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中心思的妘娇眼睛瞪大,脸上慢慢多了一层红晕,这人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

    晏时看着她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嘴边勾起一个弧度,她眼睛里就差写着夸我两个字了,谁见了猜不出来。

    妘娇嘟起嘴,不满地小声嘟囔道,“难道我不乖吗?”

    一扫心里面积着的那点阴霾,晏时低笑了几声,心情极佳地抱着人进府。

    “那有没有乖乖用膳?”他随口一问。

    “……”

    妘娇眼珠子圆溜溜的转动,鸦羽般的睫毛快速地扑闪着,看着别的地方轻咳了一声。

    “没有?”晏时语调上扬,“刚才谁还在嘀咕着自己很乖?”

    妘娇被说得脸色一红,涨着脸道,“王爷用膳了吗?”

    “没有。”

    “我就知道没有,我特意等王爷一起用膳的,王爷不在,我茶饭不思,怎么吃的下呢?”

    说着说着她还叹了口气,委屈巴巴地抬眸看着他。

    明知道她是胡诌乱扯的,晏时却生不出一点责怪的意思来。

    只有一点,只对他一个人胡诌乱扯就行。

    “为了等王爷,我都饿贫血了,蚊子都不来咬我了。”

    越说越扯,越说越委屈。

    就为了等他,饿着肚子等了一日,听着多让人心疼啊。

    晏时抱着人坐在膳厅,手摸了摸她平坦的肚子,很适时地打了一声鼓。

    他笑着揉了揉,“饿了一天,小肚子真是可怜。”

    妘娇有些心虚地捏了捏耳垂,天知道她是和林昭聊天聊欢了忘记的。

    等上菜的闲隙,妘娇勾着他的发尾玩,缠在手指一圈又一圈,缠满手指又兀地松开。

    心里在盘算着要怎么开口提去侯府的事。

    晏时将头发从她手里抽出,拉过她的手穿进指缝间,十指相扣,“我今晚无事,可以教你画画。”

    “将上次没来得及画完的继续。”

    妘娇脸上一热,自从找他学画画,开始画的是她窝在他怀里不同的样子,渐渐地就越画越偏,直到他手把手带着她画春宵图……

    他将图上的人尽数换成了他和她。

    吓得她赶紧以困了为理由逃了,脑中闪过那些脸红心跳的画面,妘娇正愁没理由推脱。

    “王爷,我不画画了。”

    晏时嘴边的弧度微不可见地僵了一下,他轻声问,“为何?”

    妘娇不甚在意地说道,“太难了,我不想画了。”

    她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背贴在他胸腔前,垂着的腿轻晃,跟他絮絮叨叨地说着日常。

    “王爷,今天尚书府的小姐林昭来府里找我。”

    “我们相谈甚欢,我跟她现在是朋友了。”

    她从府里来了客人说到了王府空中飞过了三只小雀儿。

    晏时摩挲着她的手背,问了一声,“宝贝觉得,我和她笑起来谁更好看?”

    冷不丁的一问,有些熟悉。

    妘娇后知后觉她今天见到林昭夸了她长得好看。

    他这么快就知道了?

    那小侯爷来的事……

    妘娇动了动,想要转过身来,腰间的手却掌着不让她动,晏时下巴从身后埋在她颈窝间。

    贴着她的耳垂吻了吻,“嗯?”

    耳垂带起的酥痒使得她身体轻颤,她笑道,“当然是王爷最好看。”

    “对了,王爷,今天小侯——嘶。”

    话音未落,妘娇吃痛地嘶了一声,晏时轻轻咬了一口,嗓音轻缓地开口道。

    “宝贝有没有发现我今日有何不同?”

    妘娇转过身来,眼睛上下转,盯着他看,深邃的棕眸半垂着眼皮回看她,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眼睛里的笑意浅了许多,不达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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