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拜过堂的正经夫妻,想要真心换真心有什么错?
想行夫妻伦理有什么错?
错的是夏明昭!
她心心念念只想着汤圆,想要把他当做一个宠物。
明明是她的错!
可楼轶却最最见不得夏明昭失落的样子。
夏明昭不应该是一个脆弱失落的女子,她应该是光芒万丈朝阳才对。
在爱情里,先动心的那个总是容易妥协,陷得更深的那个总先低头,楼轶忘了生气,忘了发狠,他脑门一热,脱口而出:
“你睡我也行!我不介意!呃,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喜欢汤圆,我……我就再胖回来!只要你高兴,我可以胖回来,我可以多吃点,胖回原来的样子,你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
夏明昭抬眸,涩涩一笑:
“胖回来?你辛辛苦苦瘦下去,变成这般好看的样子,你舍得胖回来?”
“可以的!”
苦涩的笑容,真刺眼。
楼轶紧了紧拳头,梗住的喉咙艰难而又认真地说:
“我可以胖回来的!真的!昭昭,我瘦下来不是因为想要变好看,我只是不希望你把我当做一个宠物,一个玩偶,我只是想你把我当做你的丈夫而已。”
“宠物?玩偶?”
夏明昭心虚了,想要辩解:
“我……”
“嘘!”
楼轶伸出一只食指止住她的话,定定地看着她:
“你先听我说!昭昭,一个人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虽然我不知道你喜欢汤圆的缘由是什么,但我清楚地知道,那不是一个妻子心悦她的夫君。而我想要的,恰恰只是希望你能像妻子心悦夫君一样心悦我。我是汤圆的时侯,我很自卑,每当你对我的肉肉揉揉捏捏的时候,我都为自己这一身肥肉而自卑难受。每当与你并肩行走的时候,我都痛恨我有一身肥肉而配不上你,所以,我拼命去减肥,不为别的,只因为我想要成为最优秀的自己,才能配得上昭阳明月般的你。”
“我……我从来没有嫌弃你啊!”
“可我嫌弃我自己!”
“呃~”
夏明昭呆呆地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是一个可恶的渣女,辜负了他。
偏偏楼轶又可怜兮兮地来了一句:
“昭昭,自始至终我只想要你,我要你的心,我要……”
“别说,让我缓缓!”
“好,我不逼你,但你别让我等太久哦!我已经等得够久够久了!”
“呃~”
……
攻心计用得这么溜,咱们的驸马爷不去打仗真可惜了。
但很无奈,楼轶没能等到夏明昭的回复,就得离开大理回帝都。
原因很简单,覃程来信,贵妃姜思澜生了皇长子,夏明诚大喜,准备在皇长子的满月宴上昭告天下册立太子。
前文说过,夏明诚因为服用忘忧丸的缘故,已经没有了生育能力,那姜思澜所生的皇长子从何而来?
很显然,这其中有鬼。
但姜思澜在宫中经营多年,能力不是盖的,覃程派出所有人手去查,都没有查到确切证据。
一旦这位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皇长子成功当上太子,那楼轶辛辛苦苦把夏明诚拉下龙椅,太子就可以名正言顺继位。
毕竟,别人不知道太子是假的。
这也就相当于,一场辛苦是给姜家做了嫁衣。
覃程直言,唯今之计,得先阻止太子册封,最起码,要等到殿下伤势恢复之后才行动。
所以,楼轶匆匆走了,他要去找祝老头,也只有他亲自出面,祝老头才会配合出镜。
“昭昭。”
这是楼轶留在军营的最后一夜。
明天就要走了,他很舍不得,磨磨蹭蹭,磨磨蹭蹭不肯回自己的住处。
并幽怨地看着正披着外袍坐在桌前奋笔疾书的夏明昭:
“昭昭。”
“怎么了,还不去睡?”
夏明昭抬眸看了他一眼,继续伏案书写。
楼轶小心翼翼凑过去,硬选了一个不容易受伤的位置,腆着脸说:
“昭昭,我明天就要走了,你抱抱我呗!”
“明天走和抱抱你,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么??”
“当然有啊!我明天就要走了,少说也得两个月才能再见,咱们是夫妻,你不该抱抱我?”
楼轶得寸进尺凑近一点,再凑近一点。
夏明昭不由自主地往后仰,皱着眉头说:
“好好说话!”
“昭昭,你太无情了,你怎么忍心让我思念成狂?”
“思念成狂,你这不是还没走吗?”
“对呀,我还没走,就已经对你思念成狂了!”
楼轶眼巴巴地看着她,眼睛明亮又水润,微勾的眼角、卷翘的睫毛多情又魅惑,还可怜兮兮地西子捧心:
“只要一想到,明天后天很多天都看不到你,我就好难过,昭昭,思念使人瘦,你舍得让我瘦成纸片人么?”
还有这说法?
夏明昭被他幽怨的目光分了神,握着的狼毫笔一抖,一大团墨汁就落在纸上。
“啊,弄脏了,不写了!”
目的达成。
楼轶狡黠地勾起唇角,以最快的速度把书桌收拾好,然后将夏明昭整个抱起来,往卧室走去。
这家伙真是太坏了。
也就趁着夏明昭有伤在身,不敢过份挣扎才敢这么做。
实际上,夏明昭也没准备挣扎。
自从那天两人就“睡”这个字“友好”交流之后,夏明昭就仔细想了想和楼轶的相处模式。
毕竟,快三十岁的人了,睡和不睡都不需要过多去纠结,顺其自然就好。
反正,她不讨厌楼轶。
虽然,与楼轶亲密接触时,她会有一些不自在,但更多的是悸动。
比如现在,抱着抱着,楼轶就开始不老实了,偷偷在夏明昭额头上亲了一下。
一阵酥麻的电流由眉心直蹿心脏。
夏明昭的心猛地一颤,故意闭上眼睛,装鸵鸟。
嘿嘿,见状,楼轶两眼眯成狭长一线,像只成功偷油的小狐狸,他再接再厉,时不时偷个香。
仿佛是做记号一般,在夏明昭脸上、鼻尖轻吻。
然而,房间再大也有走到尽头的时候。
床就在面前,楼轶恋恋不舍地放下夏明昭,拖拖拉拉不肯走,还故意用食指勾住夏明昭的腰带,然后装作缠住了的样子,解呀解不开。
“昭昭~”
本文链接:https://www.tailaixsw.com/181_181604/23647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