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说!我说什么?”
“向喻指挥使道歉!”
“喻指挥使,对不起,是我错了!”
“继续说!”
“我……我说什么?”
刺头被戳破了心防,直接成了复读机,他两眼无神,活脱脱傻逼一个。
就这?
帝都的纨绔,就这心理素质?
太不好玩了!
感觉像欺负智障一样,无趣!
夏明昭收回杀气,放缓语气诱导道:
“你知错能改,本总教不罚你,现在,你乖乖告诉我,你是不是不想扎马步?也不想训练,想出去玩?”
“嗯,我不想扎马步,不想训练,我想回府睡觉!”
“很好!”
夏明昭点点头,转身走回队伍最前方,高声问道:
“各位,尔等是否也不想训练,是否也觉得扎马步无趣?本总教要听实话!”
“呃,是!”
士兵们开始还不敢承认,当有人带头后,一个个都扯着脖子狂喊:
“是!”
“不想训练!”
“不想扎马步……”
“原来你们都不想训练,唔,虽然无规矩不成方圆,但强扭的瓜也不甜,这样吧!本总教就给你们一次机会。”
夏明昭很是善解人意地点点头,并画了一个诱人的馅饼:
“咱们军中素来以拳头讲道理,今日,本总教设下三个擂台,让你们凭自己的本事,争取未来日子的训练与否?”
“当真?”
邝修齐兴奋地跳起来,他自幼习武,父亲给他请来名师教导,曾经苦练过好些年。
之所以他能成为神武军的刺头哥,不是因为他身份高,而是他身手够好。
不过,他突然想到上午那两个石蹍子,情绪又低落下来,嘟哝道:
“殿下武力高强,我等如何比得过?也没谁有那个胆子,挑衅殿下呀!”
万一失手把你打死了,岂不是全族殉葬?
后头这句话,邝修齐没敢说,但从他敢想这一点来看,证明他对自己的武技是极为自信的。
年轻人的自信往往藏不住,轻易从眼神里就泄露出来,夏明昭抿嘴一笑,指着自己说:
“第一擂台的擂主为本总教,在场所有将士均可挑战,骑术箭法、拳脚功夫和十八般武器任选其一,只要能在本教头手下撑着小命不死,便可享有永久免训特权,从今往后,神武营是你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随心如意,欢迎挑战!”
大长公主真特么狠,动辄赌命!
要么生,要么死,这谁敢去挑战?
大伙整齐划一地移开眼,不敢直视夏明昭的目光,邝修齐又双叒叕被吓着了,缩回头不吭声。
见状,夏明昭手一偏,指向玄甲卫:
“第二场擂主乃大长公主近卫队,同样是在场的所有将士均可挑战,挑战项目任选其一,只要你赢了,便可享有永久性半日免训特权。”
“真……”
听到这话,邝修齐迅速恢复信心,可没等他表态,就看到四百玄甲卫同时上前一步,大吼:
“战!”
“战,战,战!”
我滴个天神啊!
这是啥意思?
咱们只是一群纨绔子弟兵,用得着放出杀威军煞么?
这三声吼的,魂都被吓到他姥姥家去了!
现在别说挑战,就是站都快,站不稳。
怂包!
杨極冷哼一声,举起左手。
玄甲卫整齐后退回原地,杀威军煞也同时散了个干净,让大伙闷沉沉的心脏,又恢复了活力。
“怎么,都没人挑战?”
夏明昭凉凉地问,目光所到之处,全都是埋在胸口的鹌鹑头,她又笑了:
“好吧!既然没有人挑战一二擂台,那就有请第三擂台的擂主们入场!”
说着,她把手一招,从校场外走出三十个高矮不一的黑衣人。
他们全部身着便装,赤手空拳,头上还戴着布巾,蒙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或是青涩或是老练的眼睛。
他们是谁?
瞧他们走路的架势,步伐沉稳有力,下盘踏实,一看就出自军中且身手不差。
难道是大长公主眷养的私兵?
有些心怀鬼胎的将士暗搓搓地想,并开始眼神交流。
更多的将士则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这些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人?”
“没穿甲胃,身材也不像西北汉子那么彪悍粗犷,齐哥,你觉得咋样?”
“不管咋样,肯定是要打一场!”
邝修齐蠢蠢欲动。
他记得教自己的武师曾说过,习武之人应迎难而上,今天已经退缩两次了,再退下去,这辈子有可能就会萎靡不振,再无寸进。
而且,如果连这三十无名之辈都不敢斗,今后在神武军中还怎么混?
岂不是永远都被大长公主压的死死的?
想想……就不爽。
他再一次站出来,高声道:
“殿下,与他们比,规则如何?”
“规则就是没规则,只要你能赢,今后本总教的训练,你可以任意选择训练项目,就算你在旁边玩,都可!”
“好,我来战!”
“本总教丑话说到前头,今日三场擂台挑战,是本总教给你们最后的机会,如果失败输了,今后的训练,不得再有任何鸹噪!”
夏明昭说完,向黑衣人群拱手一礼:
“请各位一字长蛇阵散开,任挑战者们选取对手!”
“遵大长公主令!”
为首的黑衣人拱手回礼,然后做了个手势,黑衣人迅速散开,每人距离三丈,不多不少,如同用尺子精准量过。
“不错呀!”
邝修齐挑了挑眉,咧开嘴笑了:
“花架子好看,武力不行也是个笑话!就选你了,来战!”
“笑不笑话,比过才知道!”
被选中的黑衣人听声音年纪也不大,他问:
“比什么,任君挑选!”
“比武比武,当然要拳拳到肉才有趣,就比拳脚,敢不敢?”
“请!”
挑战者和被挑战者选定了比试方式,双方摆出架势,随时都能一触即发。
而其余的将是还在观望中,夏明昭早就计划好要给这群人狠狠吃一排头,自然不会让邝修齐独秀。
她扫视着全场,轻蔑地讥讽道:
“怎么?就一个人敢挑战,其余人都怂了?给你们三次机会,一次不敢,二次不敢,第三次还不敢?呵呵,好一个神武军,我看你们以后改名叫软蛋军得了。哼,磨磨唧唧,畏畏缩缩,你们是我见过最没种的,枉为男子!”
“谁没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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