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可心冲过去,捡起地上的花,宝贝地搂进怀里,狠狠回击:
“沈襄,你太过份了,这花不是送你的,是送给我南辞哥哥的,你再牛逼,也管不了我姐姐与南辞哥哥走过的那段岁月,他们的过去,是不是像烙铁一样深烙进你心里,剔不除,想着就日日难受?”
沈襄充耳不闻,她扬声冲门外喊:
“宁浩。”
宁浩进来了。
他朝蓝可心瞥了眼,满眸鄙夷。
“让她滚。”
沈襄控制着情绪吼。
宁浩对蓝可心不冷不热道:
“蓝小姐,请吧。”
蓝可心抱紧鲜花,冷笑宴宴:
“我不走,你凭什么赶我走?我来探望的又不是你,就算要赶我走,也得等南辞哥哥醒来,如果他让我滚,我立刻走,绝不停留。”
沈襄气得不轻,拳头捏得咕咕响。
‘啪。’
蓝可心脸蛋一偏,右颊印上鲜红五根指印。
耳朵翁翁的响,听不到丁点声音,估计耳膜都被煽破了,舌尖抵了抵后糟牙,淬了口血,眼睛里迸射出火花,抬手一耳光就朝沈襄挥过来,手还没沾到沈襄半片衣角,就被宁浩给牢牢抓住,蓝可心恼怒喊:
“放手。”
宁浩抓住她双手,反剪到身后,鲜花从她怀里摔出,宁浩猛一用力,蓝可心被迫弯着身体往外走,花朵被辗碎,花瓣四处飘落。
砰。
蓝可心被甩出去。
医院门口,顿时就围过来一群看热闹的人。
蓝可心忍着身体的疼痛,强撑起身,冲着一群看热闹的人没素质地大吼:
“看什么看,滚。”
人群里,好几个冲她翻白眼,还有一个吐糟:
“好凶,难怪被扔,活该。”
蓝可心想再进去,宁浩双手抱胸就站在门口,像只面无表情的拦面虎。
蓝可心又啐了口血,恶狠狠冲着宁浩说:
“走着瞧。”
等我成为薄南辞妻子的那天,宁浩,有你受的。
蓝可心一瘸一拐走一段,拦了车离开。
宁浩目睹女人的车子绝尘而去,这才转身回病房。
他见沈襄在拿热帕子为薄总擦身体,上前对沈襄说:
“需要我帮忙吗?”
沈襄:
“你帮我把他身体翻过来。”
宁浩立刻照做,慢吞吞将薄南辞翻了个身,再替为解开身上衬衫,宁浩不想看到薄南辞似熟悉婴孩一般的脸庞,他怕自己忍不住哭出来,做好完,他便走了出去。
沈襄一边替男人擦着身体,一边叨念:
“薄南辞,你已睡了差不多一个星期了,你到是清静,我可就忙死了,你不在,叶氏那帮老人为难我,你说,你都养了一群什么人?一群白眼儿狼,你刚生病,他们就拿你老婆开刀,我把他们全开了,你别急,我把汪越与白浩调了过来,顶了他们的职务,我也给汪越与白浩涨了工资,他们同样兼顾着沈氏的工作,最近两天,我纠结着,看能不能把沈氏与叶氏合而为一,当然,这件事得从长计议,如果你久久醒不来,可能就等不了你,我就得单独行动,希望你醒来后,会赞同我所有的决策,说完公司的事,再来说下三个孩子吧,陶宝虽然不能开口说话,也没有问你去了哪儿,但是,从他的神色里,我可以看出淡淡的失望,因为,每次我回家,他都会不由自主往我身后望,我知道他在找你,可我不敢告诉他,你真实的情况,薄南辞,陶宝是喜欢你的,只是,由于他是自闭儿,他无法表达自己的感情,他最近特别喜欢拼乐高,我猜想,是不是因为你教他拼过,所以,见不到你,他用拼乐高的方式想念你,薄司穆到是见我就问你的去处,我每次都是笑着回答他,老爹出差了,会去很久,回答完,我转头就落了泪,我几乎不敢面对他扑闪扑闪探究的大眼,我怕我负疚,说完了两位哥哥,轮到我肚子里的妹妹了,噢,还没有告诉你,前两天,我去体检,医生说能看到孩子的小手小脚了,如果没错,应该是个女儿,医生不告诉我,我缠着医生说的,你不是一直都想要个女儿吗?这次,可以如你的愿了。”
沈襄吸了吸鼻子,忍住的泪水没落下来,逼退眼睛里的湿意,为薄南辞擦完身体,沈襄为他换了干净衣衫,再为他盖上薄丝被,拿着脏衣服进了洗手间,她亲手把薄南辞洗干净的衣服晾到阳台上。
宁浩看见了,走进来,说:
“少夫人,我来吧。”
沈襄:
“我洗不动的时候,你再来吧。”
宁浩站在阳台上,回头望着沈襄越发纤细的身影,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折回病房,站在床头,看着薄南辞平静无攻击性的脸孔,心里说不上来的感觉,只叹:
“薄总,你再不醒来,你心爱的襄襄就快累死了,你不心疼吗?见她那么累,我都替你心疼啊!”
宁浩去问白景庭,薄南辞到底几时能醒来。
白景庭见他很着急的样子,便问:
“怎么了?”
宁浩满面忧悒:
“白医生,自从薄总手术后醒不来,公司里的事,家里的事,全都压在沈襄一个人身上,她还怀着孩子,万一累出个好歹,薄总醒来,我该如何向他交待啊,所以,我想求求你,找最好的医生为薄部医冶吧。”
白景庭听了,心里也是一阵绞疼。
情绪是复杂的,想让薄南辞醒来的欲望更强烈了,还有一丝对沈襄的莫名心疼。
“宁浩,远山前辈整个东南亚的名医,他会医好南辞的,你放心。你呆在沈襄身边,就替她多分担一点,公司的事,可以交给高管,她没必要事事亲力亲为。”
宁浩把公司高层为难沈襄的事说了。
白景庭恨得牙根儿痒。
他恼恨自己这双拿手术刀的手,不能为沈襄分担。
宁浩走了,白景庭又去缠萧远山,搞得萧远山很是恼火:
“都给你说了,才一个星期,急什么?”
“可是,您老人家得给我一个期限。”
萧远山冷冷横了白景庭一眼:
“你会给你的病人一个痊愈的期限?”
这脸打的。
白景庭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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