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兰兰都快急哭了,看着身边的两个知青,想让他们帮忙,谁知那两个知青恨不得把脑袋埋起来。
她们此时正后悔和高兰兰来这里耀武扬威。
这牧队长打猎咋这么快就回来了?
要是牧队长在村长那里一说,他们以后可没好日子了。
“牧队长,我向胡芯儿同志道歉,我不该没问清就瞎说,我检讨,我向村长递交检讨。”
不等牧腾应下,高兰兰暗暗咬了咬牙,向胡芯儿道歉。
至于村长那里,检讨就是一句话了。
“胡芯儿同志,对不起,我刚才不该不问青红皂白就乱批评你,希望你不要介意。”
胡芯儿脸依旧绷着,“高兰兰同志,请你明白一点,我的东西也不是刮风来的,我现在和你们一样,都是劳苦大众,以后还请多多爱护自己的革命同志。”
“胡知青说的对。”高兰兰咬咬牙。
牧腾瞅见胡芯儿脸色缓和,这才冷语道。
“你们要是闲的慌,我看再给你们搞点副业,省的你们东家门进,西家门出,掰扯是非。”
“牧队长我们是会深深反省的。”
高兰兰带着两个知青,赶紧离开。
胡芯儿径直进了厨房。
灶坑里还有火,她又填了一把柴给牧腾热饭。
牧腾回头看了眼蹲在地上添火的人,乌黑的剑眉挑了挑。
热好饭,牧腾洗漱完去吃。
胡芯儿又出来继续洗衣服。
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水已经凉了。
她拿了一只水桶进厨房,舀半桶的时候,牧腾道:“舀满,我来。”
“不用,你吃饭吧!”
牧腾放下碗筷,站起来拿过她手里的勺,把后大锅的水舀满了桶,很轻松的就给她提了出去。
胡芯儿就低着头,也不知再想什么,一眼不发的坐在小木凳上继续洗衣服。
下次多买几块扇牌肥皂回来,虽然贵一点,好歹比洗衣粉腐蚀性低。
没有皮手套,她的皮肤过于娇nen了,洗衣粉把手都腐蚀了,手托都是红的。
再加上天气冻,手背都皴裂出很多红粉的小细纹。
牧腾吃完饭把碗洗了,出来,在厨房门口站定。
“我的被套放着,等一下我来洗。”
胡芯儿用搓衣板搓着被套。
“煤球是怎么回事?你还是搬出去吧!”
牧腾抿了抿唇,“这边还有煤,今年的天气太冻,会加煤票,够用。”
“等雪消融一些,就可以去城里买了。”
“怎么能等得住,你给我少留点就行,搬去厨房和你那边点吧!”
厨房的火从沈莲住的那屋过去了。
可烧柴又怎么能抵得过煤球,这么冻的天,按理是要在屋子里烧煤炉的。
这买不起煤炉,连碳也不多。
牧腾住那边没有烧火的灶台,所以就放了一个从大队搬来的煤炉。
他每天就把木头劈碎烧点柴,房子进去就像冻肉房。
这几处还最数她的房子暖。
被套太大,胡芯儿洗干净后一点一点的捏着水,看起来很吃力。
牧腾看的眉头直拧,把棉袄脱得扔在架子车上,毛衣袖子挽起,一言不发的从胡芯儿手里拿走被套。
拎起被套,两只手从反方向一拧,水哗啦啦的往出流。
一下就拧好了。
胡芯儿扬起白净的脸,伸出一个大拇指给他。
牧腾黑眸左右摆了一下,干咳了一下,把衣服放在盆里。
“你手表呢?”
胡芯儿状似无意的问,低头继续洗着衣服,余光落在牧腾的身上,见他怔了一下。
她心中已经明白。
她擦了擦手,进屋把早就准备好的钱和票塞进牧腾的大手里。
“这是住院钱和饭钱,还有票。”
牧腾垂眸看着手里的一把钱和票,刚好是他花掉的钱,包括饭钱。
她怎么知道?
“其余的我留下,我和狗子的我们自己出。”
“我住院你们照顾,我已经感激不尽了,这饭钱自然不能让你们出,就像你看到的,我有钱。”
她顿了一下,浅笑着,“要是以后花完了,这不是还有你们帮忙吗?”
总之活好当下,以后爱怎么样怎么样?谁还能管得住。爱阅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牧腾收紧手指,把钱和票攥紧掌心里。
她说的也不无道理,靠着他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虽然弱,倒是也不笨。
“我那还有煤票,一会拿给你,你想办法弄点煤回来。”
之前一直烧柴,她就忽略了煤的重要性,这次牧腾给她提了醒,这么冻的天不用,难道三伏天用啊!
……
胡芯儿就像田螺姑娘,衣服被套没少洗出去。
铁线几乎搭满了,所以风一吹,在被套的带动下,铁线来回的晃的厉害,她够不到,踮着脚,一不注意被套刷到脸上,很冰凉。
她脚一歪,向前爬去。
眼看搭起的一线衣服就要被她拖到地上。
突然一张刚毅的容颜在眼前放大。
唇上一凉,一股酒香蔓延在鼻息间,牧腾的脸颊在她瞳仁里倒影到最大。
牧腾刚才吃完饭喝了两口散酒,就为了暖和身子,此刻他的唇上都是酒味。
心跳停止,胡芯儿脑子宕机。
牧腾也没预料到会这样,他正在拉被角,看到胡芯儿倒下来,连忙站起来想要接住她,没想到速度太快,胡芯儿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两人就这么亲上了。
他发誓没想过耍流氓。
不过触感很好,软软的,香香的,一股水果的味道。
寒风一吹,胡芯儿的唇起皮厉害,便抹了唇油,苹果味的。
“哥,你帮我看下这……”
牧朵掀开拼布门帘,一抬头就看到院子里抱着亲在一块的两人。
呆在原地。
牧朵的声音,惊醒院子中央的俩人。
胡芯儿连忙推开牧腾,太过用力,差点一屁墩坐到地上。
牧腾连忙伸手去捞,却见胡芯儿站直了,他慢慢收回手,淡定地问牧朵,眼角瞥见胡芯儿红透了的小脸。
很诱人。
“怎么了?”
“你帮妈固定一下夹板。”
牧朵还是呆呆的语气。
胡芯儿脸颊生热,把最后几件衣服搭出去回了屋。
关上门,她立马捂住脸。
啊!(黑熊吼jgp)
怎么,怎么亲上的?
她的初吻,初吻呐,初吻不是该留给自己喜欢的人吗?
呜呜……
……
沈莲看着自己高大威猛的儿子。
他一身正气,相貌也属上乘的。
要不是他爸的去世的早,他满身的抱负,此时定然辉煌了。
那也不会愁媳妇的问题了。
刚才的那一幕她都看在眼里。
儿子似乎陷进去了。
“牧腾!你是不是看上胡知青了?”
牧腾停顿了一下,把药都收起。
“没有。”
“没有就好,胡知青家里已经定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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