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着下巴看了片刻,眼睛弯弯地露出两颗小虎牙,抱着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王爷今天比昨天更好看了,我更喜欢了。”

    晏时扶上了她的腰,眼里的笑意浓郁了些,明显她答得不对,但还是被她的话取悦了。

    妘娇很有眼色地没有再提起谢安,她抱着晏时撒着娇,“王爷今天还有哪里不一样?”

    晏时摘下了腰间的香囊,“我今日把玉兰干花换成了桂花。”

    他在马车上闻过许多遍了,没有肮脏的血腥味了。

    “你不是喜欢桂花吗?我就摘了一捧,你应该会很喜欢。”

    妘娇接过拿在手里闻了闻,“好香。这是给我的奖励吗?”

    晏时挑眉,“算是。”

    妘娇眸子转了转,“如果我再乖一些,能要别的奖励吗?”

    比如说去侯府。

    厨娘端着菜上来。

    晏时敛下眸子,挡住了眼睛里的情绪,语调没有什么起伏地地说道,“再议。”

    妘娇还想再说些什么,晏时夹着一块她最爱的排骨喂到她嘴中,“不是说饿了吗?多吃点。”

    一顿饭下来,她也没找到机会再开口,每当想要提起时,他总有办法堵住她的嘴,不是用菜就是用嘴。

    一直到晚上,妘娇沐浴后特意换了一件薄纱,套上外衣去了书房。

    书房里漆黑一片,妘娇没找到人。

    初二红着眼眶站在书房前,低头看地面,抿着唇不说话。

    妘娇沉默了几秒,吐出几个字来,“后山竹林?”

    初二猛地抬头看初一,“你看,这可不是我说的,是王妃自己猜到的,主子要罚我你可得拦着点。”

    妘娇眉宇间化不开的担忧,“王爷为什么毒发的频率这么高?”

    说起这个,初二眼眶顿时红得充血一般,他将今天在宫里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

    说到最后,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  ,“四皇子他竟然是颖妃的亲生儿子。”

    妘娇吃了一惊,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了他孤身一人走出锦翠宫的身影,难怪他回来之后兴致都不高,笑意也不达眼底。

    初一声音也哽咽了一下,“属下跟着主子多年,从不曾知四皇子是颖妃所生。主子他总是一个人将事情藏在心底。”

    初二声音染了哭腔,“主子中的毒极其怪异,心绪稍有波动而郁结于心就会毒发。”

    “有缓解的法子吗?”妘娇担忧地问道。

    初一摇了摇头,“只能生生熬过去,要说特别,只有上次有些不同,上次是主子毒发时间最短的一次。”

    上次?

    妘娇眯着眼睛想了想,上一次毒发没记错的话,就是她跟着初二去了竹林那一次。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抬脚走去了竹林。

    再来一次这里,没有上次的胆战心惊,也许是因为她知道,他就在那里。

    轻车熟路地穿过竹林,妘娇看见了那口冰棺。

    她没有犹豫地走过去,果然在棺中看到了熟悉的脸。

    那张俊美的脸此刻紧皱着眉头,额前一层薄汗,身侧的双手青筋凸显。

    突然,紧闭着的眼睛蓦地睁开,下一秒,她就被拽着压到了冰棺中。

    铺天的热息带着桂花香袭来,掐着她脖子的手松了一瞬,晏时发红的眼睛缓缓回神。

    “娇娇?”声音沙哑。

    妘娇抬手抚上他的脸,滚烫的温度贴在她掌心,软软糯糯地喊道,“王爷,是我。”

    晏时眉头皱起,她的手冰冰凉凉的,贴着极舒服,身体那股火烧的刺痛感好像消了不少。

    想要贴近她的躁动慢慢侵蚀着他仅剩不多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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