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世子寻的可不是什么仿画之人,而是画仙本人。”

    “另外,流言传到如今,恐怕过不了几日便要有人向父皇禀报此事,祁世子那边,越快越好。”

    “是!”祁书羡应下。

    盛芫皓这才望向孟央:“孟姑娘此次最好多为本宫赚些银子,否则,可对不起本宫如此费心劳神。”

    “是……”

    孟央面色煞白,其实她心中已经有些后悔。

    她只想借机多赚些银子,却没想到如今晟国不同前世,杜氏为了烧棉连慈济院都敢烧!

    都怪盛知婉!若不是她非要彰显良善,后续怎么可能会闹出这么多事?

    说不定林弈他们早带着银子回来了。

    即便慈济院那些幼儿真死了,要怪也该怪盛知婉!

    离开三皇子府。

    孟央望着祁书羡,泫然欲泣:“世子当真不认识舷元子吗?”

    “……说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祁书羡断然否认。

    孟央也猜不到他若真认识为何不愿承认。

    二人谁都不再说话。

    祁书羡将她送回去,便去寻找仿画之人,但脚步却不自觉停在公主府外。

    公主府大门紧闭。

    祁书羡苦笑一下,正要离开,转身却对上提着东西从外回来的张大。

    张大看到他也怔忪一下:“世子?”

    祁书羡脚步顿了顿,望向他手中。

    张大自豪道:“天冷了,这是公主让小人买来分给大伙的护手膏!”

    好贵的呢!

    他张大还从未用过这样的好东西,如今跟着公主,居然也用到了!

    祁书羡望着张大脸上的笑,忽然就明白为何盛知婉离开后,原本国公府的下人惫懒许多。

    孟央毕竟是农女出身,虽会赚银子,但也有着农妇的小气与计较,便是她自己院中的人用这些都要自己买,又哪能想到其他人?

    他抿唇,没再说话。

    张大进了公主府,就将在门口见到他的事告知岸芷,岸芷又禀报给盛知婉。

    “公主,奴婢瞧着世子像是后悔了?”

    盛知婉闻言不置可否。

    后悔倒不一定,如今他同三皇子应当焦头烂额,想要知道舷元子的下落。

    但……她那幅画也是拍来的,至于舷元子?谁知道呢!

    盛知婉唇角勾了勾。

    祁书羡终究没有再来询问盛知婉。

    至于盛知婉可能认识舷元子的猜测,就连他自己也不知,为何下意识隐瞒下来……

    接下来两日,祁书羡一直在外奔波,但舷元子的画技太过独特,他一连几日都未找到合适之人。

    直到,第三日朝会。

    连续数十人上奏,请崇晟帝彻查冀州府烧棉之事!

    陈御史将学子们写的诗捡了几首附在奏折内。

    盛芫皓听着诸人奏请,心中一叹。

    看来,杜氏和严海是保不住了。

    罢了……

    要怪就怪他们不够谨慎,做点事竟被舷元子看见,还画了出来。

    盛芫皓并不认为舷元子当真是受人指使。毕竟,一个连父皇宣赏都能视若无物,三千黄金求购一画都能拒绝的人,谁能指使得动?

    所以,唯一的可能性,便是舷元子真是亲眼所见——

    若不是亲眼所见,怎么能画得这样逼真?

    更何况,没了区区杜氏,还有下一个张氏、李氏。

    没了严海,冀州府知府的位置正好空出来。

    唯一遗憾的便是不能再利用此次寒灾敛财……

    但也无妨,杜氏想来也家资颇丰。

    想通利弊,盛芫皓当即没有犹豫跟着站出来,请求崇晟帝彻查此事。

    崇晟帝高座在上首,闻言眼眸动了一下,没说应,也没说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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