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眼镜的工作人员扶了下眼镜,或许是学生这个名头,让他少了些敌意,转身继续工作。
“请问,这里不是古墓,那是什么呀?”沈虹芸锲而不舍的问道。
男子并没有想搭理她的意思,头都没抬。
陆明远道:“是祭祀坑。”
“你怎么知道?”沈虹芸问。
“中间这个大台子就是祭祀台,周边有契丹图腾。”陆明远指着屋子中间的巨大台子说道。
眼镜男子回头看了眼陆明远,历史系的学生,能认出祭祀台,算是不错了。
沈虹芸围着巨大的石台转了两圈,皱眉道:“这个台子怎么是个七边形,好奇怪的形状。”
陆明远摇摇头,这他就不知道了,一般祭祀台都是圆形,哪怕是多边形也是六边或八边,七边的确没见过。
再说了他也不是来考古的,他是被沈虹芸绑来的,确定这里不是古墓,心里也轻松了许多。
毕竟他是古人,实在不想打扰古人的清静。
陆明远看向墙上的壁画,第一幅壁画画的是一个男的骑着白马,一个女的驾着牛车,
沈虹芸道:“这个我知道,这就是契丹族的最古老的传说,说有一个男子骑着白马浮土河自西向东,又有一个女子驾着青牛小车泛潢河而下,两人在两河交汇之处的木叶山相遇,结为配偶,生育八子,此后子孙繁衍,分为八个部落,逐渐发展成以后的契丹族。”
“看来你是做了功课才来的,跟背课文似的。”陆明远笑问。
沈虹芸白了他一眼:“这叫认真,不能白来一趟吧,总得做点准备的。”
眼镜男又是冷笑一声,学生终究还是学生,看图说话的本领还是有的。
沈虹芸嘟着嘴回头看着男人的背影,傻子都能听得出来,这是嘲笑的意思。
还好没学考古,要不然天天跟这些老学究在一起,非得闷死。
陆明远却装作什么也没听见,说道:“那你给我讲讲这第二幅图。”
“干嘛,你考我,我知道你是历史系比我懂得多,但是,”沈虹芸得意道,“我还真知道第二图啥意思。”
陆明远只是不想扫了沈虹芸的兴致,所以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这第二幅图画的就是耶律阿保机,一统八部落并且建立了契丹国,耶律阿保机足智多谋,英勇善战,建立契丹国后便开始攻打周边各部国,掳掠财富和奴隶,同时大幅扩张领土,然而在班师回朝的途中,因病死于扶余城,庙号辽太祖。”
“真厉害,说说第三幅。”陆明远竖起大拇指。
沈虹芸看着第三幅却说不出来了,嘀咕着:“偌大的草原怎么就只有这一个人,难道是辽太宗耶律德光?”
“这回你可说错了,”陆明远笑道,“这就是东丹王耶律倍,他可是精通文学,绘画,音律的草原才子。”
“那个没当上皇帝的辽太子?”沈虹芸问。
“是的,第三幅应该跟第四幅一起看。”陆明远说着看向第四幅图。
“这是中原建筑,完了,我说不上来了,你快给我讲讲吧。”沈虹芸急道。
“耶律阿保机死于途中,本该太子耶律倍继位,然而耶律倍崇尚中原文化,这一点与太后述律平相反,述律太后不想草原习俗被同化,所以就力推二儿子耶律德光继位,发动了一场不大不小的内部政变,
至此,耶律倍就如同被冷落的王爷,郁郁寡欢,后来,忍受不了被人监视的生活,逃离了辽国去了后唐,这里就是他在后唐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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