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姜姒的脸瞬间红成一片,整个人嘴巴动了动,羞得说不出话来。
她直接将脸躲到裴冕的胸膛处,只当做没听见。
但是挡住了脸却是挡不住那红得滴血的耳垂。
裴冕笑得胸膛都在颤动,姜姒甚至听到了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和自己的几乎是同一个节奏。
她和表哥,心跳好快。
那日她和表哥唇齿相依,之后她便没怎么见过表哥,还以为他早已将此事抛之脑后,原来,表哥还是记得的。
表哥既已亲了她,应该不是讨厌她的,没准……
姜姒越想越羞,连忙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剔除出去。
“裴大人!”
一个穿着淡青色长袍的男子端着酒杯,脸上陪着笑。
裴冕掀起眼帘,淡声道:“胡大人。”
胡大人自顾自地将酒杯中的酒饮尽,忽而大笑道:“不知大人怀里的丫鬟如何绝色,竟然能惹得大人心动?”
他原先是想让自己的女儿嫁与裴冕的,裴冕出身尊贵,又是个有才华的,攀上了镇国公府,他升职指日可待。
何况他的女儿长得也不赖,许多来提亲的他都一一拒了,只想把女儿留给裴冕。
他女儿对裴冕也是满意得很,毕竟裴冕为人光风霁月,不沾花惹草。
谁知今日,光天化日之下,裴冕竟和这么个丫鬟拉拉扯扯,搂搂抱抱,伤风败俗!
若是让他知道了这丫鬟的样貌,他定要她好看!
胡大人这话一出,周围的人瞬间将注意力转到裴冕和姜姒的身上。
他们也是好奇得很,究竟谁人能让裴冕心动,竟不顾身份,在宴席之上便拉拉扯扯,伤风败俗。
来参加宴席的各位姑娘更是恨不得从裴冕怀里把姜姒拉出来,看看这到底是哪个狐媚子。
原本裴冕只是一个人在那儿饮酒,谁曾想来了个不要脸的丫鬟。
该死,早知道她们也凑过去了,没准此刻在裴冕怀里的应该是她们了!
毕竟,一个丫鬟,怎能和她们这些大家闺秀相比较!
裴冕淡淡地看着胡大人,突然冷冷一笑:“胡大人,我怀里之人如何,关你何事?”
“与其好奇我的怀中之人,倒不如操心你家中妻妾吧,听说胡大人家中妻妾甚多,却没一个能生出孩子的,一个两个有问题,总不会都有问题吧?你说对吗,胡大人?”
裴冕声音不缓不急,犹如清泉撞击玉石的声音,清脆作响。
胡大人脸上顿时青紫一片,裴冕这话不是明着说他不行吗?!
可是他夫人明明给他生了一儿一女,怎么可能是他不行!
周围的人又将眼光落在胡大人身上,开始窃窃私语。
胡大人虽然生气,却是没有胆子敢怼裴冕,只能尴尬一笑:“裴大人说笑了,在下有些不胜酒力,便先走了。”
他奶奶的,他待会儿就去纳个新的小妾,他就不信他生不出儿子来!
其他人见胡大人就这般走了,大失所望,那狐媚子还没将脸露出来呢!
沅芷和沐英原本也想过去,但是看到裴冕那双冷眸之后,顿时不敢了。
算了,大哥爱咋样咋样,起码这破了大哥不举的传言!
姜姒窝在裴冕的胸膛处,刚想稍稍撤开一点,裴冕却不让。
“别动,宋襄在看你!”
此话一出,姜姒顿时不敢乱动了。
“表哥,我们什么时候走?”
这般被表哥抱在怀里,她总觉得有些不好,何况还有那么多人看着。
好在现下她的身份是丫鬟,若是让别人看见她的脸,她可就没脸见人了。
不过,表哥因为她被那么多人议论,姜姒心里闷闷的,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走了!”
裴冕突然站起来,揽着姜姒朝前而去。
酒杯被挥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众人看着裴冕踉踉跄跄,由婢女搀扶离开,立马心领神会。
年轻人,果然就是容易冲动!
姜姒由裴冕拥着往前走,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终于可以离开安和侯府了!
“站住!”
一声冷清的女声响起,姜姒身子一颤,不敢动弹。
完蛋了,被发现了吗?
裴冕神色不变,拥着姜姒继续往前走。
“大哥!”
裴冕停下脚步,看着身后追来的濯清,稍稍缓和了神色。
“何事?”
濯清跑得急了,有些气喘吁吁,缓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大哥,你怀里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是谁?”
裴冕的脸一下子便冷了下来:“你去学院,就是这般学习的,张口闭口贱人,我看这学院你是不用去了!”
濯清被裴冕说得脸色苍白,在看向他怀里的女子之后,勇气又回来了。
“大哥,我原以为你是洁身自好的人,没想到你和世间其他男子一样,都是这般贪图美色,放荡形骸!”
裴冕冷笑一声,看向濯清:“我是哪种人,关你何事?管好你自己!”
姜姒动了动身子,想要和濯清解释解释,但是裴冕强势地压着她的脑袋,不许她转过身来。
濯清脸上闪过受伤之色,没想到大哥竟会因为这么个婢女怼她。
虽然他们不是亲兄妹,但好歹也是堂兄堂妹的关系,大哥怎可如此对她!
“大哥,你这般行事,对得起梦莹表姐吗?”
濯清一脸愤愤,大哥这样,和话本上的负心汉又有何区别!
姜姒抬头看了看裴冕光洁的下巴,在心底回味着梦莹表姐到底是何等人物,想了许久,脑海中仍旧一点印象没有。
听濯清姐的话,表哥似乎与这位梦莹表姐关系不一般?
姜姒心底莫名涌上一阵失落,酸酸的,涩涩的,几乎要将她淹没。
裴冕嗤笑一声:“她是我什么人,我何须顾及她的感受?”
濯清没想到裴冕居然会这么说,满脸的不可置信。
大哥果然是负心汉吗?可怜她的梦莹表姐,每次写信都还念着大哥,大哥怎可如此!
裴冕看着濯清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懒得再和她继续纠缠,直接拉着姜姒阔步离开。
姜姒犹如提线木偶般任由裴冕拉着,眉头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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