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肆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顾沉央愣住了,瞪大着眼睛看着容肆,然后无意识的将容肆渡过来的药喝了下去。
就这般来回几次,顾沉央便把碗里大部分的药都喝了,而她依旧一脸懵然的瞪着大眼睛。
容肆看着愣住的顾沉央,平静的问她,“接下来的还需要本王亲自喂你喝吗?”
这会儿,顾沉央才反应过来,猛地起身,“容肆,你个混蛋!”亲她就算了,居然用这种方式逼她喝下滑胎药!
“本王说了,这是安胎药!”这是容肆最后一次解释。
顾沉央再次愣住了,看着即将要被自己摔了的药碗,疑惑的问道,“真的?”看到容肆点头之后,她又十分不敢相信的看了看药碗,再问一句,“确定?”
在容肆快没了耐心之前,她一口把药喝了,虽然还有怀疑,但是却愿意最后一次相信容肆,毕竟他是孩子的父亲。
看着顾沉央乖乖的将药喝了,容肆的脸色才浮现出一丝笑意,尔后有像是什么都没做一样,从顾沉央的手里拿过空碗。“躺下休息。”
顾沉央一看到容肆,便想到他刚刚以嘴对嘴的方式灌她喝药,然后连就不争气的红了。
毕竟她三世为人,却是第一次跟男子接吻,即使早就跟他做过更亲密的事情,但是毕竟那时候他是戴着面具的,而且她更是意识不清晰的,不像现在。
反观容肆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而且并没有离开房间的打算,于是床上的顾沉央便慢慢的将头缩到被子里去,只为了不让容肆看到红着脸的她。
“这在做什么?”容肆一回头便看到顾沉央将整个人都窝到被子里,即使天气冷,也并不见得非要这般。
顾沉央却扯住了容肆欲要掀开的被子,“我冷,你不要管我。”
这时容肆才意识到,顾沉央为何突然‘冷’了,嘴角也上扬了一个十分好看的弧度,难得也表现出可爱一面的顾沉央,倒是让他的心情随之好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顾沉央突然想到容肆竟然就是面具男后,又不禁好奇的掀起被子问道,“既然你是他,为何要瞒着我?”想到容肆是断袖后,才又意识到了。“你担心假断袖的事被我发现?”
殊不知,她早已察觉到他不是断袖。
“你知道?”容肆语气意外,但却依旧面无表情。
顾沉央笑了笑,她好歹是活了三世的人,如果容肆真的是断袖,便不会时不时的找借口留在她房间里,而且虽说她见过不少夕歌出现在容肆的房里,甚至在他沐浴的时候,但是却不难看出,容肆与夕歌他们的接触并不似跟恋人那般亲密。
“很难猜吗?”顾沉央反问道。
容肆一愣,尔后又一笑,也许对顾沉央来说,并不难猜,正如她知道他不是真的有病一样,她身上真的有太多太多容肆所预料不到的了。
“央儿果然聪明。”容肆是在夸她,但是顾沉央并不觉得她能猜到这件事值得夸奖,毕竟容肆在她的面前从来没有刻意表现出他是断袖这件事。
而且他对她的关系,也超过了一个断袖对正常女人的关心。
只是想到容肆对她过度的关心之后,顾沉央又尴尬了,如果容肆真的是一个正常男人,而这个正常男人对一个女人关心,大概也只有一个原因。
然后……
顾沉央便快熟的转移了话题,“白老说的都是真的?”因为容肆的原因,肚子里的孩子会吸干她的血的事情。
容肆原本带着笑意的脸,听到顾沉央的问题之后便又沉了沉脸色,“是。”
听到容肆的回答后,顾沉央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该开心就算如此容肆也愿意让她将孩子留下,还是该难过容肆不顾她的安全,也要她把孩子生下?
顾沉央的笑容也僵住了。
容肆向她走近,在容肆走近的同时,顾沉央用双臂撑起自己靠在床边,容肆靠近后,便坐在她的身旁。
“你不是想要这个孩子吗?”
容肆的温柔让顾沉央有些不适应,但是她更多的焦点却是在孩子跟她的事情上的,没有注意到容肆闪烁的眼神,她抬头问他。“他会有事吗?”
说着,顾沉央便不由自主的覆上了她的小腹,说不担心是假的,她还有大仇未报,她不能死,但是她也同样舍不得她未出生的孩子。
容肆的眼神随着顾沉央的手移动到她的小腹上,然后大手也自然的覆上了顾沉央的手,语气难得温柔的说,“不会。”
顾沉央性子再强势,再清冷,她终究还是个女子,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只是她很少在别人的面前表现出她的迷茫。
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她会在容肆的面前表现这一面,也许是容肆打破了她的心理防备,也许她将容肆当成了一个能依靠的人。
“为什么?”她只想知道,容肆是不是骗她,是不是安慰她而已。
容肆一愣,也没有想到顾沉央会问这个问题,反应过来后,才淡淡的说道,“因为那人是你。”
顾沉央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安慰她还是敷衍她,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听到这句话时,是安心的。
容肆不再说话,顾沉央也不再问,两人沉默了许久,最后顾沉央慢慢的靠在容肆的肩上,再后来,容肆欲要开口之时,却发现顾沉央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
笑了笑后,容肆才将顾沉央放平躺在床上,然后又帮她盖好被子,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才离开房间。
容肆一打开房间的们,花楹便担心的问道,“王爷,小姐喝药了吗?”虽然容肆也怀疑过花楹,但是从她的种种表现看来,她对顾沉央的关心跟担心都是真的。
“喝完了药已经睡下了,别再去打扰她。”这也是容肆难得的回答一个下人的问题,就连一旁的慕修寒都不禁的瞪大眼睛看着他。
容肆看了一眼显然没有从他突然的变化中反应过来的慕修寒,问道。“白老呢?”
“白老……”慕修寒顿了顿,看到容肆的眼神后才又继续说,“白老在房间收拾东西,说是要离开王府。”
白老向来不喜欢约束,所以在容肆也并不意外他说要离开王府,不过吩咐花楹叫厨房给顾沉央准备些吃的之后,便向白老所住的院子走去。
……
与未央院沉静的氛围不同的是白老的房间内。
“师父,你才来几天,就要走了,你就不知道我跟姐姐舍不得您吗?”平时性子同样高冷的白青,在白老的面前却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白老顿了顿收拾衣物的手,拍了拍挽着自己手臂的白青的手,淡然的说道,“既然舍不得为师,那你们就跟为师一起走。”
白老说完,白芷钦跟白青都沉默了几许,尔后白老才又爽朗的笑道,“还说舍不得为师,看你们这个样子分明就是巴不得我这个老头子早些走。”
“没有。”白芷钦跟白青异口同声的说道。
虽然她们想留在王府是真的,但是舍不得白老却也不假,毕竟白老是将她们从小教养到大的人,情同父女。
“为师知道了,你们姐妹俩,便在王府里好好照顾容肆那小子吧。”白老说着又继续收拾东西,“对了,还有顾丫头也是,她现在有孕在身。”
提到顾沉央,白青跟白芷钦下意识的对视一眼,白青便问道,“师父,你不是要让王妃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吗,为什么有突然?”
听到白青的话,白老顿了顿,表情不自然的说道,“那丫头死活不肯,你们不是也看到了吗?”
那天顾沉央得知白芷钦端给她的是滑胎药之后,整个人像是要疯了一样,在场的人都是有目共睹的,虽然白青没有在现场,但是后来也听到白芷钦说了。
“师父……”白青还想问些什么,但是却被白老打断了,“好了,为师收拾得也差不多了,容肆该到了吧?”
虽然他不是容肆的师父,但是容肆却将他当成师父来尊敬的,如果听说他要离开王府,容肆不会不送他一程。
白青依旧不死心,但是看到白芷钦示意的眼神之后,便放弃了继续询问,只淡淡的说,“我去看看。”
待白青打开房门后,容肆也正好走进院子,白青对着容肆福了福身子,轻声道。“白青见过王爷。”
“白老呢?”容肆点了点头后问道,他猜到白老离开之前定然是有些话要跟他说的,果不其然,白老听到他的声音后,便走出来,对他说。“你跟我到书房来,芷钦你们两个丫头去给为师准备些干粮。”
白芷钦看了眼容肆,她知道,白老这只是在支开她们而已,只是她除了听话之外,还能这么做呢?
“顾丫头好些了吗?”说起顾沉央,白老的语气有些担忧。
“药已经喝了。”
容肆欲言又止,最后却又没有再说什么,白老看着他,语气平淡的反问道,“想知道为什么?”
容肆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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