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路朝着城西那个曾经囚禁她的地方驶去,沈念的脸色一点点苍白了下去。

    她想要跳车,但是手被绑住了,打不开车门。

    贺琳和高峰看着她仓惶的模样,感到很满意,但,这还是不够解气!

    沈念不在的这些日子,他们被债主追得东躲西藏,连家都不敢回。

    爬楼梯走到家门口,沈念就看到了墙上用鲜红的油漆写着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老式的居民楼,邻居看到他们回来,朝他们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到家的第一时间,贺琳和高峰就把沈念用铁链拴了起来,跟曾经囚禁她的时候一模一样。

    沈念死死咬着嘴唇,不想让自己掉下眼泪来,但是偏偏那泪水不争气地一颗颗往下掉。

    这次被他们抓回来,她还有机会逃跑吗?傅寒知会来找她吗?

    她不知道……

    “你摆出这么一副死相来给谁看?嗯?”

    高峰跟贺琳两个人被追债了近半个月的时间,心态爆炸,贺琳还被迫去陪了几次酒,差点被玩儿得回不来。

    此刻,他们把怒火全都撒在了沈念的身上。

    他们的拳脚劈头盖脸地就朝沈念招呼了上来,如同曾经那样。

    沈念只能沉默地忍受着,用力蜷缩着身子,将自己身体的重要部位护住。

    海城机场。

    傅寒知出差回来,刚坐上来接机的车,就听方以安说道:

    “四爷,嫂子那边出了点状况,她工作的古玩店说她今天早早就下班了,但是王妈说她还没有回家,定位显示她在这里。”

    方以安将手机拿到傅寒知的面前,傅寒知微微蹙眉。

    “去看看。”

    他刚出去几天,她就开始不安分了?

    他倒是要去看看,她在耍什么花样。

    帕加尼疾驰在海城的四环公路上,走了约莫半个小时,才到沈念定位的位置。

    签财产协议的时候,傅寒知同意让她出去工作,但是在她手机上装了监控,还找了眼线,这样她的位置和言行,都会被他监控到。

    老旧的居民楼和家属院,与停在门口的帕加尼格格不入。

    “四爷,我先过去看看。”

    方以安主动从车上下来,要带人先去探路。

    傅寒知主动迈开长腿从车上下来,“一起。”

    刚刚在车上,他看了一下沈念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

    没想到几天不见,他养在家里这个小宠物,还有了点小出息。

    修好了个宋代的花瓶。

    监控视频里面她努力工作的模样,和修复好瓷器时候的灿烂笑容,让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了几秒。

    太阳已经沉入了地平线,居民楼里灯光忽明忽暗,傅寒知沉稳地拾级而上。

    走到门口,方以安先去敲门,没人应。

    门内。

    “怎么办,不会是那些催债的人又来了吧?”

    “不能够,我已经跟他们说了,用这个小贱人抵债,他们说明天过来看货的。”

    “那、那不会是来找她的吧?”

    “我去看看……”

    贺琳跟高峰两个人小声商量了一番,然后高峰战战兢兢地走到门边,从猫眼里面往外看。

    只看了一眼,他就被吓得缩了回来。

    “是……是傅少!”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傅寒知在海城的恶名,他们是有听过的。

    他失踪在外二十年,能够做出上市公司回归陆家,靠的可不止是超凡的商业天赋,更有过人的狠辣。

    所有跟他作对的人,要么神秘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要么在海城一蹶不振。

    总之,没一个有好下场!

    两人此刻胆战心惊,“要不,我们从窗子跑吧!”

    这里是三楼,虽然跳下去也得断腿,但总比丢命强多了。

    贺琳跟高峰正准备跳窗,客厅的门已经被人踹开了。

    对傅寒知手下的专业保镖来说,开这样的门,就是小菜一碟。

    两个人看到傅寒知,像看到鬼一样。

    “傅少,我们”

    高峰刚要说话,嘴就被塞上了。

    傅寒知缓步在房间内走着,周身散发出强大的威压,一步步朝发出声响的房间走去。

    那是关押沈念的房间。

    她刚刚经历了一场疾风暴雨的殴打,此刻身上痛得很,她缩在墙角,身上的铁链跟墙壁摩擦,发出细小的声音。

    傅寒知走到沈念面前的时候,她抬眸,一张白净的小脸,衬得身上青紫的伤触目惊心。

    他们打她的时候,特意避开了她的脸,打坏了,可就卖不了好价钱了。

    他缓缓俯下身,两指噙起她的下巴,对上她那双如受惊小鹿一般的眸子。

    “谁允许你伤成这个样子的,嗯?”

    她垂眸,他便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迫使她抬头。

    脸上泪痕还未干,此刻又被他捏了一把,下巴也被捏出两道红印,大颗大颗的泪水从眼眶里滑落。

    看着沈念这个模样,他的心头陡然起了一把无名火。

    他身边的人,哪怕是奸细,也不允许旁人动一根汗毛!

    “你们,过来。”

    他朝贺琳和高峰勾了勾手指,两个人面面相觑,呆在原地不敢往前走。

    这傅家四少,似乎对沈念很感兴趣?

    “傅少,我们不是故意要为难她的,是这小贱人欠我们钱!”

    “要是您喜欢,您把她带走也行,只要替她还了钱就行……”

    他们俩见没有退路了,干脆梗着脖子开始跟傅寒知讨价还价。

    “是吗?她欠你们多少钱?”

    傅寒知淡淡地开口,甚至还带着点笑意。

    贺琳心想,看来,这傅寒知也没有传说的那么可怕嘛!

    她大着胆子走上前去,“傅少,她欠我们的也不多,就一、一百万而已,您只要给我们一百万,她就归您了!”

    高峰缩在她后面,被塞着嘴不敢说话,只敢在一旁默默地点头,以示支持。

    傅寒知唇边的笑意更大了些,“一百万。”

    他沉声重复了一遍贺琳说的数字,放开沈念,站起身来。

    “方以安,给他们一百万。”

    方以安:?

    贺琳跟高峰两个人渣又蠢又坏,还敢勒索傅寒知。

    自家主子若真是还能给他们钱,一定是太阳从南边出来了。

    但到底是傅寒知的命令,方以安没有二话,立刻拿出一张支票,填上一百万,送到贺琳面前。

    “谢谢傅少!”

    贺琳伸手拿了支票,转身要跑,傅寒知略微动了动手指,手下的人一把便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拖回来。

    尖锐的叫声在整个房间里面回荡。

    “傅少,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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