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色里裳瞬间被扯落,露出莹润雪白的肩膀。
然而就在他还想继续下去时,盛知婉冷不丁一只手从他的掌控中挣脱出来,而后积蓄力量,狠狠一巴掌对着男人的脸上扇下!
“啪——”
祁书羡来不及躲闪,左脸被这一巴掌硬生生打了正着。
盛知婉当真是用尽全身力气。
一巴掌落下,自己掌心也跟着生疼。
祁书羡嘴角被打出血沫,但此刻竟不觉得疼,反而下腹传来的层层热意,让他低身将女子死死压住。
祁书羡的脸就贴在盛知婉上方。
如此近的距离,更让他看到这个女人艳丽到极致的面容,毫无瑕疵的肌肤在幽静的房内,仿佛任人采撷的瓷器。
“当初哭着喊着绝食也要嫁给我的人难道不是你?恨我新婚夜不与你同房,恨我碰了别的女人,如今我弥补给你,你又装什么?”
“不过没关系,你既然是我的妻子,这辈子便都是我的妻子!”
祁书羡俯下身,想要去亲吻盛知婉殷红的唇。
然而还未等他靠近,一只冰冷的匕首紧紧抵在他喉结上。
“祁书羡,你再继续,我不介意让你当第一个死在床上的男人!”盛知婉咬牙。
“呵,你舍得?”
祁书羡冷笑,自然不信盛知婉会伤自己。
她闹出的这些事,桩桩件件,不就是因为孟央在同自己置气,若不是因为爱极了他,在意极了他,她又何必闹出这些来?
思及此,垂眸对上女子倔强的面容,反而彻底撩拨起身为男子的征服欲,他根本不在意抵在喉间的匕首,大手一伸,扯住盛知婉腰间的束带……
然而下一瞬——
脖颈一凉,一股痛感后知后觉传来。
祁书羡握着束带的手僵住,一滴血从脖颈的伤口涌出来。
盛知婉声音冰冷:“舍不舍得,你大可以试试!”
“你敢谋杀亲夫?”祁书羡望向她。
盛知婉抿唇不语,但是毫不退却的匕首却已经给出答案。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计较?孟央只是个农女,就算她有了孩子,也万万越不过你,你为何非要揪着这件事不肯放!”
“别人用过的东西,我嫌脏。”
“可我是你的夫君!这辈子,难道你就只因我碰了孟央,要永远守活寡吗?盛知婉,你看看京城其他的男子,哪个不是三妻四妾,我们之间的那些美好难道你都忘记了吗?为什么不能像是从前那样?”
“我可以不在乎你之前的任性,也会劝说母亲不要怪你,我们和好好不好?你不喜欢养别人的孩子就不养,让她自己养,我们也可以重新生属于自己的孩子……”祁书羡深情中带着哀痛。
盛知婉道:“我为何要跟其他人比,我只知道我要的男人一生一世只能有我一个!从前那些记忆的确美好,但那是因为我好,而不是你,我的爱给谁那段记忆都会好,不是吗?”
盛知婉手中的匕首又往前送了半分。
祁书羡身体顿了顿,却不得不起身。
盛知婉终于得到自由,立即将衣服拉上,毫不犹豫地跳下床,拉开房门:“世子,请吧!”
祁书羡脸上终于露出恼怒:“你非要将我们之前的情谊消耗干净才罢休吗?”
“无论如何我不可能和离的,没我的同意,你这辈子难道一直守活寡?”
“我和孟央只是意外,天地为誓,我心中只有你一人,哪怕同样的事再发生,我宁死也不会负你,如此你还要继续执拗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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