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夫人堕胎后,霍总疯了 > 第10章 霍砚深受罚
    路上,明徽低着头,绞着衣角。

    薛泯开车速度减缓,生怕颠簸到她。

    “你要离婚?”

    路途过半,薛泯忽地问她。

    明徽抬头,回过神来。

    “嗯。”

    “怎么了?怎么突然要离婚?你和他青梅竹马,之前在一起不是挺好么。”

    薛泯攥着方向盘,目不斜视。

    “累了。”

    明徽叹一口气,将头依靠在副驾椅背上,面带倦容。

    “是因为程玉?”

    他回北城不久,可霍氏总裁豢养金丝雀的事情整个北城无人不知。

    甚至传闻讨好霍砚深,要先讨好金丝雀。

    “一半。”

    明徽细细想,“一半因为程玉,一半因为霍砚深。”

    程玉的嚣张跋扈,霍砚深的视若无睹。

    相比下来,霍砚深的冷暴力才是让她死心的罪魁祸首。

    薛泯得到答案不再过问。

    车子停在半山别墅门口,薛泯拿着行李,刘姨扶她下了车。

    “明徽。”

    男人舔舔嘴唇,将行李递给刘姨。

    “怎么了?”

    “有事联系我,我会帮你。”

    薛泯看着她,一双眸真挚无比。

    明徽愣一下,笑着点点头,“嗯,谢谢了,薛泯哥。”

    男人身影伫立在车前,没动。

    他看着明徽进门,心头只觉得被压得喘不开气。

    以前的明徽,那么热烈,现在的明徽,像是一潭死水。

    不是波澜不惊,是没了生机。

    连带着对霍砚深的爱也没了生机。

    在霍家这些年,明徽到底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薛泯脸色铁青,绷着脸拨通电话。

    既然明徽要离婚,那他就帮她一把。

    回了家,保姆迎上来,端来一碗燕窝粥。

    “太太,这是程小姐嘱咐的燕窝粥,炖了一夜,您尝尝。”

    明徽蹙眉,“我不饿。”

    她绕开保姆准备进门,可没成想保姆堵在她身前,劝道:“先生吩咐过,要您一定吃下,拍照发给程小姐。”

    “我说了,我不吃!”

    明徽挥手推开她,进了门。

    刘姨拿着行李挡在她身后。

    保姆追着她,求她,“太太,您喝了吧,您不喝先生和程小姐会找我算账的。”

    小保姆前不久刚被聘到霍家。

    明徽站定脚步,长呼一口气。

    “给我,我喝。”

    她端起碗,一饮而尽。

    “谢谢太太。”

    小保姆端着碗回了厨房,大概是给程玉拍照复命去了。

    刘姨偷偷抹了抹眼泪。

    “小姐你受苦了,这霍家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明徽回头安慰她,苦涩一笑,“没事的刘姨,我习惯了。”

    “况且,这样的日子过不了多长时间了。”

    她已经下定决心离婚,只等一个契机。

    明徽身子重,站不了多久就觉得腰酸背痛,只能躺在沙发上。

    只是她刚躺下,就接到孙相宜的电话。

    “妈,有事吗?”

    “有事,快回老宅一趟。”

    孙相宜语气急切,隐约听见对面簌簌破风声。

    明徽心头一紧,“好,我现在回去。”

    挂了电话,老宅司机已然到了门口。

    刘姨搀扶着她上车。

    明徽问司机老宅有什么事,司机只摇头说不知。

    霍家老宅规矩森严,被孙相宜治理得井井有条,司机大概是不知这些事情的。

    车子停在老宅门口。

    古香古色的四合院,重檐重拱,雕梁画栋,朱漆铜环大门上的四十五个门钉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下了车,保安开了角门。

    “太太,老爷嘱咐您来之后去祠堂。”

    孙相宜身边的保姆引着她去了祠堂。

    明徽内心有些惶恐。

    她本就不喜回老宅,老宅气氛诡异,上上下下只有规矩,没有人情,实在让人喜悦不起来。

    “爸妈有什么事情叫我回来?”

    或许是体谅明徽怀孕,步子慢,保姆的脚步也慢。

    “太太到祠堂就知道了。”

    明徽不再多问,跟在她身后规规矩矩去祠堂。

    一路上,遇到保姆也都是不言不语,规规矩矩。

    整座院子除了簌簌风声,竟听不到一丝其他声音,着实诡谲,也着实让明徽敬佩孙相宜。

    到了祠堂门前,保姆就退下了。

    明徽进门,隔着四四方方的天井,霍家列祖列宗的牌位被整整齐齐供奉在堂上,烟火缭绕。

    堂下,霍砚深跪在蒲团上,赤裸上身,肩背上残留一道道鞭痕。

    渗出血丝。

    霍宏山拿着荆条站在一旁,怒气满目。

    孙相宜绞着帕子,见明徽进门,忙扑过来,眼眶微红。

    “阿徽,你快讲清楚,砚深和那程玉只是朋友对不对?他们俩没关系对不对?”

    这一遭弄的明徽摸不着头脑,“妈,怎么了?”

    她望向霍宏山,恭敬的喊了声,“爸。”

    霍宏山高高举手手,又抽了他一鞭。

    霍砚深脸色不变,紧要牙关。

    “混账!有明徽这么好的媳妇竟然还想着外面的人,我看你是飘了,忘了当初霍家蒙难时是谁奔走救你,是谁不离不弃了!”

    霍宏山越说越气,“我霍家祖祖辈辈没出过你这么个忘恩负义又花心的男人!”

    霍家家风森严,霍宏山一生也只有孙相宜一个人,从未传出什么绯闻。

    明徽知道了。

    大概是程玉的事情传到了老爷子耳朵里,霍砚深遭罪了。

    “爸,砚深他……”

    “阿徽,你不必为他求情。”

    霍老爷子气喘吁吁,拿了茶壶牛饮一口,“你前几天保胎,是被他气的?你在医院,他去看过你吗?还有那个什么程玉,是谁你知道吗?”

    明徽被这三个问题砸得晕头转向,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她余光瞥到霍砚深模样,脸色黑沉得像是一滩浓墨。

    明徽不自觉攥紧衣角。

    如今只要霍砚深把海城项目给了明家,她就能离婚,这关头不能出其他岔子。

    思虑过后,明徽敛眉答道:“爸,我保胎是因为胎像不稳,不管砚深的事。他得到消息之后就去看我了,没有不管我。至于程玉……”

    孙相宜紧张地看着她,“程玉是谁,不管砚深的事情对不对?”

    明徽敛眉,“程玉只是砚深的助理,当初入职霍氏是由人事部层层面试进来,我只知道这些。至于外面那些消息,大概是捕风捉影而已。”

    明徽一字一句回答,霍宏山的脸色稍稍平息,一双鹰眼审视她。

    明徽倍感压力。

    “你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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