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州面如死灰。
双瞳已经如同一潭死水,没有任何生机。
“萧稷,这是我欠阿姐的,我会把我这条命赔给她,可你呢?”
沈望州幽芒直视萧稷。
犹如毒蛇一般。
危险淬了毒。
萧稷心烦意乱,他极讨厌沈望州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这会让他心里的恐慌愈加加剧。
他上前。
袖中露出匕首,直接捅入沈望州的右侧肩胛骨中。
沈望州闷哼一声。
表情没有多少变化,还增添了几分嘲讽的笑意。
他知道,他刺激到萧稷了,萧稷就是个变态,平时装得矜贵自持,可一旦涉及他心中所爱,他便像是个疯子一般不管不顾,只想宣泄,看着萧稷痛苦,沈望州便觉得兴奋。
“沈望州,人人都说你是镇守边关的一只雄狮,可如今,你这雄狮已经落入我手,失去了獠牙的你,只配对本殿摇尾乞怜,你若敢张狂,我定送你下地狱。”
鲜血顺着匕首流下。
染红了萧稷的手。
沈望州淬了一口。
“我是该下地狱,萧稷,你该与我一起下地狱。”
他们都是有罪之人。
“沈望州,小棠究竟被裴厌关在哪里了?你告诉我,我饶你不死,放你回大殷。”
“皇陵。”
沈望州又淡淡吐出这两个字。
萧稷拔出匕首,再一次的刺入了他的左肩肩胛骨。
沈望州的脸色又苍白了不少。
“萧稷,你真可怜,你这一辈子都是带着这副面具示人,你从不对别人交付真心,你也不信别人会对你付出真心,就连真心待你的阿姐,你也要将她算计进尘埃,萧稷,你所得到的所有,都是你算计得来的,当有一日真相大白时,你所拥有的,顷刻之间,都将化为乌有。”
萧稷脸色阴沉。
以前他最看不上沈望州这个莽夫。
觉得他万事肆意而为。
张扬却不知收敛。
明朗却也自私。
没想到有朝一日,沈望州所说的话,竟然会如此激怒他。
“沈望州,从本质上来说,你与我,是同一类人。”
沈望州痛苦的闭上双眸。
是。
他又有什么资格指责萧稷?
害死阿姐。
在她身上谋求快感,这也不是他曾所做之卑鄙事吗?
“你光明磊落,我自私阴暗,沈望州,你既然如此行得正坐得端,又怎会在箭矢上抹上剧毒。”
剧毒?
沈望州眸中闪过一抹诧异。
幸亏地牢稍显阴暗。
所以萧稷才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难怪萧稷始终背着另一只手,原来那只手中了毒,他并未下毒,那下毒之人是……
萧稷的伤口暴露在沈望州眼前的时候。
他只是咧嘴一笑。
并未否认。
“萧稷,是你罪有应得。”
后半夜。
萧稷从地牢中走出来,他双眉之间是掩饰不住的疲惫感。
“殿下。”
“先回去休息吧,另外催一下银面先生,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是。”
天色黑沉沉的,本就是夜晚,却聚集了大片乌云,狂风呼啸,这是倾盆大雨来临前的征兆。
萧稷病倒了。
这还是他这几年来第一次病得如此厉害,高烧不退,呕吐不止,还伴有梦魇呓语。
毒素入体还未散净。
萧稷又心绪不宁,心病难医。
两者一结合,使得他高烧不退,连夜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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