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江长明瞪着自己的属下,几人瞬间没了脾气,偃旗息鼓,不敢再多言语,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
“贤侄,你确定没搞错,是自杀?”
沈怀念摇头笑道:
“江叔,难道你也一叶障目,目光短浅吗,这么多的线索摆在面前,即便是难以置信那也是事实!”
蒋财老脸上皱纹堆叠“不可能,我儿怎会自杀,沈少爷,你一定是断错了!”
“断错”
沈怀念最喜欢这些嘴硬的,当即便说道:
“蒋家主,令郎最近是不是少言寡语。”
“你怎么知道?”蒋财一惊。
沈怀念鄙视地看了蒋财一眼。
“其实这案子很简单,自打进入现场我就感觉很奇怪,整个房间除了床榻与死者死亡的地方,其它的地方都太过整洁了。”
“这很正常,家嫂平时就爱干净,经常收拾,有什么不对的!”蒋严不屑的说道。
沈怀念嘴角轻咧,讥讽着笑道:
“放在平常没什么不对,但在凶案现场就是不对,死者是被重击而死,但你们有没有想过,人在受到重击后并不会马上死亡。”
“对啊!”
江长明最先反应过来“如果是遭人所害,总会有所挣扎,屋子内不可能那么整洁?”
“许是凶徒钳制住了他,所以才未能挣扎呢。”有人发出疑问。
古人的痕检技术还真是差,连系统的知识都没有,就这还想破案,做梦吧!
沈怀念摇摇头,解释道:
“再怎么钳制也不可能一点动作都没有,濒死的力量是最大的,可你们应该都看到了,地面的血迹集中在一处,其它地方一滴没有,就连喷溅的血迹都很规则,试问在场的人这正常吗?”
闻言,有人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
“他好像说的没错,血迹不该那么工整的,只要死者临死前稍微动一下,血液即便不弄的到处都是,最起码附近也该有啊!”
“还真是!”
有人试着摇头,模拟动作
“难不成真是自杀?”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蒋严冷声道:
“一派胡言,我兄长有妻有家,吃穿不愁,何来自杀,沈少爷我看你是徒有虚名!”
“是啊,蒋大公子根本没有自杀的理由啊!”
“差点就被糊弄过去了,依我看这沈大少也没传的那么神,一个纨绔子弟还想破案,痴人说梦。”
沈怀念一点也不在乎闲言碎语,他笑了笑看向蒋严。
“你兄长为什么死,我想没人比你更清楚了。”
闻言,蒋严眉头一皱“沈怀念你什么意思?”
哼,装,接着装!
沈怀念冷哼道:
“很简单,你本身就知道你兄长是自杀的。”
“呵呵,开什么玩笑,弟弟能看着哥哥自杀?“
一众人听罢,都冷笑了起来。
江长明脸面也有些挂不住了,这也太离谱了,话本都不敢这么写。
他低声问道:“贤侄你不会搞错了吧!”
“怎么,不信?”
沈怀念挑眉道:“江叔更不可置信的还在后面呢!”
“可笑,大家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况且我都已经说过了,当天晚上是我最先跑出来看到凶手逃出去的。”蒋严讥讽道。
沈怀念摇摇头“蹩脚的谎话,真当你说的天衣无缝吗?”
“沈大少不要以为你是沈家人就可以随意的冤枉人。”蒋严眉头微蹙喝道。
言罢,一众人立刻将目光投向沈怀念。
还挺硬气,真当自己金箍棒了!
沈怀念眸光一抬“蒋公子你真当大家都是傻子吗,案发现场的蜡烛可还在那放着呢!”
“蜡烛?”
众人皆是脸上露出茫然,就连当事人蒋严也是懵批的状态。
靠,真不知道这帮人是怎么当差的,线索就差贴脸了,还他妈的视而不见。
沈怀念翻了个白眼,无奈道:
“现场的凶器是烛台,而蜡烛被取了下来放置在桌面上并且还有燃烧的痕迹,你们说死者死亡时屋内是明还是暗呢?”
“桌上的蜡烛我注意过,按照滴落的残渣来看需要燃烧好几个时辰,照此说案发当时的屋内!”
说道此,江长明眸光猛地一亮扭头看向蒋严“你撒谎,当时现场是有火光,你为什么说没有。”
“是啊,按照残渣看,蜡烛应该是一直亮着的才对!”
“蒋老爷和下人也说被惊醒时有灯光的,那要这么说的话”
众人这才反应了过来,但面色却是有些难看,刚才那一句句嘲讽的话在此刻好像一个个巴掌打在了他们的脸上。
令他们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自己打自己脸了。
“这该死的蒋家二公子,竟然敢撒谎,害的我们丢脸面。”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一帮人随即目光阴沉的看向蒋严,颇有一番要将人撕碎了的架势。
蒋老爷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儿子,吼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大到底怎么死的?”
“父亲,不是!”
蒋严在难保持平静脸上浮出恼怒的神色。
“沈怀念,你不要冤枉人,那蜡烛是我进去之后点燃的,烧了几个小时当然会有残渣。”
呵,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沈怀念嘴角一咧“是吗,那看来我还真是推断错了!”
闻言,蒋严刚想要松一口气,对面的人却是幽幽的说道:“既然是你点燃的那凶手就是你了!”
这一番话直接震惊了在场的人。
“我他麻的有些转不过弯了,怎么又成他杀了?”
“这沈大少不会被弄糊涂了吧。”
江长明被搞的也是无语了,自杀成他杀,这跨越幅度有点大,他需要消化消化。
“简直一派胡言,镇长,你们找来的人就是如此草率办案的吗?”
“”
江长明被问的哑口无言,好歹是收了好处的,总要尽人事,他只能像是哀怨的小媳妇一样眼巴巴的看着沈怀念。
靠,把你眼神挪开,太火辣了。
沈怀念被瞅的心里发毛也没有打哑谜的兴趣,索性直接道:
“你好像对速度没什么概念,两间屋隔着几步的距离,从听到声音到出去,我大致估算过也就几个呼吸的时间,如若有凶徒,他必然是没时间开门出逃的。
而且没记错的话案发当晚是弦月,可见度不是那么高,屋里在没灯光的情况下几乎是看不到的。
而尸体就在进门不远的桌子旁,如若想要点燃蜡烛必定是要经过尸体的,可桌子周围并没有类似的痕迹。”
“蒋二公子你说你点燃的,那应该有你的痕迹才对,是被你清除了吗!”
江长明瞬间明悟,助攻道:
“对啊,一般急于清除痕迹的都是凶手所为,蒋严,真没想到你连亲兄都敢杀,真是畜生不如!”
死小子,刚才不是嚣张吗,接着来啊。
幸好知道贤侄的能力,不然还真叫你蒋家损了我的颜面。
“不是,我没有,没有”
蒋严在难保持平静慌了神,他没想到自己的解释反而越描越黑,更没想到自认为完美的现场,竟然在沈怀念面前有如此多的漏洞。
沈怀念见对方的心里防线破了,脸上浮出笑意。
“怎么样,现在可以说实话了吧,不然你可真是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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