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妘娇惊呼了一声。

    下意识去看他身上的伤口,“你身上这么多伤,这么用力做什么?伤口崩开了怎么办?”

    不等她检查,晏时重新揽着她的腰,抵着她的肩上,但他身形高大,妘娇又娇小,看起来更像是将她霸道地抱在怀里。

    声音懒懒的,又低沉,带着笑意道,“表嫂嫂这是在担心我这个外室么?表兄知道了不会吃醋吧?”

    ……演上瘾了还。

    妘娇没忍住,又在他腰上掐了一下,拧着他的皮肉转了半圈。

    一字一顿道,“晏、时!”

    晏时弯着眼睛收敛,再逗就炸毛了。

    腰上被她掐过的地方酥酥麻麻的,很舒服。

    该知足了。

    晏时修长的手指撩开她脖子上的长发,头发不似平时那么柔顺好看,狼狈地有些打结了。

    一向爱干净的他仿佛看不见那一绺绺的结,小心地拨开头发,露出白皙细腻的脖子。

    指腹在她脖子上摩挲着,剥茧带起一层轻微的酥麻。

    “宝贝,是不是该算算账了?”

    脖子上酥酥痒痒,妘娇躲了一下,“什么账?”

    “不听话,不乖的账。”

    想起那冻得通红的脚踝,晏时张口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咬到一半又怕她疼,松了力道,舔舐着。

    妘娇的脑子顿时警钟大响,屁股一热,被打屁股的记忆记忆犹新。

    脸上一热。

    “等等!刺客的错,你不是已经罚过了吗?”

    “嗯,还有呢?”

    还有??!

    脖子上被打着圈地舔舐,妘娇想了又想也没想起来。

    那就是没有,底气十足道,“没有了!”

    晏时轻笑了一声。

    这是哪里学来的,好像只要说话硬气就是真的一样。

    手指指向地上她跪坐的地方,“在这里坐了多久,脚不想要了?”

    妘娇有些哑然。

    晏时拍了拍腿上,“趴好。”

    !!!

    她才不要再被打了!

    反驳道,“你失血过多昏过去抓着我的手不放,我只能坐在地上。”

    她说的晏时根本没有记忆,那只是昏迷的他寻着本能做出的动作。

    他想了一下,“这样说来,是我不对。”

    “嗯嗯嗯。”妘娇点头附和,“是你不对。”

    晏时哑声失笑。

    这是有多怕被打屁股,他又没用什么力。

    他长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她的脑袋,“宝贝,你的脑袋瓜怎么这么蠢笨。”

    “嗯?”突然被骂蠢笨的妘娇呆呆地看他。

    “你把我的手砍掉就好了呀,何必要在地上受冻这么久。”

    “……”

    妘娇不说话,只在他腰上又掐了一下。

    晏时欢喜地随她掐。

    错了就该罚。

    就罚他的手伺候她赎罪好了。

    白色的绷带渗出了血。

    妘娇拍了拍他的腰,“坐好,伤口开了,重新绑一下。”

    晏时懒懒地靠在床头,任她拿过新的绷带像绑粽子一样缠在上面。

    刚缠好,晏时就搂着她躺下,“很困,陪我睡一下好不好?”

    妘娇绷紧了一天一夜的神经此时松懈下来,身上早攀满了疲惫。

    她小心翼翼地躺在他身侧,只勾着他的小指。

    说是陪他睡,可窝在他身旁,没一会呼吸就变得绵长起来。

    她睡着后,晏时缓缓睁开眼睛,臂弯穿过她的颈下,揽过她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胸膛上,才重新闭上眼睛。

    晏时的伤养了很久,久到妘娇连口味都换了一遭。

    掐指一算足足有小一个月。

    这一个月他烦闷的很,身上那些伤很碍事,碍着他亲她,也碍着他抱她。

    连抱她都是等人睡着了以后偷偷摸摸地抱的,更别说更亲近的事了。

    明明是自己的宝贝夫人,却像是偷摸着抱别人的夫人一样,搞得他真像是个外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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