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冕为了照顾姜姒,特意放慢了速度。
因为有着威压阻挡,倒是没人往他们俩周围挤过来。
不知道裴冕如何走的,东拐西拐,离开了街道的主干大道,闪进了安谧寂静的小巷子里。
外面的热闹与巷子的寂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巷子里的人大约都跑出去与众人狂欢了,除了姜姒和裴冕,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裴冕拉着姜姒一直跑,知道跑到一处死胡同,这才停了下来。
姜姒跑了那么久,腿都软了,突然停了下来,整个人差点瘫软在地。
还是裴冕眼疾手快地揽住了她的腰,这才避免她倒地。
姜姒缓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始从裴冕的手中挣脱。
裴冕颇有些遗憾地松开了了手,摊开的手合上又摊开,似乎在回味方才紧握的那一处小蛮腰。
心底忍不住惊叹,那里怎会如此之细!
盈盈不足一握,稍稍用力,那纤细柔软的腰肢仿佛就要被折断。
姜姒看到裴冕的动作,脸上降下的温度,又以一种燎原之势蔓延上来。
表哥怎么可以这般!
裴冕低笑一声,拉着姜姒的手,低声问道:“生气了,嗯?”
姜姒咬了咬唇,撇过脸,故意不看裴冕。
她确实是气的,气自己这般没有,每次都被表哥拿捏。
明明该害羞的人是表哥才是,怎地都是她脸红,表哥却是一副淡然处之的模样。
她心底有个疯狂的想法,她想让表哥脸上染上欲色,那种压抑的情欲,染在眉眼之间,欲罢不能。
姜姒想得出神,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裴冕,眼底还有若有若无的羞涩。
裴冕弯腰,捏了捏姜姒的小鼻子,话音满是宠溺:“小祖宗,在想些什么羞羞的东西!”
如若不然,眼底怎会有害羞之色?
“想表哥……”
姜姒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嘴巴已经将心里的想法吐了出来。
“哦,想表哥什么?”
裴冕逼近姜姒,高大的身躯笼罩着姜姒,形成一种绝对占有的姿势。
姜姒往后退去,但本就是个死胡同,又能退到哪里去,反倒更便利裴冕围着她。
“在想,表哥想什么!”
姜姒长长的睫毛盖住双眼,低着小脑袋,裴冕只能够看得到她精致的发髻。
他倒是注意到了,小家伙今日换了个发型,比以往还要复杂,也更为华丽好看。
姜姒突然抬起脑袋,低声呢喃,似乎在自言自语,但是裴冕却听得清明。
“我自然是在想表妹。”
裴冕毫不忌讳地说了出来,坦坦荡荡,眼底满是认真。
姜姒心尖颤了颤,腿又开始软了起来。
即使此刻姜姒慌乱无措,裴冕却不打算轻易放过姜姒。
“自从收到表妹的回信之后,我便夜夜辗转反侧,抓心挠肺,恨不能飞回京城好好问问表妹,那句诗是何意思?”
姜姒不可震惊地看着裴冕,眼底满是控诉。
表哥太坏了,他连中三元,陛下钦点的状元,财富五车,怎会不知道那句诗是什么意思,表哥分明是明知故问!
裴冕眼底浸了浓浓的笑意,是,他是故意的,他就喜欢看这小家伙一副害羞至极的模样。
何况,他也想亲耳听听姜姒说出那句诗。
心甘情愿地被眼前的小妖精勾魂夺魄,心甘情愿地奉上自己的一颗心。
“我,我忘记了,我有写什么诗吗?”
姜姒眨眨眼睛,一脸无辜,接着有着面纱的阻挡,更是肆无忌惮。
何况,那句古诗,本就是自己一时冲动写的。
写给表哥已经是羞得不行了,现在还要她解释,这多难为情啊!
裴冕实属没想到姜姒会如此睁眼说瞎话,那懵懂茫然的模样直接把他气笑了。
“哦,那这么说来,我收到的那封回信,不是表妹写的?”
裴冕声音慢悠悠的,犹如玉石相撞发出的清脆响声,富有节奏而又有韵律。
既然选择了否认,就要一条道路走到死胡同!
不然,多少有些没面子。
姜姒硬着头皮继续说道:“莫不是表哥记错了,何况,表哥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信是我写的?”
她记得,自己没有写落款,表哥定是不知道是她写的。
而且她也算定裴冕拿不出任何的证据。
毕竟那诗句实属大胆了些,若是旁人知道,定会骂她不知羞。
裴冕低低地笑着,似乎是笑姜姒的天真,又似乎笑她的可爱。
“胆小鬼,敢做不敢认!”
裴冕点了点姜姒的额头,话语之中满是温柔与宠溺,让人恨不能溺死在这温柔当中。
“表哥胡说,我才没有!”
“好好好,没有没有,不是姒儿思念表哥,是表哥想姒儿想得难以入睡,想得心肝都泛疼。”
“姒儿就不想表哥吗?哪怕一丝一毫?”
裴冕下了一剂猛药,逼得姜姒说出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不过,他这突如其来的情话却是让姜姒吓了一跳。
这真的是前世那个高冷淡漠,不近人情的表哥吗?
姜姒听着这情话,不仅耳朵烧了起来,心里也像有一团火在烧,烧得她理智全无。
“有的。”
姜姒声若蚊蝇,几不可闻,仿佛远处传来的飘渺的回声。
裴冕却被惊得心跳加速,喜不自胜。
“姒儿,祖宗,你再说一遍!”
“姒儿亦是想表哥的。”
说完之后,姜姒害羞地撇开自己的脸,心如鼓锤,一声又一声。
而她似乎也听到了裴冕的心跳声,比她的还要剧烈,还要大声,仿佛要跳出胸腔来一般。
裴冕激动地捧着姜姒的脸,喉间逸出低笑声,和风缱绻在一处,更显温柔勾人。
“姜姒,你今日妆容如此精致,是不是专门为我而来?”
即使覆盖着面纱,裴冕仍能看出来,今日姜姒,盛妆而来。
眼睛不似以往清纯,反倒妩媚动人,由一只不喑世事的小精灵变成了勾人的狐狸精,但被勾之人,皆是心甘情愿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
姜姒点点头,轻声道:“是。”
原本的害羞仿佛都消失了,心底莫名涌上一阵又一阵肆无忌惮的勇气。
裴冕的手移到姜姒的耳后,把挂耳取了下来。
面纱飘落在地,但已无人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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