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下定决心了,怎么还忍不住去看他。

    她暗骂了自己一声没出息。

    “林小姐?”妘娇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林昭猛地回过神来,“嗯?”

    妘娇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门外,“林小姐,人已经走远了。”

    林昭脸上映着几分羞涩,但很快变得暗淡,她错开话题道,“王妃叫我林昭就好。”

    妘娇没由来地很喜欢她,握着她的手笑道,“我叫妘娇,你也可以叫我娇娇。”

    “那怎么行?”

    “可是朋友之间这样叫不是很正常吗?”

    林昭睫毛轻颤,声音轻如羽毛,有些诧异道,“王妃要和我做朋友?”

    妘娇亮着眼睛点头,“嗯嗯!”

    林昭眼睛变得有些模糊起来,因为她病弱,很多人都不愿意跟她玩到一起。

    她抽抽鼻子,“娇娇,谢谢你昨日救了我,你可以叫我的小名酒酒。”

    妘娇好奇地看着她,愣愣道,“是因为你很喜欢喝酒吗?”

    林昭笑着摇头,“是因为我爹娘想要我久久平安。”

    两人像是相见恨晚,很快就熟络起来,天马行空的聊着,宛若认识了多年的好友。

    “对了,娇娇,过些时日的宫宴你去吗?”

    提起宫宴,妘娇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第二日教习嬷嬷就不来了,以至于她的画技现在还是一言难尽。

    晏时画技高,可他教她画的净是些不正经的。

    见她唉声叹气,林昭问道,“怎么了?”

    妘娇看着林昭,突然眼睛一亮,“酒酒,你画技如何?”

    “尚可。”

    “那你能不能教我画画?”妘娇希冀地看着她,“我想在宫宴上讨一个赏赐。”

    “可以是可以,你想要什么呀?兴许我能帮上你。”

    林昭想不明白,那日晏王虽然生气地走了,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还是很在意她的,她想要什么他不给?

    妘娇道,“我想要太医院医术最好的太医。”

    林昭微微诧异,“可是,小侯爷的医术比太医院的院首还要高呀。”

    妘娇愣住了,那她还费尽心思地练画画做什么?

    她直接去找小侯爷就好啦!

    她就知道,她最聪明。

    一个时辰后。

    送走了林昭,妘娇正想着要怎么说服晏时让她去侯府,身后传来马蹄声。

    她转身,一抹绯红的身影缓缓走下马车,芝兰玉树,面如冠玉。

    妘娇眼睛缓缓弯成月牙,小跑过去扑了个满怀,娇娇软软的声音漾着欢喜,“王爷你回来了!”

    温香软玉的人儿扑过来时,晏时身形一怔,几乎是下意识地抬手稳住她腰身。

    巴掌大的小脸贴在他身前,带着笑地仰起头来看他,衣领因为摩挲斑驳了遮住青紫红痕的脂粉,若隐若现。

    妘娇脸上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讨好意味,攀着他的手顺势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唇角。

    接着又在他胳膊上揉捏起来,“王爷今天累不累?”

    说着又圈着他的腰身蹭了蹭,撒着娇道,“我好想你。”

    就差身后长出一条狐狸尾巴摇给他看了。

    一句接着一句在糖罐里浸泡过的话抛过来,晏时有些受宠若惊地眨了眨眼睛。

    他轻挑眉梢,看向她身后的王府,一砖一瓦都没有少,看不出有什么端倪。

    既没有上房揭瓦,也没有闹得鸡飞狗跳。

    还真的是,出乎意料的乖。

    视线缓缓下移,一个天旋地转,妘娇突然被抱了起来。

    “脚上的红肿还没消就跑,腿不想要了?”

    妘娇讷讷地张开嘴巴,晏时似是猜中了她的心思,挑眉,戏谑地看着她,“你觉得你今天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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