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寒深深的看了凌安一眼。
不知过了多久。
他道：“去哪里谈？”
“宫外。”
大概一个时辰后，宫外皇城内的一个小酒馆中来了两人，一人剑眉星目，犹如侠客，一人如谪仙下凡，美得不可方物，两人都是男子，各有不同，却见之一眼，便足够惊艳。
入座。
半晌。
两人相顾无言。
还是凌安先打开的话匣子。
“百里国主，久仰大名，多年前六国围攻【余皇】，你还是稚嫩童，却能全身而退，你的聪慧，远比吾等所能及。”
【余皇】是百里寒的产业。
此事少有人能知道，凌安道出这些，百里寒却也不意外，棠棠的眼光向来都是好的，被她看上的人，想必也不是什么平凡之辈。
“你先前在宫内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凌安慢悠悠的给百里寒倒了一杯酒。
他神情看不出悲喜。
“百里国主何必这么着急，我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百里国主，你回答上了，你再来问我。”
百里寒敛眸。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配合你？”
凌安笑得有一丝苦涩，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看着空荡荡的酒杯，眼神也没有丝毫聚焦，他缓缓道：“因为……你想要知道的事，我都能告诉你答案。”
他放下酒杯。
看向百里寒。
“南凰的死侍出了名的嘴严，所以你想知道的事，除了我之外，你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
百里寒此时也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随后斟满。
他道：“你问。”
凌安看向百里寒的眼神忽而变得凌厉了许多，他道：“你四年前，究竟是怎么伤害了苏姐姐，她那般好的一个人，为何会毅然决然的离开你？”
百里寒垂下头。
眸中难掩后悔。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随即将四年前所发生的种种娓娓道来。
几刻钟之后。
凌安才缓缓颔首，原来如此。
他们之间，并不存在着什么原则性的背叛，只是百里寒的隐瞒刚好踩在了苏姐姐的痛处，也难怪他们再次相见时如此场面。
若是百里寒真的负了苏姐姐的话。
以苏姐姐的脾性，别说替他治病，定然会豁出一切都要了对方老命。
“我便猜到了。”
“你好像……很失落？”
“是啊，很失落。”
凌安很是坦然承认，他接着道：“若你当初是因为有了新欢负了苏姐姐，亦或者是对她进行冷暴力以及其它一切不可原谅举动的话，我现在便可以正大光明的和你争抢，我会说服自己，哪怕苏姐姐还爱着你，我也绝不会放手将她交给你这样的人渣。”
凌安承认自己是自私的。
若是百里寒足够坏的话，他便可以再次说服自己再勇敢一次了。
那是苏姐姐，是救他出深渊的皎洁明月。
他爱了她十多年。
“其实你骂的也对，我当初沉浸在病好的喜悦之中，忽略了太多身边周遭之事，我若是早点察觉到棠棠的情绪，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分离四年。
整整四年。
人生，又能有多少个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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