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央说你将她推下过花池,逼着她在里面泡了许久,你还推倒过她,她身体一向很好,若不是你一再为难,怎么可能会早产?”

    盛知婉真是觉得好笑:“世子哪只眼看到本宫将她推下花池了?”

    “你敢说你没做过?早知如此,我就应该等她生下孩子再带她回府!”

    祁书羡悔恨交织,更怨恨盛知婉无情。

    盛知婉冷笑:“世子与其怀疑孟姨娘早产是因为我,还不如扪心自问,若不是你太没用,她何须一边为国公府操劳赚银子,一边还要伺候国公夫人。”

    “你若真心疼她,为何不自己亲力亲为照顾国公夫人?为何不自己在外辛劳赚取银子?”

    盛知婉字字句句,说得祁书羡既羞又恼,偏偏张口竟一个反驳的字都说不出口。

    “公主,国公爷请您过去!”外头传来通报。

    祁书羡抿唇,冷冷拂袖。

    盛知婉算着时间,轻笑一下:“也好,便去吧。”也让她再看看,国公府还能无耻到什么地步。

    冬日的傍晚,依旧冷风刺骨。

    盛知婉和祁书羡一前一后走入,刚进去,盛知婉便看到莲姨娘有些担忧地看着自己。

    整个国公府的主子姨娘,除了祁非蕊和孟央,如今都在这里。

    崔氏躺在床上,双眸瞪得老大。

    祁书朗怨恨的眼神阴森森望着她。

    萍姨娘伺候在崔氏身旁,莲姨娘和陶氏,都在祁国公下首坐着。

    至于祁国公,高座在上首,见到盛知婉进来,当即一个茶杯砸过去:“书羡媳妇!还不跪下!”

    茶杯在面前碎裂,盛知婉眼都没眨一下地望着祁国公,轻笑:“本宫为何要跪?”

    祁国公脸一黑!

    “自是因为你无德无义、善妒狠毒,害死书羡第一个子嗣!也是国公府第一个孙辈!”

    盛知婉轻笑:“敢问国公爷有何证据?”

    “自是我亲眼所见!你善妒无情,明明会医术,却只救外人,也不愿救自家人,你这般的儿媳,若不自省认罪,我国公府绝不会要!”

    “那……国公爷想让本宫如何认罪?”

    “跪下自省,另外,你昨日救了北狄四皇子,陛下不是允你一个承诺?你便用那承诺,让书羡官复原职。如此,也算你勉强赎罪!”祁国公说罢。

    盛知婉再也忍不住,轻蔑笑出声。

    “你笑什么?”祁国公大怒。

    外头却在这时传来管家急匆匆的通报声:“国公爷!世子!宫里有圣旨来了!”

    众人面色一变。

    祁国公霍然起身,喜道:“定是书羡在校猎中表现上佳,陛下的赏赐圣旨到了!”

    是吗?

    祁书羡怔愣之间。

    祁国公已命人赶紧去前厅清扫准备。

    至于盛知婉……祁国公冷哼一声,等接完圣旨再来说她的事!

    前厅,苏德运看着父子二人有些错愕。

    祁书羡跪下:“下官祁书羡接旨!”

    苏德运一愣,随即目光有些古怪:“祁世子莫跪,公主难道还没有告知您?这圣旨……不是给您的,也不是给国公爷的。”

    祁书羡讪讪,“那是?”

    “这圣旨是给庆宁公主的。”

    “给她?”祁国公不解。

    盛知婉已经缓步从花厅外走了进来。

    苏德运看到她,立即举起圣旨:“庆宁公主,接旨!”

    “庆宁,接旨!”盛知婉在众人的视线中缓缓拜下。

    苏德运展开明黄圣旨,昂首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之庆宁公主与其夫祁书羡,成婚两年,然,夫妻情薄,祁书羡亦另有所爱,不遵当日约定,纳妾进门。今,从庆宁奏请,准许其同祁书羡和离。自此别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望二人各自珍重,勿生怨怼,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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