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娇睡醒时身旁已经没了人,只有怀里还抱着晏时的枕头。
身上的被子被人仔仔细细地掖好。
她今天已经比平时早醒了,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心里好像空了一快,没由来地有些失落。
腰后的酸楚还清晰可感,那里也还有些疼。
她不是不能忍的人,上辈子档期紧的时候陶恒连武打戏都给她接,甚至有一些没有替身的戏份。
那时候她腰椎骨裂她也没有鼻子酸,觉得委屈,即便是掉眼泪也是生理性忍不住掉的。
她最多最多也是藏起来一个人偷偷掉。
可遇到晏时之后她就明晃晃地很娇气,娇气到她睡醒看不到他都觉得鼻子酸。
她知道他最近很忙,可她就是莫名地很想哭。
她脸埋在晏时的枕头,上面还余下着他的气息。
好像更失落了。
轻微的开门声,随即响起脚步声。
妘娇抱着枕头翻了个身,背对着门,“花颜,你先出去吧,我一会再洗漱。”
嗓音带着没睡醒的沙哑,仔细一听还夹了哭腔。
铜盆搁在桌面的声音,脚步声还在走近
“花颜,我现在真的不想……”
妘娇转身,到了嘴巴的话蓦地止住。
晏时修长的身影站定在她床前。
原本倦懒的神情看到她通红的眼眶时刹地多了几分慌乱。
“怎么了?”他在床边坐下,看着她眉心蹙起。
妘娇顿了一下,没想到他还在府里。
想他想到哭了,有点丢脸。
脸上一热。
她有些别扭地重新背过身去,胡乱用手背擦了擦眼泪,“什么怎么了?没有呀。”
声音这么哑,鼻音这么重。
“着凉了吗?”晏时眉间写满了担忧,伸手想要探体温。
妘娇触电似的躲开了他的手,大手擦着她的脸过。
脸上那么热,一摸就露馅了。
她才不想让他知道那么丢脸的事!
“那个,你,你今天不用出门吗?”
妘娇随意找了个话题,可刚说完就后悔了,后悔得想咬掉舌头。
她明明心里不想他出门的,不知怎么回事,嘴巴一快就说了出来。
晏时看着那坨纠结的团子,沉思了一会,然后转身大步离开。
脚步声一远,几乎是一瞬间,妘娇的眼睛就发酸。
都怪她嘴快赶人走,真走了她又觉得难过。
她自己都觉得矫情又作,也不知道晏时到底怎么受得了她的。
她还没得及掉眼泪,被人捞起靠在有力的臂弯里,脸上一张温热的帕子轻擦着。
妘娇讷讷地看着他愣了一下。
呆呆的。
晏时忍不住在她鼻梁刮了一下,“只是哭鼻子罢了,羞什么?”
呆愣的眼眸蓦地瞪大。
妘娇结结巴巴地否认,“你、你、我、我才……”
更可爱了。
晏时低笑了一声,“你哭的样子我都见过,在浴桶里,在毯子上,在榻上,站着哭坐着哭都见过,不必害羞。”
!!!
妘娇脸上一脸绯红,恶狠狠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不许说!”
虽然他说的是实话。
晏时举手投降,舔了舔唇瓣上被她咬出来的血珠,眸子弯下一个月牙弧,歪头一笑。
“遵命。”
给她擦拭了脸,晏时的视线从她脸上缓缓落下,看着裙褂处。
喉结滚动了一下。
妘娇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猛地瞪大眼睛。
又结结巴巴语无伦次起来,“你,你,我疼。”
晏时重新打湿帕子,掌在手里,无奈地笑了一下,“有些肿了,我只是想替你上个药。”
妘娇躺在他臂弯,由着他给她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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