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从不收回!”
“好好!”祁书羡看着这样的盛知婉,终究一甩袖子,大步离去。
“盛知婉,你最好不要求着我过来!”
“公主!公主您没事吧?”祁书羡刚离开,岸芷汀兰就急匆匆从外头闯进来。
二人其实一直都在门外,只是被祁书羡的暗卫拦住,才不能进来。
“公主您没事吧?”看到盛知婉手中带血的匕首,岸芷一惊。
汀兰连忙去查看盛知婉身上的伤,还好用了金创凝肤露,她背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否则盛知婉今晚也不会喝酒。
“无妨。”盛知婉脱力一般将匕首丢在地上。
等彻底缓过神,她忽然道:“许久未见浣竹,她如今如何了?”
岸芷闻言立即将浣竹如今的处境说来。
自从知道浣竹心中对世子存着的心思,汀兰便也没再私下让人照顾浣竹,是以,浣竹这阵子是真真正正当了一个涮洗恭桶的丫鬟。
“明日一早,让她收拾干净,过来见我。”
“是。”岸芷出去传话。
盛知婉又让汀兰为自己研墨,不过片刻,便将一个公子与丫鬟的故事写了出来。
汀兰是认得字的,盛知婉将写完的书册递给她,“先看看,明日浣竹来了,你就按照这上面的内容给本宫讲。”
“是。”汀兰翻开书册看了几眼,然后,整张小脸迅速涨红,抓着书册的手丢开不是,抓住更不是,“这这、公主……您怎么能写这样的故事?”还要听……
这要是传出去,外头会怎样编排公主?
“无妨,让你讲你就讲。”
是以,当次日浣竹得到消息,兴冲冲收拾完过来见盛知婉的时候,便见她软软斜靠在榻上,乌黑的发鸦羽一般铺陈开,仿佛上好的丝绸,闪烁着光泽。
而汀兰站在身侧为她讲话本子,故事正读到府中第一貌美的丫鬟杏桃偶遇世子的桥段。
“公主,奴婢知错了!”浣竹跪下。
盛知婉仿佛未听到。
浣竹也依旧没有起身,经过这段时间的教训,她到底认清了些自己的身份,丫鬟就是丫鬟,哪怕是从宫中出来,哪怕自小跟着公主又如何。
只要惹怒了主子,主子一个命令,便能轻易让她再无翻身之日。
浣竹安安静静跪在地上。
房内极静,只有汀兰讲话本子的声音传来,浣竹跪在那竟不知不觉也跟着听了进去……
只是越听到后面,浣竹脸色越是红。
尤其想到从前,不少人曾夸她是府中长相最为出挑的丫鬟,就同……同这话本子中叫杏桃的丫鬟一般,身姿丰腴、粉面含羞。
可她的命运却与杏桃天差地别。
江府有风流多情的大少爷,两人仅仅在花园撞见几回,便对杏桃起了兴趣。
可国公府中,她心心念念爱慕着的人,却连看也未曾看她一眼。
当听到杏桃借着江大少爷醉酒,与其成就好事时,浣竹心中竟生出一抹羡慕来。
若是……
世子爷也能同江大少爷一般,看到自己对他的真情多好?
“公主,难道男子真的如话本子说得这般,先、先是有了肌肤之亲之后,才会更容易动情吗?”汀兰涨着脸将最后一句话问出来。
盛知婉闲闲道:“那也不尽然,男子在床笫之间说的话,只能信三分,但只这三分,也是许多女子难以得到的。”
“公主说得奴婢不懂。”
“不懂就算了。”盛知婉挥挥手,睁开眼直起身子,看向浣竹:“你真的知错了?”
浣竹还未从刚才的话本子中回过神,闻言愣了片刻,才忙忙地将头磕在地上:“奴婢真的知错了,公主,奴婢以后绝对不会再自作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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