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柔本来被陈建国的话吓的心脏有点乱频,正心乱如麻的点数自己这段时间有没有干什么出格的事。
她干的事多了去了。
就比如这几天。
打于二红并且不依不饶的要追责并且追责成功这种事,依唐念娣本来的性格,大概是做不出来的。
更不要说后面的赔款了。
一百块钱说不要就不要。
这绝对不是唐念娣能做出来的。
至于其他的,说真的,一时半会真想不起来。
做点好吃的算出格吗?
会做头花算出格吗?
她又没说要追求自由丢下三个孩子也没说要婚恋自由去追求见鬼的爱情,她也没有想方设法的进城也没去所谓黑市倒买倒卖,她更没有一下子文盲变天才说要高考要上大学搏个前程。
真要说出格,这些才算出格吧?
她明明一直在按着唐念娣的习惯生活,为啥陈建国还说她浑身都是破绽?
唐柔想不明白,脑子里一团乱麻。
就听到陈建国问她是妖是鬼。
那股惊慌被他这么一问竟然泄了气。
唐柔气的忍不住攥起拳头捶他:“你是不是故意的?我都快吓死了,你竟然还有工夫开玩笑?”
陈建国叹气:“谁跟你开玩笑了?我是真想知道你是怎么回事,不是鬼不是妖的话,难道是神仙下凡?”
唐柔被逗的气都气不起来了:“什么神仙妖魔的,你以为是演玄幻剧呢?我是¥……”
陈建国茫然:“你是什么?”
唐柔有点着急:“你没听清吗?我是说我是。”
陈建国无语:“不是,你好好的说话,怎么骂人呢?”
唐柔又气又慌,她紧紧的揪住陈建国的衣服,急切道:“谁骂人了?我说我是……¥……”
陈建国:“……你到底想说什么?”
唐柔已经彻底傻了。
陈建国见她一动不动忍不住戳了戳她:“唐柔,唐柔,你怎么了?”
唐柔身体一倒,靠在陈建国胸前哭的山崩地裂:“我回不去了!我再也回不去了!”
陈建国被她哭的措手不及:“你,你别哭了。”
他不劝还好,他一劝,唐柔突然跟疯了似的,一把推开陈建国冲到院子里指着老天爷咒骂了起来。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张牙舞爪神态癫狂嘴巴更是没有一刻停歇,陈建国却没有听到一点声音,就好像她在表演一个人的默剧一样。
陈建国想到了刚才的事。
唐柔明显是想说什么,但是有什么东西让她发不出声音来。
他只能看到她嘴巴动来动去,却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更奇怪的是,他想通过的她的嘴唇努力辨别一下她在说什么,却发现除了开始他听到的那几个字,后面唐柔的口型根本毫无规律可言,就像是随便张了张嘴巴似的。
陈建国想起不少神话故事民间传说,神仙下凡后一旦违犯天条就会被处罚。
说仙界的事儿大概就是不许的,说了就会被惩罚,所以唐柔说不出一个字来。
短短几分钟,陈建国坚定地无神论信念几乎彻底崩塌。
毕竟,实例就在身边,他实在没办法再坚持世界上没有神仙的想法了。
只是这神仙是不是太过倒霉接地气了点?
下凡的时候都没找到个好点的落脚点,而是撞到了唐念娣这个死了丈夫被婆家赶出来又差点被娘家出卖的倒霉女人。
会的本事居然也都是吃喝穿用这些小事儿。
大概唐柔在天上也就是个管人家吃喝拉撒的小仙女儿吧,没本事是正常的。
只是,陈建国总觉得好像哪里有点不对。
就在陈建国发散思维的时候,唐柔已经指天骂地完了。
骂完老天爷,唐柔把眼泪一擦,冲到西屋继续洗胡萝卜。
陈建国:“……”
陈建国迟疑了下:“你,你好了吗?”
唐柔恶狠狠的瞪他一眼,语气非常冲:“干嘛?你就盼着我不好是吧?”
她现在真的被扔到这个时代回不去了。
不好好活着还能咋办?
难道真的要去死一死吗?
繁重的农活儿她都受不了,自杀何其艰难?
除了努力坚持活的长长久久,争取活到四十年后外,她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
陈建国:“……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唐柔不依不饶:“那你是什么意思?前面还威胁要举报我,现在又说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
陈建国简直百口莫辩:“不是,我就是想提醒你小心点……”
唐柔冷笑:“你说是提醒就是提醒啊?你见谁家提醒是威胁人家要举报的?那我举报你行不行吧?”
女人蛮不讲理起来别说男人,就是女人自己都招架不住。
更不要说陈建国这个虽然生了三个孩子,实际上并没有多少跟女人相处过多少时间的人了。
简直一个头三个大。
陈建国恨不得回到半小时前,那样他就能缝上自己的嘴巴,不会说出不该说的话。
真是的。
反正唐柔现在能带着大家赚钱,也没人在意她的那点小变化。
他干嘛非得给人戳穿把自己弄到这步田地?
真有什么事儿的话,难道他还不能给她兜着吗?
面对唐柔的得寸进尺,陈建国一筹莫展。
正头大的时候,他灵机一动,把刚拿到手里的菜刀迅速塞到唐柔手里:“冬天洗萝卜太冷了,你剁肉吧,我来洗萝卜白菜。”
说完他就拎着装着白菜胡萝卜的铁皮桶到院子里了。
院子里有水缸,洗起来方便一些。
唐柔拿着菜刀的手高高抬起,重重落下,发出一声巨响。
她恨声骂道:“狗男人!”
有本事吓唬人你倒是先把老娘哄好啊。
哄人哄到一半就跑路,真有你的,陈建国。
还好意思说冬天洗萝卜动手,她在水里加热水了好嘛,一点都不冰的。
唐柔剁肉剁的砰砰响。
时不时的阴恻恻的盯陈建国一眼。
陈建国被她看的浑身不舒服。
菜都洗完了也没好意思进来,借口给孩子开门去屋里喝了点水安抚了下被吓到的孩子,才又若无其事的出来把洗好的菜搬到西屋,假装天下太平:
“肉剁的差不多了吧?你不是说羊肉要用花椒水什么的,你去弄吧,我来剁菜。”
“剁成啥样?是不是得剁的碎糟糟的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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