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夫人还顺便点亮了念经的技能:
“婉儿啊,但凡你成亲了,今儿就不会出现这种乌龙事。所以啊,母亲听闻你父亲门下有个后生,文采颇为了得,容貌也清秀,不如唤他入府来见见?”
巴拉巴拉……
楼夫人介绍了十几个相亲对象,滔滔不绝,趁她喝茶润喉的空当,楼轶和夏明昭赶紧溜之大吉。
夏明昭足够讲义气,顺手把楼婉也带离“俢罗场”,她拍着胸口,心有余悸:
“汤圆,母亲实在太恐怖了,比千军万马还可怕!”
“呃,以前母亲不是这样的。”
楼轶同样拍拍胸口,提议道:
“为了耳朵着想,咱们回府吧!”
“对对对,回府回府!”
天不怕地不怕的夏明昭怕了,转身就要走,临到门口她又折回来:
“小妹,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再说了,就看了一眼,又没掉块肉,完全没什么大不了的。回见哈!”
您说的倒是简单!
楼婉完全没有感觉被安慰到,她捂着发烫的脸,把自己埋到房间里,饭也没吃就睡了。
是夜,她梦到一个男子。
看不清脸,却清楚地看到,他小麦色的胸膛上,一颗颗汗珠滚落,八块腹肌如同起伏的丘陵。
她情不自禁把手摸上去,然后……
然后她被自己的孟浪行为吓醒了,醒来后,就着月光,她傻傻地盯着自己的手。
怎么会做这种梦?
怎么还伸手去摸?
难道,莫非,真的是春天到了?
楼婉心情煎熬,睁着眼睛到天亮,再也不敢睡兰自。
……
几乎没有悬念,帝都城刷新了头条热点。
并以比风还快的速度,扩散到全城。
很快,所有人都知道了,大长公主带着一群光着膀子的侍卫晨练,把小姑子吓哭了。
得知这一消息,郁闷好些天的夏明蕊,笑得前俯后仰:
“哈哈~我就说嘛!沐恩侯胖得像头肥猪一样,夏明昭嘴上维护,心里还不知道多嫌弃。哼哼,这才几天,她就忍不住对侍卫下口,亏她还有脸训我?”
“呃,公主,听说沐恩侯也在旁边,应该不……”
侍女在旁边轻声反驳。
话没说完,就被夏明蕊甩了一巴掌,她骂道:
“你也知道是听说,听说来的,有真的吗?还不是迫于夏明昭的凶势,故意粉饰太平?”
侍女捂着脸不敢吱声。
夏明蕊又冷哼道:
“就楼轶那个怂样,没权没势,他哪敢说半句夏明昭的坏话?”
“公主,那……贵妃娘娘的赏花宴,您?”
侍女们都知道佳宁公主不好伺候,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打,其余侍女不敢继续刚才的话题,硬生生找了个旁的来聊,且小心翼翼,不敢把话说全了。
夏明蕊慵懒地玩弄着手里的茶盏,眯上眼,用力一摔,怒声道:
“赏花宴我当然要去!我要去好好嘲笑夏明昭一番,省得她做了丑事,还教训到我头上来。本公主可不是那么好被教训的。”
“可……可贵妃娘娘没有……没有送帖子?”
侍女已经后悔开启这个话题了。
夏明蕊瞪了她一眼:
“没送贴子又怎样?本公主大驾光临,还有谁敢把我往外赶不成?皇兄只是不让我进宫,没说不准我赴宴呀!”
……
相比起屡战屡败、越挫越勇、死皮赖脸也要去赴宴的夏明蕊,楼婉去赴宴,完全是被逼的。
因为流言传得飞快,一连三天,楼婉都没出门,她打算这个月都不迈出房门一步。
可谁让她是夏明昭的小姑子哩!
先不说水涨船高,姜思澜直接下了帖子给她,单单是生怕夏明昭在宴会上无聊的楼轶,就让她无力招架。
因为,楼轶祭出了大杀器:楼夫人。
楼夫人的威力可不是盖的,她什么都不需做,只把念经的姿势一摆:
“婉儿啊……”
“停停停,我去,我去还不成嘛!”
楼婉头疼欲裂,急忙妥协。
生怕慢一秒,就被魔音穿脑,连续好几天耳朵嗡嗡嗡。
三月十五,贵妃在皇宫别院设宴,邀请帝都已婚的未婚的贵妇贵女赏桃花,据说,她还特别邀请大长公主出席。
于是,应邀者无不欣然前往,没能收到请帖的女眷们,则纷纷拿出外交本领,蹭也要蹭一个赴宴的名额。
大清早,楼婉就在楼夫人的絮叨下,来到公主府等着。
夏明昭按照惯例晨练完,洗个澡吃早餐,等一切搞定了,这才悠哉悠哉坐到梳妆台前。
吸取了上次让驸马画眉的经验,她现在有了两个专门梳妆的侍女。
一个叫红裴,负责搭配衣裳首饰。
一个叫朱颜,专职挽发画妆。
这两人是在宫中服伺她的宫女,她特意找宁仁帝要来的。
一则,生活需要,总不可能天天让驸马给她穿衣打扮。
二则,政治需要,驸马说了,她上次一股脑把所有宫人打包退回内务府,恐怕宁仁帝又会东想西想,睡不着。
与其遭人惦记,还不如直接要两个钉子来,摆在面上也好防范些。
而且,这两人就相当于是养个闲人,一般没有宴会或外出,夏明昭的妆扮还是由楼轶亲自操刀。
比如今天,红裴和朱颜拿出层层叠叠的宫裙和华美步摇金簪,楼轶直接就说不妥。
他亲自上手,挑出一件大红色的半骑装束腰裙,又选了双鹿皮短靴。
让朱颜挽了个高直髻,只插一支勾月红翡簪,然后,在夏明昭眉间画了一抹桃花钿。
这装扮就算成了!
连楼婉见了,都羡慕不已,星星眼地问:
“哥,你这手艺可以呀!嫂嫂这么一打扮,既不失英姿飒爽,又有女人家的柔软俏丽,真美!”
“确实,汤圆的手艺和我大舅母一样好!”
夏明昭也惊喜地笑了,摸了摸自己的脸,很是怀念地说:
“大舅母每次抓着我,都会给我穿裙子,她也喜欢红色。那时候,她给我做了很多红色的裙子,知道我习惯着戒装,她会把裙摆做短一截,里面配上宽大的裤子,走起路来有一种裙裾翻飞的味道,又不会影响我练武。”
“大舅母对嫂嫂真好,很会打妆,改日我定要登门讨教。”
楼婉心生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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