影,不是夜行衣,那江浩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沈怀念内心十分无语“夫人,那你可有注意当时房间的门窗是否有开着的。”
女人眉头一皱,仔细想了想道:
“没有,当时虽然天黑,但床榻正好可以看到门与窗扇,并没有打开的。”
都是关着的而且屋里还是黑的!
沈怀念再次看了一眼桌面上的蜡烛,下面明显有很多蜡油,难不成
可看到的出去的人又是谁呢?
“蒋公子,我听人说当时你听到了异常的动静,出门便看到有人从大门跑出去了?”他向着壮硕的男人问道。
蒋严闻言赶忙上前一步回话:
“没错。”
“那你有印象是什么样的动静吗?”
“听起来像是有什么坠地的声音。”
“然后你立马便赶出去了对吧?”
“是的!”蒋严十分笃定。
“那当时,死者房间内有没有灯光?”
“没有!”
沈怀念抿了抿嘴,不再言语,他透过人群看向屋外,蒋宅的布局,类似四合院,各房屋之间都有一段距离,但也就几步便至。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贤侄,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江长明看着对方的表情,两人毕竟有过一段相处,他深知对方脾气秉性,定是发现了什么,不然也不会如此追问。
“有些眉目了!”
沈怀念轻声说道。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纷纷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怎么可能,这才待了多久就有所发现,他们一群人没日没夜的忙了两天连点头绪的都没有。
即便是破了失踪案的人又怎么样,差距也不能如此大啊!
蒋家人也是有些惊得说不出话来。
唯独江长明对此深信不疑“什么眉目”
“别急,还不能确定!”
言罢,沈怀念朝着房间里面走去,他扫过梳妆台,上面摆放着铜镜,以及一些珠光宝气的饰品。
金银,玉,比比皆是,有高等货,也有低端的,参差不齐。
“蒋家主,最近绸缎装生意如何?”
蒋财被这莫名其妙的问题搞得一愣“不太景气,只能说勉强维持?”
“那现在家中大权还在您这了“沈怀念背着人拿起一根很新的金簪。
蒋财点点头“两个儿子敦厚老实,属实没有做买卖的天赋。
“嗯,无奸不商,理解!”
闻言,蒋财面色上有了一抹尴尬。
“无妨,我家也是做买卖的,没什么不能说的,对了,您儿子平常花钱很多吗?”
“不多,我儿是个勤俭持家的人,不然我也不会把他放到绸缎庄。”
“嗯!”
沈怀念放下金簪,看了一眼床榻,相比其它地方,这上面倒是很凌乱,显然还保留着当天夜里的场景,只是一滩水渍留下的地图有些不凡
死者还真是有一套,临死还不忘享受。
“夫人,死者当晚的体力很好?”
一众人不明所以,被这莫名其妙的问题搞得莫名其妙,只有女人脸颊浮现出一抹红晕,颔首轻点“尚可!”
贪心啊,不知足!
沈怀念摇摇头“能去其它屋看看吗?”
他看向蒋财。
“当然!”
说着蒋财便向前带路。
一众人被这番操作的搞的晕头转向,眼神中纷纷透出不耐烦的目光,若不是有镇长在此,他们立刻将人暴打一顿轰出去。
“这小子看来也不行,那失踪案怕是瞎猫碰见死耗子才破了案!”
“我看也是,还他吗故作高人,搞得神神秘秘的,去别的房间有个屁用,这要是能破案我提起门口的尿壶全喝掉!”
有人小声议论道。
然这些话怎么能逃的过身为修行者的沈怀念耳朵,他嘴角微扬毫不在意。
“贤侄,为什么要去其它房间?”
江长明心里也是泛起了嘀咕,毕竟是自己极力选择的人,他可不想在一众手下面前丢人,成为茶余饭后的笑谈。
沈怀念怎听不出其中的意思“江叔,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谈话间,一众人来到已然来到了对面的厢房。
“蒋家主,这间谁在居住?”
不等蒋财说话,蒋严站了出来“这是我的房间。”
得到答案,沈怀念走了进去,房间内与死者的房间基本是一样的布置,只是男人的房间相较夫妻的房间少了女人该用的东西,看起来有些简单。
这男人倒是活得挺精致,屋里竟然没有一点异味。
他一边走一边看,放鞋的下榻位大面积的漆色掉落,有轻有重,看着很不协调。
“蒋公子,平时你喜欢右还是左?”
蒋严还搞不明白什么意思,下意识地答道“右,怎么了!”
嗯,这就对上了,那看来左边的确是经常有人了。
沈怀念笑了笑。
“没怎么,就是随便问问。”
说完,他探身上床,鼻尖轻嗅一股淡淡的清香从被褥上传来,与此同时目光看向床头。
哎,怎么这么不小心!
沈怀念也懒得再去看蒋财的房间了,没什么意外,应该也是一样。
他走到桌旁坐了下来“行了,差不多了,蒋家主你真的想知道令郎是怎么死的吗!”
蒋财坚定地点头“我儿不能白死!”
哼!
沈怀念面色一寒“你说的没错,他就是白死,你一个当爹做了什么好事难道不清楚吗!”
蒋财懵了“沈少爷,你什么意思?”
“少装糊涂,什么意思你比谁都清楚!”
沈怀念冷眼看着面前这个看似和蔼的商人“我告诉你,你儿子是自杀的!”
自杀!
众人闻言当即面面相觑,开什么玩笑,身为蒋家公子,吃喝不愁,又有这么漂亮的媳妇,求死,怎么可能。
“简直一派胡言,放着好日子不过,谁会一心求死!”
“没错,镇长,这小子胡说八道,我们就别再浪费时间了!”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所说皆是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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