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将这院子里再搜一遍!”
高公公突然大喊。
带来的那些侍卫纷纷去屋内四处找人。
生怕漏掉某处可以藏身之处!
高公公却提脚往外走。
云初猜到他是有话要说,但不便被那些侍卫听见,跟着一起出去。
出了院门,她低声吩咐。
“夏燕,你先回府吧。”
夏燕福身道:“是。”
等她离开,高公公才道:“督公夫人可知被姜小姐和他那丫鬟抓住了把柄?”
云初自然是知道。
无非就是身份一事。
但高公公这么问,显然也已经知道了。
她也没有继续隐瞒下去的必要了。
“知道。”
高公公叹气:“这次是圣上出手帮了督公夫人,但以后若是再有此事,到时候圣上可就未必能及时出手了。”
“如此说来菊涟她……”
云初话问了一半就没再说下去。
也已经没必要再说了。
看来菊涟已经出事了!
“如此说来,改日入宫是要多谢陛下了。”
分明解决了两个能威胁到她的人,可云初却丝毫不觉欣喜。
反倒是觉得心中不安。
两个人仅仅是知道了她的身份,就被牵连的丢了性命。
她这身份,当真是害人害己。
“谢就不必了,以后督公夫人好好守在督公身边就好,只要你二人好好的,圣上也就满意了。”
这话听起来莫名的奇怪。
可云初一时间又听不出哪里不对劲。
高公公却笑的意味深长。
“夫人的好日子在后面呢。”
言毕回过头看向了院内。
“今日还要尽早回去复命,不便久留。夫人若是有何不解之处,大可前去问督公。督公应当是比夫人想的明白。”
旋即便又折返回了院内。
云初听见他喊:“还不曾找到就走!该入宫复命了!”
诸位侍卫拱手应了声是。
旋即便跟着高公公从院子里走出来。
云初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离开。
直到彻底看不见了才慢吞吞的回了督公府。
府中妾室已经去主院的厅堂内,等着要给她请安了。
其中冯姨娘也在。
见她脸色不对劲,不由得看了眼对面的偏院。
正妻一副心事极重的模样,侧夫人回府却又消失不见了。
看来督公府应当是有些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请安过后,冯姨娘便带着丫鬟回小院。
走了没几步就低声吩咐:“祺绵,你去将海棠找来,就说我有事要问她。切记,莫要被他人知道了。”
“是。”
一炷香后,海棠才蹑手蹑脚的去了冯姨娘的小院。
进屋便冲着冯姨娘福身道:“奴婢见过冯姨娘。”
“不必多礼。”
冯姨娘仔细打量着面前之人。
总觉如今的海棠与以往不同了。
但也看不出是哪里变了。
可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冯姨娘直截了当的问:“侧夫人呢?怎么昨日离开督公府好像就没回来?”
海棠也觉得奇怪。
“此事奴婢也不知道,只知道侧夫人昨日是被墨江带走的。想来应当是督公找她,倒不知究竟有何事。”
难不成督公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如今又要宠着姜妩了?
甚至还要带出府过夜。
“既然是督公找她,应当是有要紧事。不过我也有些事要找她,倘若侧夫人回来了,你前来说一声,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
海棠福身道:“是。”
等海棠退出去,屋内陡然静了。
冯姨娘捋着手里的锦帕,身子歪靠在椅背上,双眸出神的望着门口。
就连祺绵出门送海棠回来,她也像是没察觉。
“夫人今日是怎么了?”
闻声冯姨娘才回过神。
“我总觉这府中有事,像是有大事。”
不仅仅是萧琛极有可能是三皇子的事。
云初和姜妩也都不对劲。
这其中一定有事!
可惜她不能随意出府,也只能让祺绵出去打探消息。
“祺绵你出去打听打听,看看这皇城中是不是又出事了。”
“是。”
但今日出府的贴身丫鬟,却不止祺绵一人。
夏燕就曾看见至少四个贴身丫鬟出府。
前去将此事禀报给云初时,她似是不惊讶。
“出府也无非就是去打探信儿了,随他们去吧,不打紧。”
反正督公府的这些事近半都瞒不住。
尤其是姜妩的死!
这些人迟早会知道的。
“孙神医马上就来,先去将茶泡了。”
方才府中家丁便来禀报,说是孙神医就在门口下马车。
这会儿应当就要到了。
夏燕应了声是,便匆匆前去准备茶水和糕点来。
等孙神医被家丁带来,正好茶水和糕点也一并端来了。
“孙神医,有些日子没见了,快快请坐。”
听云初说话,孙神医满意的点点头。
“夫人能说话了,以后就莫要再用手比划了。等再过几日,夫人说话应当就能与寻常女子一样了。”
有了孙神医的话,云初才彻底放心。
至少说话不会一直都是如此粗犷。
说话间孙神医走到她身边,弯下腰伸出手来。
指腹搭在她的脉搏上。
云初顿时噤声不言,静静的等着。
待他松开手,云初忙问:“如何?这脉象可有异样?”
前几日被姜妩下毒一事,她虽觉得不打紧,也清楚自己体内的血液能解百毒。
但终究还是不放心。
眼见孙神医皱眉,云初顿时心下一紧。
难道那毒没解开?
“怎么?难道是脉象不对?”
孙神医轻轻摇头,又仔细打量着云初。
想了片刻,他才幽幽道:“夫人幼时发烧一事,如今这哑疾虽治好了,但像是还不曾彻底治愈,不过老夫能做的就这么多了。”
“剩下的就需得夫人慢慢养着了。”
云初不禁想起母亲所言她失忆一事。
或许孙神医说的是此事吧。
但也仅仅是幼时的记忆,即便是找不回来也无妨。
“孙神医能为我治好哑疾,我已感激不尽,失忆一事不打紧。”
站在不远处的夏燕也跟着说:“孙神医还教了我二人些医术,若非神医不收徒,实则也该敬神医一杯拜师茶。”
孙神医捋着胡须,笑着摆手。
“拜师就不必了,只是教了你二人些皮毛,不至于拜师。”
说着又从怀中掏出一本医书。
“这本医书是老夫所写,日后二位姑娘就看这医书学医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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