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求我,我又该求谁?”
沈襄指尖划破血肉,她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的疼。
孙兰见沈襄不帮自己,从地上起来,就要往别墅里冲,阿香跑出来拦住了她。
阿香:
“白太太,叶总没在家,你这叫私闯民宅,我可以报警。”
孙兰被阿香的话激怒:
“叫叶萧霆出来,他把修修藏起来了,躲在里面算什么本事?”
孙兰一口一句叶萧霆把白静修藏起来的话,似颗冷钉打入沈襄太阳薛,撕心裂肺的疼让她脑子渐渐眩晕。
沈襄勾唇:
“白太太,你有证据吗?你凭什么说是叶萧霆带走了白静修?”
尽管心里已鲜血淋淋,沈襄还是选择站在薄南辞这边。
孙兰:
“除了他,不会有别人,整个御城,谁敢与咱们白家为敌,只除了叶家……”
叶家,白家惹不起。
孙兰笃定的语气让沈襄脸色寸寸雪白,万念俱灰时,她对阿香说:
“给叶萧霆打电话,让他立刻回来。”
阿香抖着手拨电话,电话通了,那头是秒接的:
“喂。”
听到薄南辞的声音,阿香差点哭出来:
“叶总,白静修的妈跑过来要人,现在, 就在大门口跪着,像个神经病一样,你赶紧回来啊!”
那头的薄南辞倒抽了口气。
他说:
“我马上回来。”
见阿香结束通话,沈襄问她:
“他怎么说?”
“叶总马上回来。”
几分钟后,薄南辞不知闯了多少个红灯,终于赶回别墅。
他下车就看到孙兰跪在别墅门口,他第一反应时下意识看向沈襄,只见沈襄站在阳光下,脸逆着光,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但是,薄南辞知道,她在生气,头发丝都快着了火。
薄南辞走过去,喉头滚了滚,好半天挤出一句:
“我的确是工作忙……“
沈襄看不看他一眼,神情很不耐烦:
“先解决眼前这事。”
语毕,沈襄转身越过他迈入别墅大门。
孙兰见薄南辞回来,压抑着愤怒的声音:
“你说,你把修修弄哪儿去了?”
薄南辞站在那里,没有动,任孙兰手足无措抱住他大腿,他也没有动,只是低垂的眼眸,冰冷无一丝温度。
“萧霆,叶总,你告诉我,我乞求你,把她还我吧,我不能没有她。”
孙兰哭得快岔气了。
“她不是你女儿,今后,她的一切再与你无关。”
薄南辞的声音冰冷若霜。
闻言,孙兰止了哭泣,身体狠狠一怔,片刻反应过来,她抓住薄南辞裤管,颤着声音:
“她不是修修会是谁,萧霆,你是不是搞错了?她是静修啊,我养了二十几年,不会认不得自己的女儿。”
“白静修早死了。”
一字一顿从薄南辞牙缝里迸出。
“至于怎么死的,葬于哪里,孙姨,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薄南辞嗓音如箭,丝毫都不给孙兰留面子,留丝余地。
孙兰瞳孔瞠大,她身体开始瑟瑟发抖,手脚也骤然间冰凉一片。
“不……”
稍后,空气里响起了孙兰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你乱讲,我的修修怎么可能死了呢。叶萧霆,就算你不爱修修,也不能诅咒我的修修呀!”
见孙兰爱女成痴,已然疯魔,薄南辞给白露元打电话:
“白叔叔,来把孙姨接回去吧,让她别这样丢人显眼了。“
接到薄南辞的电话,白露元气得脸都青了。
白露元很快来了,他没有给薄南辞打招呼,因为,他心里也有气,白静修搞成今天这样,与薄南辞直接关系没有,但间接关系是有的。
白露元扣住孙兰手臂,要把她弄走。
孙兰似乎得不到薄南辞一个答案,她就绝不离开的架势。
情急之下,白露元无法,抬手甩她一耳光。
孙兰被打,彻底疯魔,她冲过去在白露元肩上狠狠咬了口,边哭边骂:
“明明就是你的女儿,你不认,还任别人作贱,白露元,我瞧不起你,你这个孬种。”
白露元捂着被孙兰咬痛的肩,招呼保镖:
“把她弄回去。”
“不,我不回去。”
孙兰看出了白露元眼里的狠厉,回去后,他一定又将她关起来,然后,剪掉她的羽毛,让她像折翅的天鹅,再难高飞。
孙兰转身冲进别墅。
薄南辞见状,面色蓦地冷沉得吓人,他立即跟在她身后跑进别墅。
沈襄坐在沙发里,正低头玩着游戏。
手机被人夺走,并狠狠砸于地面。
手机破裂,机身四分五裂。
沈襄抬头,就对上了孙兰恶狠狠的面孔:
“你这个坏女人,你勾引叶萧霆,让我们修修得不到叶萧霆的喜欢,你坏死了。”
吼着,孙兰伸手就抓住了果盘里的水果刀,刀子笔直向沈襄心脏刺去。
沈襄正要闪躲,被孙兰拽住了头发,头皮因孙兰的大力而扯起,沈襄发出痛苦哀叫。
薄南辞冲进来,一把将她推开,孙兰手里的刀子划到了薄南辞手上。
白露元跟进来,见此情景,他招呼着保镖:
“你们都干什么吃的?”
几保镖飞快制住了孙兰,把孙兰抵于地面,指尖卡住孙兰的喉咙,孙兰翻着白眼,气息浊重。
薄南辞捂住血流不止的手臂,面色冷厉:
“把她带走,不然,法庭见。”
白露元也不想再与叶家发生事端,前面的事还未了,如今,又添新仇。
白露元见薄南辞伤势并不重,立刻挥手让保镖把孙兰带走了。
白露元也离开。
沈襄见薄南辞受伤,本来着急是要冲过来看他伤势的,可想到刚刚孙兰的话,她收回了迈出半步的腿。
阿香拿来了药箱,替薄南辞包扎伤口。
孙兰到底是个女人,女人力气并不大,再说刀子刺得有些偏,薄南辞伤势真不重。
为薄南辞包扎好伤口,阿香回厨房做饭。
客厅里,就剩下了沈襄与薄南辞。
薄南辞抬眸看向沈襄,沈襄别开脸,不说一句话上楼。
薄南辞望着她上楼的背影,也从沙发里起身跟上去。
俩人回到主卧,空气里危险气息似乎已濒临了某个临界点,一触即发。
沉默了许久,沈襄终于出声:
“你把她弄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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