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厂长也没推脱,一口就答应了。至于他日常生活和私下怎么样,她没法评价。
陈香秀听后反而轻松一些。“谢谢静安姐,麻烦你了。”
“还有静安姐,用不用我给捎点东西带回你娘家去?”
徐静安笑着回绝:“不用,我们每月都通信。”给什么?给多少她都舍不得!
“再一个,我弟还没结婚,你一个姑娘家上门不合适。”
到时候万一惹出什么事或是传出什么闲话来,双方不就结仇了?
世上有邮局这个东西,能不用承情的还是花个钱来的好。
宣传面广——基本上来一趟,家属院里的人都知道;有存根——谁都不能随便张嘴闲扯皮;
最重要的就是,不会闹出什么男男女女的麻烦事。——没有副作用!
沈岳不就是这么埋在里面的?
改革开放前——未婚男女要注意,容易被人牵扯。
改革开放后——人们都朝钱看啦,已婚男女也得提防。
两人又聊了几句,陈香秀才出的门。关于她们母女两个要搬到市的这件事,徐静安从头到尾,都没多问过一句。
陈香秀回到家和刘庆两人,确定要走后马上忙碌起来。刘庆往外跑忙着打电话联系人,办手续。陈香秀收拾家,把要带走的东西打包寄走,剩下的都一一归置好放起来。
两天下来一切收拾停当,下午娘俩就背着挎包去火车站了。
………
沈岳一出门就开始绕着河边跑。一会儿的功夫,整个人已经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慢慢悠悠的往回走。
一进家门,果然院子里只有徐静安一个人。
整个下午,沈岳都在忙碌。家里的玻璃擦了个遍,地扫的一尘不染,连窗帘、凉席都洗了。
沈岳又在家呆了一天,第二天下午就出了家门。临走时,沈父沈母不放心地一再嘱咐。
徐静安和沈和带着几个孩子,站在大门口看着沈岳的背影越走越远……
一扭头就看到,沈母已是满脸的泪水。
沈父抬手给沈母擦了擦眼泪。“行了,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忙去吧!”
孩子们又一溜烟儿的跑没影了。沈和接着上班,徐静安继续咸鱼躺。
沈岳到火车站等车的时候,看到了陈香秀母女。候车室里几百人在里面挤着,他却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姑娘。
夏天闷热得不行。屋子里面汗臭味儿和脚臭味儿混在一块儿。猛地一进来根本接受不了,但凡吃得饱点儿,弄不好就得吐出来!
陈香秀拿手绢捂着鼻子,一直盯着检票口。刘庆拿了张报纸不停地扇着风。
犹豫了几次,沈岳到底还是不放心,慢慢挪到陈香秀的不远处。
检票口一开放,人群疯狂地往前跑动。刘庆紧紧地拉着女儿的手,好几次差点被冲散。
出了这段距离,跟着人群飞快地向站台跑去。火车进站慢慢滑行,但可以看到车上的人已经很多了。
“怎么不开门?”
“不会不让上车吧?”
……
人群渐渐骚动,前面的人开始拍打车门,后面的人不停地往前挤。
这时陈香秀感觉被人猛地往旁边一推,脚下一空,掉下了站台。
而此时列车还在缓缓前行,陈香秀整个人都吓傻了,恐惧的脸都白了。
沈岳本就离陈香秀不远,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拼命地把她扯了上来。
刘庆这时已经惊慌失措地跑过来,抱着女儿不停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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