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
季景深吐字干脆。
想到宋千宜和其他男人一起走出去的画面，抿唇补充：“寄两份。”
沈晨看着明显是醋了的老板，小跑着跟上去，“老板，查过了，宋小姐那天去夜场，是文小姐带她去的，她没有点。”
“谁让你查这个了？”
……
竞标会虽然还没有结果，但大家紧绷的神经总算是可以短暂放松，宋千宜大手一挥，订了包厢，聚餐放松，大家情绪高涨，也灌了她几口酒。
聚会结束，宋千宜想到还有几份文件在公司，便折返回了公司。
公司里一片昏暗，唯有角落的工位上亮着微弱的光。
宋千雨坐在电脑前，面前摊开着几份文件，眉头紧锁，似乎有些不解的地方。
听见脚步声，她抬头，看见宋千宜过来，神色颇为不自然，把文件合上：“你不是出去工作了吗？”
“忘拿东西了。”
宋千宜的目光落在宋千雨手中的文件上：“有没有看不懂的地方？”
宋千雨梗着脖子，几秒之后，把文件打开递到宋千宜面前：“这里，合同上明明写的是……”
是合同中常见的基础问题，不过绕了一点弯，宋千雨没有理解。
耐心解答完，宋千宜抬眸对上宋千雨的目光，轻笑：“怎么？爱上我了？”
宋千雨翻了一个白眼：“拜托不要那么自信好不好？”
她握紧拳头，在宋千宜面前挥了挥：“你不要太得意，我早晚要超过你。”
“那中午呢？”
宋千宜被自己的冷笑话逗笑，抿唇微笑，伸出手：“这个项目，要不要一起？”
“我可以吗？”
“总得成长，实践才是成长的关键。”
“好。”宋千雨握住宋千宜的手，眼睛亮晶晶。
宋千宜勾唇，从办公室拿出来一个优盘给她：“里面是这次项目的内容，熟悉熟悉，明天一起来参加竞标会。”
宋千雨捧着优盘，看向宋千宜的目光更加崇拜。
她知道宋千宜最近都是在忙这个项目，马上就要拿下，自己这个时候加入，完全就是镀金。
犹豫过后，她还是拒绝：“算了吧，这是你们努力的成功，我不能直接拿现成的，这样他们只会更看不起我。”
“有捷径不走，你才是傻子。”宋千宜点宋千雨的脑门：“项目都已经做得差不多了，让你加入顶多只是加一个名字，并没有实质性的作用，目的是让你学习东西，懂了吗？”
宋千雨摸着自己的脑门，点点头。
“送你回家？”
“不用，有人来接。”
还能有谁，肯定是程林浩。
宋千宜撇撇嘴，转身走出去几步，又回首，指着宋千雨手中的优盘：“机密，不要随意给别人看，如果查出来，那就是泄露商业机密，要坐牢的。”
宋千雨低头摸了摸优盘，“我不会给别人看。”
宋千宜张了张嘴，又闭上。
她那个男朋友……算了，不想说。
楼下，程林浩早就已经等候多时，看见宋千雨出来，眉眼之间隐约有些不耐烦，在宋千雨上车之后隐藏的很好。
“今天工作怎么样？”
“很顺利。”宋千雨心情不错，说话的语调也轻快很多。
“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你可以来问我。”程林浩道。
宋千雨摇摇头：“我们虽然是未婚夫妻关系，但我们的公司存在一定的竞争关系，所以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不聊工作的事情。”
她言笑晏晏，堵住程林浩的话：“今天晚上我们吃什么？”
程林浩接话：“西餐？还是粤菜？”
眼神却阴鸷不已。
他费尽口舌，说服宋千雨进公司，可不是为了让她好好工作。
不过，他自有她的办法。
饭后，程林浩送宋千雨回家，在楼下抱住她，温柔哄骗：“今天晚上去我那里好不好？”
宋千雨被程林浩吻得气息不稳，含糊点头。
竞标会进入最终环节，除了甲方对宋氏的方案比较满意之外，季氏也退出这次竞标，项目几乎是宋氏的囊中之物。
整个团队都隐隐可见兴奋。
宋千宜被众人簇拥着，看着坐在对面的程林浩，皱眉。
程氏虽然也参加了这次竞标，但一直都抱着陪跑的心态，上次竞标来的并不是主要负责人。
这次来的居然是程林浩。
这让宋千宜生出一股不安的感觉。
不容她多想，竞标会正式开始。
程氏的方案一出来，在场所有人的眼神都变了。
尤其是宋千宜，脸色难以掩盖的难看。
程氏的方案和宋氏的方案几乎相差无几，却在报价上比宋氏更优惠。
正是这微弱的优势，让程氏拿下最终的项目。
来时打了鸡血，现在和霜打的茄子一样。
“小宋总，程氏的方案和我们的方案太像了，恐怕……”孙曼没有把剩下的话说出来，眉眼之间尽是沮丧。
宋千宜明白她的意思，抿紧唇角，“查，一定会查。”
她如炬的目光扫过团队里的每个人。
她不愿意怀疑每个人。
收敛心绪，宋千宜拍拍孙曼的肩膀，对团队里的其他人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别让其他人看了笑话。”
其他人勉强打起精神，应对其他公司投过来的目光。
“小宋总，承让。”程林浩带着团队，意气风发走来，主动伸出手。
明晃晃的嘲讽。
宋千宜停住脚步，脸上挂着淡笑：“恭喜程总拿下项目，如果有那些不明白的地方，尽管来宋氏问，我们的团队很了解企划案。”
程林浩笑容不改：“小宋总客气。”
回到车上，宋千宜的笑容再也绷不住，紧抿着唇角，一言不发。
宋千雨坐在她的旁边，几次观察她的神色，欲言又止。
“怎么了？”
宋千雨低声道：“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该不会和我有关系吧？”
她见宋千宜没有阻止，继续说：“我才加入项目，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和你没关系。”宋千宜抿唇。
其实她自己说这话的时候也没底。
毕竟宋千雨和程林浩的未婚夫妻摆在那里。
万一……
看着宋千雨担忧的眼神，宋千宜压下心底刚刚冒出头的那点怀疑：“等回到公司再说。”
甲方满意宋氏企划案的事情早就在公司里传开，大家笃定宋千宜这次带着团队去是签订合约，有积极的人为了拍宋千宜的马屁，号召大家在前台等候。
宋千宜才踏进公司，礼花炸开，员工满脸喜气洋洋道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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