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这医书是孙神医的心血,我二人怎能收下?”
云初赶忙推拒,“这医书还是神医自己留着吧。”
夏燕也跟着附和:“是啊,还是神医留着吧。”
早就料到二人会如此说,孙神医笑呵呵的捋着胡须道:“这医书老夫留着也是无用,二位留着日后还能多学点医术,到时候或许还能救下他人。”
说话间将医书放在云初身侧的桌上。
“明日老夫便要离开皇城了,将这医书交给二位,老夫也放心了。”
“明日便走?”
云初惊呼,“怎么走这么早?何不留在皇城多待几日?”
从孙神医入皇城到如今都在忙着为他人医治。
到如今才刚帮云初治好便要离开。
夏燕也跟着劝说:“孙神医在皇城多留几日吧,这皇城四周还有许多景色,想必孙神医还不曾去过,正好这两日得空能去看看风景。”
“不了。”
孙神医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过两日还要去黄州为一病人医治,此事不能耽搁了。”
闻此言云初和夏燕自是也都不好再多劝说。
只能依依不舍的与孙神医道别。
临走云初要给他塞些银子,却也被他拒绝。
直言银子多了,便会被山匪盯上。
两人将孙神医送出府时,望着他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了,才回了督公府。
云初感叹:“我还以为我这哑疾永远都治不好了呢,没想到竟然被孙神医治好了。”
一旁的夏燕也跟着喃喃:“奴婢这辈子也没敢想自己还能学医术。”
即便只是学了点皮毛,但她也知足了。
“不过这孙神医与他人果真是不同,给银子也不要。”
云初轻轻点头。
可下一瞬,脚下突然顿住。
神色骤然严肃起来!
夏燕察觉异样,赶忙询问。
“夫人怎么了?”
银子多了容易被山匪盯上……
如今她这一身的血液可用于解百毒,岂不是也容易被有心之人盯上?
或许圣上也已经盯上了。
要她留在萧琛身边,就是想让她日后为萧琛所用。
云初恍然想明白了。
难怪菊涟会出事。
此人威胁她,在圣上看来她便不能在萧琛身边安安稳稳的呆着了,这对于才刚找到三皇子的皇上而言,是决不能接受的。
唯一的法子便是除掉菊涟。
看似是在保全她,实则全是为了萧琛!
云初苦笑,“难怪会出手这么狠,原来不是为了我。”
都是为了萧琛!
“夫人在说什么?”
夏燕根本听不懂。
云初强颜欢笑,提脚朝着主院走去。
“没什么。”
皇宫,养心殿内。
等高公公带着侍卫回去时,恰好刘公公也已经被找到带入宫了。
一并被召入宫的还有萧琛。
刘公公与萧琛同跪在地上,“参见陛下。”
“都起来吧。”
皇上说话时始终盯着萧琛。
等那二人站起身,皇上直言道:“刘公公,朕且问你,当年给九千……”
嗓音戛然而止,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萧琛。
可如今还不曾真正的将萧琛认下来,自是不能称呼他是皇子。
皇上又改口问:“当年给萧琛净身时,到底是净身了,还是不曾净身?”
刘公公弯下的脊背轻轻一颤。
此刻却是连一句话都不敢说。
实在不明白这件事,皇上怎么知道了?
“这、这事……”
“刘公公,陛下既是问了,你如实说来就是。今日一事,事关重大,不可再诓骗圣上。”
高公公适时提醒。
闻言刘公公再不敢隐瞒,噗通跪下。
“老奴当年也是一时糊涂,才会听了前任督公的话,不曾真的给如今的九千岁净身。皇上明鉴,老奴当真是被逼无奈。”
他不住的磕头,只想求皇上留他一命。
却不曾看见皇上听见这话后,顿时面上一喜。
看来是真的不曾净身!
他不放心又多问一遍:“你确定不曾净身?”
站在一旁的萧琛眼眸微抬。
见皇上如此激动,却半点也不觉得欣喜。
刘公公似是也隐隐察觉到不对劲。
僵硬的抬头,却先看向了高公公。
高公公更是激动催促。
“刘公公快说啊!”
查出来这种事,怎么这二人都像是十分欣喜呢?
刘公公不解,但还是如实又说一遍。
“当年确实不曾给九千岁净身,但老奴是被逼无奈,求陛下饶老奴一命!”
然而皇上却放声大笑,抬眼看向萧琛。
“如此说来,你是当真不曾净身了?”
问了刘公公,又来问萧琛。
萧琛面色阴沉,不情不愿道:“是不曾净身。”
“哈哈哈……天助我也!朕找了这么多年的皇儿,还以为当真是个阉人,没想到啊,竟然不曾净身!”
但大笑过后却又赶忙冲着高公公吩咐。
“去将张太医请来,朕今日就要滴血验亲!”
“是,老奴这就去。”
高公公一路小跑离开了养心殿。
跪在地上的刘公公却像是看不懂如今的局势了。
良久,他才隐隐察觉到不对劲。
“皇儿?”
仰头看着站在身侧的萧琛,又看看皇上。
又吓得赶忙低下头,更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是啊,萧琛就是朕找了这么多年的三皇子!”
许是欣喜,皇上竟当真告诉他了实情。
刘公公双眸骤然瞪大。
眼角的皱纹似是都被撑开了。
九千岁竟然是三皇子!
这么说,他当年差一点就给三皇子净身了?!
一股寒意陡然升起,脊背直冒冷汗。
幸好当年贪财,才收了前任督公的银子,没有给萧琛净身。
要不然他就完了!
不多时,张太医就被高公公带来了。
进门后张太医正要屈膝跪下行礼,皇上就忙催促:“就别行礼了,速速滴血验亲!”
闻言张太医也不敢耽搁,来的路上高公公就已经将事情告诉了他。
此刻也不再多问,赶忙准备让二人滴血认亲。
养心殿内突然静了下来。
几个人都盯着张太医看。
等一切准备就绪,萧琛上前接过张太医手里的银针,刺破了食指。
冲着碗里滴了一滴血。
彼时皇上也接过另一根银针上前来。
血液滴进了碗里,张太医双眸一瞬不转的盯着看。
皇上亦是半步都不曾挪开。
眼看两滴血相融,张太医激动道:“相融了!相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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