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十里洋场,关不住我一身媚骨 > 第89章 买通娼妓往他身边送
    中午,天色阴沉,昏黑。

    林巧儿手里拿着汤匙,“吧嗒”一声掉在地上。

    声音清脆而响亮。

    小瓷块碎了一地,咕噜咕噜滚得很远。

    还有一个小碎块儿绷到了我的手边,我顿笔一弹,将它飞送回地上。

    她不可思议地回头,两眼睁大望着我。

    “他昨天带你去拳场了?”

    “你们,在车里那个了?”

    “哦,难怪昨晚是他亲自送你回来的。”

    我放下狼毫,将写好的字挪放在一旁晾着。

    犹豫了一下才抬嘴皮答话,“嗯。”

    年底了,我又得重操旧业练毛笔字了,为过几日写春联的活动做准备。

    楼伟明好面子,而我凑巧执笔有锋,写得不错,所以他年年都会拿我的字出去当噱头。

    每年农历二十七八,我便在楼家百货大楼的门口摆设摊点,为消费百元以上的客人免费书写春联。

    林巧儿蹬蹬跑了过来,捧着我的脸道。

    “傅戎炡这么……野蛮吗,饥不择食,车上也子弄?”

    我白她一眼,只觉下身不适。

    “或许等不到周盈盈怀孕,我这边却要先怀上了。”

    林巧儿恍如回魂,眼睛一亮说不行。

    “不行,你不能怀,你要是怀上了,这孩子会拴住你的。”

    我也不想,但傅戎炡每次都霸道、贪婪。

    为了不怀孕,原先是逼我吃药。

    药片下肚,叫我伤心伤肺地吐一遭,现在倒是不吃药了,可他非要弄在里头。

    昨日,他将我掳走,在车上颠鸾倒凤,还威胁我让配合。

    事后,他又以秘书身份将我带到了拳场,旁观他挥拳发泄,将那狗日本人打得半死,最后还不忘揭露目的。

    相比起他,我确实天真了。

    先前还提心吊胆怕他惹麻烦,结果这本就是他设的局。

    那个奄奄一息的日本人,是他给在场中男男女女们的警告。

    只要是当天上了赌桌,挂了帐,喝了酒水的,一律在内。

    他将所有人都平等地拖下了水,谁都逃不了干系。

    原以为事情完了,可出来之后他又在车上弄了一次,且势头比车上第一次时猛烈的多。

    狂风急雨,凶禽猛兽,说的就是他。

    虽然他和我都是这欢愉场的老手,可无论哪一次,开始时的疼却是无法避免的。

    傅戎炡曾带我去过八仙桥一处射箭场谈生意,于是我便见识了牛皮弓弦绷打在手上的感觉。

    疼。

    就是那种疼。

    猛烈的疼教我五官都要扭曲,随之而来的便是火辣辣的酥麻,和不受控的颠簸。

    傅戎炡摘了订婚的戒指,修长光滑的指节卷着我的头发。

    铺搭在我后背的外套一点点滑到腰间堆着,而我只能攀着他的肩膀。

    车身随他不知疲倦的动作而激烈晃动。

    热,我满脑子只有羞怯和热浪。

    那一刻,哪怕是置身盛夏的菜棚里农夫也未必有我热。

    傅戎炡太凶了,我很快就出了一层细汗,像刚出锅的水晶糕。

    软的,柔的,

    中间我找回理智,想让他慢点,轻点,可他却端抱着我吻我,将我的声音彻底堵在了喉咙里。

    所有血液涌上一处,脑子炸开。

    我脑子里全是他在擂台上狠厉挥打的模样,一恍惚间,又感觉他在挥打的其实是我。

    许久之后,我晕了。

    最后一幕,我只记得他松了我的唇,用鼻尖蹭着我的面颊,喃喃道:“你只有我,楼嘉玉,你,只有我!”

    可我不是楼嘉玉。

    且摘了戒指的他,还有个周盈盈。

    林巧儿晃了晃我,将我从虚妄的回忆中拉回。

    她笑眯眯地望着我,眉梢弯弯的,仿佛有股擦不掉的孩子气。

    “想什么呢?脸都红了!食髓知味了?”

    我露出一点抗拒,拂开了她的手,继续书写。

    她自顾自绕地回桌边,犹豫着要不要叫下人来将碎汤匙扫走。

    “一会儿再扫,我这儿还有些废纸,到时一并处理了。”

    听了我的话,她赞同的点点头,抬起小碗将红枣鸡汤喝尽。

    心满意足了几分钟后,她又开始犯别扭,嘀咕。

    “我前天也见了周盈盈,用一把宫里传出来的羽绒扇就和她套了近乎,还给了她一沓生子的方子。

    我告诉她要用孩子守住婚姻,教她行勾引媚术,促进夫妻床上和谐。

    但是没想到……这傅戎炡都和谐在你这儿了!白瞎我叨叨那么多,浪费了一碗口水。”

    我手上一顿,好不容易散掉热气的脸又红了。

    这事儿怪不得我,我也不想和他共赴云雨。

    自上次林巧儿说她教周盈盈行风月之事后,我便特意叮嘱她,让她再见周盈盈时,一定要劝她早怀上孩子,哪怕用一些不光明的手段,也得尽快怀上孩子。

    林巧儿理解我急迫的心态,便干脆将楼伟明给她的生子药方一股脑儿送了过去。

    “你呢,你那进展如何!”

    她絮叨地说着,忽然抢起了我手里的笔。

    我伸个懒腰,揉按了一把酸胀的腰肢,懒懒道。

    “我买通了几个娼妓,指点了法子往傅戎炡身边送,不过目前来看,就一个人还能指望。”

    林巧儿好奇,“谁这么厉害,金姨妈的人?”

    我摇头,气得一怔。

    “金姨妈勉强看在你的面子上帮我找了几个人,可那些女人一个都靠不住。”

    “我说的那个叫红柳,她原是兴安戏楼的戏伶,长相、脾性、学识都不错,对傅戎炡也有意思,她是真心的……”

    说着说着,我声音缓了下来。

    是,我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红柳了。

    昨晚云雨时,傅戎炡问我记不记得红柳。

    我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以为是他发现了红柳是我让去的,结果他却只是炫耀。

    “我最近认识了个人,你见过的,叫红柳,长相不错,也会说话,反应迅捷,比你……好一些。”

    傅戎炡一副骄矜模样,小孩似的等着我夸赞他的好眼光,可我偏不。

    我不是他记忆里听话的兔子了。

    于是,我说,“你要是喜欢她,就别来找我。”

    傅戎炡勾了勾唇,手指一下一下地撩刮着我的下颌,哄猫似的。

    我被他碰得烦躁,下意识瑟缩。

    可他却肆无忌惮的揉上我的腰,让我挣扎。

    密闭的,并不宽敞的空间内,我越是挣扎,他就贴我越紧,换来的便是更赤裸的亲密。

    林巧儿皱眉,脸都绿了。

    “你怎么又在发呆?不会真傻了吧?一孕傻三年呢!”

    说完,她伸手抚上我平坦的小腹。

    我猛地一惊,浑身发麻。

    昨晚,傅戎炡也说过这话。

    “不会的,怀不了。”

    我自己安慰自己。

    拳场的事刚过三天,一纸新闻又将傅家掀上了风口浪尖。

    报纸上依旧是那个日本人的事。

    不过对傅家而言,这却是一件惊天大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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