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男人一直要内服外敷,张大夫就让男人这么光着,光了大约半个月。
不得不说男人肩宽腰窄,腿又特别长,身上每一寸的肌肉都长得恰到好处。
尤其是……张大夫不自觉朝下面瞄了一眼。
遛鸟兄的鸟……
也是他行医以来,仅见的……
威猛无匹。
当时他还笑嘻嘻跟小荷说小话,“以后这家伙的夫人,绝对是有福之人。”
谢淮见他接下来的行为更加猥琐,浑身若豹子一般紧绷,打算赶紧抱着几个孩子跑路。
“你现在和小荷什么关系?”张大夫问道。
就这一句话,谢淮浑身的紧绷消失了。
他郑重其事地瞧了张大夫一眼,“她便是我内人。”
张大夫恍然大悟。
也对也对,那脑子有坑的大马早已和他的坏种婆娘暗通款曲,小荷这样可怜委屈,又怎么不能吃点好的呢?
不过……张大夫又是扫了眼谢淮。
死丫头这也吃得太好了吧。
这死丫头也是聪明,知道她家男人长得太招人,故意给人家的脸画成了这样。
“那我懂了,你们一脉相承地喜欢捡人。”张大夫叹息,“真是妇唱夫随咯。”
听到“妇唱夫随”几个字,谢淮的脸微微红了一下。
他就喜欢听到自己的名字和小荷联系在一起。
张大夫不再多过问什么,反正他们夫妇爱捡人就捡吧,爱破财就破吧,反正他也管不了。
他老老实实给孩子们治病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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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淮原本以为,这几个孩子和那个猥琐男人是亲缘关系,一问之下才得知根本不是。
他们几个孩子是云朔城郊外农户家的孩子,原本几亩薄田还能勉强维持生存,可惜这几年时局不好,赋税年年增加。
加之城内世家如同劫匪一般,常年的逼迫打压,最后他们那一片的农户不仅被迫卖掉了自己的祖传田产,还被强逼着卖身世家当农奴。
这几个孩子的父母要么累死了,要么不堪逼迫自尽。
于是大一点的少年,就带着几个小的一起在云朔城内流浪。
“哥哥月余前,为了咱们几个有口吃的,去……去偷了东西……”小女孩眼泪就像豆大的珍珠,一滴滴地落。
方才那男人怎么打也不哭的坚强小女孩,现在在可以信赖的人面前,哭得伤心极了。
“结果脚被捕兽夹夹伤了……”
“那个……那个男人出现了,他……他说要给哥哥治病……让我们画押……”
“我们几个都画了押,他天天打我们……逼我们偷东西……讨饭,给……给他上供……”
“以前都是……都是哥哥偷……”小女孩哭得嗝了一下,又不忘给哥哥辩解,“哥哥,哥哥也有给那些老爷们做活的,是实在活不下去了,做不动活了,才偷的……”
小孩子们被他们的哥哥保护着,没有偷过东西,一偷就被发现,被主人家殴打。
可是如果不偷东西不上供,也会被男人打。
更加可恶的是,他们白白卖了自己,那男人却天天好吃懒做,眼睁睁看着受伤的少年去死。
“都是我们不好,我们连累了哥哥……”小姑娘看着少年躺在病榻上,那满头是汗、骨瘦如柴的模样,心里难受极了。
可她丝毫没有顾及自己也满脸满头都是伤,牙都掉了两颗。
谢淮听完,没有说什么,而是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让她在这里等着自己。
然后转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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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稍晚的时候,张大夫瞥见谢淮回了医馆。
常服还是那身常服,斗笠还是那个斗笠,浑身连个脏污星子都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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