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抵着她的腿,倾身亲了亲她的鼻尖,“宝贝才是我最好的药。”
门框嘎吱轻响。
妘娇被他抵在门上亲。
脚边落了好几张纸张,皱巴巴的,上面的字像狗爬但足够简短,全是她的罪状。
——王妃抱了林姑娘,(划掉),林姑娘抱了王妃,(划掉),王妃抱了林小姐。
——王妃牵了林小姐。
——王妃搬去了林府。
——王妃给林小姐夹菜。
——王妃给林小姐熬药。
——王妃和林小姐同床共枕。
……
一桩桩一件件全是告她状的,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告的状。
他还美其名曰说什么初二是留着保护她安全的。
呸,骗子!
妘娇被他亲得喘不过气来,唇瓣上已经有点没感觉了。
晏时像是掐着点似的,每次只让她吸一口气,不至于窒息,也不让她好过。
等他再一次要落下来时,妘娇挣脱了被按在头顶上的手,捂在嘴上。
“宝贝乖,把手拿开。”
妘娇摇了摇头,眼睛委屈巴巴地看着他,软糯糯地道,“麻了。”
“真可怜。”晏时心疼地站直身。
妘娇一顿点头,眼睛满是赞同地看着他,她超可怜的。
晏时轻笑了一声,重新倾身下去,“那就换一处。”
密密麻麻的湿濡开始落到嘴角,脸颊,耳垂,耳后,然后是脖子,锁骨……
大掌的掌心从妘娇的手腕摩挲着向上,覆在她的掌心,手指插进她的指缝。
妘娇的手重新被按到了头顶,晏时的发丝落在她脖子上,他一动发丝就跟着乱蹭。
“痒。”她忍不住缩了一下,嘤咛了一声。
晏时揽着她的腰肢,埋头在她颈窝间。
“可我好多日没亲你了,我们都很想你。”
越来越惯用的扮惨手段。
妘娇怔了一下,语调微微上扬道,“我们?”
晏时抵在她的膝盖内侧,腿往外抻,跟她贴得更紧,“我和它,我们。”
说着,像是要证明它的存在似的。
妘娇眉心同频地跳了一下,脸上瞬间爆红。
晏时在她颈窝间蹭了蹭,松开了压在她头上的手,扣着她的手往下。
“你牵了林昭的手。”他吃醋的控诉。
隔着衣服能隐隐摸到腹肌的沟壑。
妘娇手心一热,触电似的想要躲开,晏时却掌着她力道重了两分抚过腹肌往下。
像是沙漠里的绿洲终于盼到了甘霖,他咬着牙合上了眼睛,控诉的声音不自觉地发着颤。
“你牵了林昭。”
妘娇脸上热得快要冒泡,“我……我没有。”
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很没有底气。
晏时手扣得更紧,“真没有?那你看着我的眼睛说。”
妘娇眼睛顿时闭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哪里还敢去看他。
“我就牵了一次。”
“那我呢?明明我才是宝贝的夫君啊。”晏时拉长着语调。
夫君两个字从他嗓子里低低哑哑地吐出来,仿佛勾人的魅魔说着魔咒,无尽的缱绻。
妘娇耳朵都要酥掉了,她好像有点知道男狐狸精长什么样子了。
她甚至有种牵了林昭背叛了晏时的负罪感,简直是罪大恶极。
心里都背上愧疚感了。
她问道,“那你想要怎么办?”
“自然是……我也要牵。”晏时说的理直气壮。
听起来也合乎情理,但是,妘娇感受着十指相扣的手,他这不是早就牵回来了吗!
“还有。”晏时拉长着语调。
还有?!
妘娇睫毛颤了颤。
仿佛猜中了她心思似的,晏时捏了捏她的手。
妘娇睫毛扑闪得像乌鸦的翅膀,一张脸红得像蒸熟的螃蟹,埋在他怀里。
这是牵吗?
再说了,她牵林昭时也没有这样啊。
晏时下巴抵在她发顶上,全身的血液在翻涌下移,胸膛的起伏越来越大,呼吸炽热。
妘娇的手很小,却能抚平他所有的躁动。
将从背脊冒起的酥麻抚到他的每一处骨头,钻到了骨子里的愉悦。
气温不断在攀升,妘娇觉得自己快要熟了。
晏时揽着她的手不断地压向自己,仿佛要揉进自己骨血里,融为一体。
“宝贝。”声音低哑好听。
妘娇糯糯地应了一声,“嗯。”
“宝贝。”
“嗯。”
“宝贝。”
“嗯。”
“宝贝。”
尾音一下比一下长,一下比一下缱绻,每一声都能换来她娇娇软软的回应。
晏时声音也染了愉悦,低低笑了几声。
“宝贝,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门框重重晃了一下,发出一记重响。
写满她罪证的状纸上泛白。
晏时将她压在自己肩头上,一下一下顺着她的头发,从发顶顺到背后,缓着呼吸。
直到怀里的人呼吸声平稳下来,握着她的手从衣摆下探出。
晏时将人环在臂弯上,免得她站不住摔下去,拿着帕子慢条斯理地擦着她的手。
从手指到泛红的指尖,再到纤细的手腕,他仔仔细细地擦了几回,换了两条帕子。
目光重新瞥到纸上,眸子逐渐变得晦暗。
妘娇顺着他的视线往下一看。
——王妃和林小姐同床共枕。
妘娇后背一个激灵,捧着他的脸掰了回来,狗腿地在他肩上很敷衍地捶了两下。
“嘶。”
一只手刚举起来就发酸,捶不了一点。
她干脆敷衍也懒得敷衍了。
晏时不动声色地拉过她的手,按揉着掌心。
妘娇狗腿地笑道,“王爷一定累了吧,先去沐浴好不好?”
“好。”晏时很好说话地应道。
“那王爷洗好了喊我哦。”
妘娇转身就要走,手才摸到门把手,猛地被按在了门上。
晏时从她身后将人抱起,“还没说完,一起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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