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我不要紧,我年轻,熬得住,大伯母,我现在最担心你,看样子,叶梦宁是要把咱们墨家赶尽杀绝呀。”
“这贱人!”赵新兰火冒三丈,“想害我?我绝不会让她得逞的!”
墨青青嘴角上勾,就知道,她的安危微不足道,赵新兰只对自身相关的刺激有反应。
“大伯母,我的手好痛,你帮我松开些。”趁赵新兰放松警惕,她哀求道。
赵新兰瞥了眼她的手腕,已经被磨得红肿,接触到皮带的部分,表皮都磨破了,正往出沁着透明的组织液。
同情归同情,她不想得罪丁凯。
万一对方撒手不管,墨青青这个累赘就是她的了。
“青青啊,干脆你就听男朋友的,咱们去专业机构,还能少受点罪。”
墨青青眼中燃起怒意,就猜到会是这样!
问完儿子下落,就不管她的死活了。
她又破口大骂起来。
赵新兰听不下去,讷讷退出卧室。
一想到小儿子也可能遇害,就觉得活着没希望。
没了墨寒昇,墨氏这个庞大的赚钱机器即将停摆,她今后的日子如何保证呢?
都是叶梦宁害得!
???
“夫人,您最近见过墨总吗?”打电话来的是墨寒昇的特助李晨。
他喊惯了“夫人”,一时不好改口。
况且又没加姓氏,墨夫人也好、傅夫人也罢,反正喊“夫人”肯定没错。
叶梦宁一怔,傅开疆还没放人?
对方不知道她的心理活动,还以为自己唐突了,忙赔笑道:“我是联系不上墨总,病急乱投医,碰运气问问,您别见怪。”
“联系不上他,是什么意思?”叶梦宁沉声问道。
印象中傅开疆貌似做了相应的安排,至少到她上次跟墨寒昇见面时,还没人留意到墨寒昇的失踪。
“说来也怪,公司这边的事务,墨总一样都没落下,可他只是通过邮箱和微信联系我,而且只有文字上的沟通,你知道的,有些会议是需要墨总露脸的,可他连个理由都没有,就是拒绝一切视频连线,另外,我已经好多天没见到他本人了。”李晨吞吞吐吐的说。
叶梦宁稍作沉吟,“你怀疑用邮箱或微信跟你联系的,并不是墨寒昇本人,对吗?”
李晨唉声叹气,“平心而论,他发出的指令、做出的工作安排,都非常完美,可有些细节上,又不像墨总本人。从前墨总打字会带出一些语气词和表情,最近的消息里却没有,精确干练、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标点也能省就省,简直像老一辈人发电报,那叫一个惜字如金。”
叶梦宁心中一动,工作上惜字如金,是傅开疆的习惯。
他常说指令够精准就行了,多余的字会泄露想法和心情,容易被人看出倾向,从而找到破绽或弱点。
然而,以傅开疆的身份,又怎肯纡尊降贵,帮小小的墨氏维持运转?
“且不说有些文件,必须要墨总本人签字后才能落实,万一这些工作是其他人安排的……夫人,如今公司规模大了,随便拎出来一个项目,动辄八九位数,我只是个打工人,万一出点岔子,就算把我骨头敲成渣卖,也赔不起呀。”李晨忍不住说出心里话。
叶梦宁微微蹙眉,“这件事,公司里起疑心的人多吗?”
李晨忙道:“不多,只有个别需要跟墨总对接的部门高管有异议,被我拦下了。”
顿了顿,他开始灌迷魂汤,“叶总,我知道您跟墨氏的缘分不一般,即便您跟墨总的婚姻没能走到头,可墨氏出了问题,您一定不会袖手旁观,对吧?”
这里等于明示墨奶奶当初留下的遗嘱了。
李晨心里还挺可惜的,要不是叶梦宁高风亮节,到嘴的鸭子都不要,他就有幸能天天对着美女总裁了。
多养眼呀!
“我知道了。”叶梦宁说。
李晨有点懵,这算什么回复?
“所以……”怀疑自己太笨,听不懂对方的言下之意,可事关重大,他不敢贸然自作聪明,只得硬着头皮问到底。
话筒里,叶梦宁的声音冷静得犹如一台机器,“类似签字或本人露脸的事,你先拖着,其余工作,都按照邮件里的安排执行。”
李晨一愣,“万一那边不是墨总……”
“一切后果由我承担。”叶梦宁截然道。
要是换做别人,肯定会反问一句,“你拿什么承担?你承担得起吗?”
李晨听了,却如释重负。
“夫人,有件事您知道吧。”
说完这句就没下文了,叶梦宁无语追问:“知道什么?”
“当初夫人放弃遗产,法律上走得是赠与流程。”
叶梦宁点头,之所以这样操作,倒不是防备墨寒昇的姑姑和二叔,主要是想将墨奶奶的心血找个可靠的托付人,另外,她也相信墨寒昇不会亏待了亲人。
细水长流的照拂,总比短时间的挥霍要强。
“那又怎样?”她问。
李晨支支吾吾,“当初,由于涉及到上层的人员变动,担心影响公司运营,因此知情人越少越好,赠与合同,是墨总授意我起草的,您看过没?”
叶梦宁微微蹙眉,她当时只顾着签字了,并没留意细节。
幸好这回不用她挤牙膏,李晨就主动说下去了,“协议里,墨总加了个补充说明,倘若他死亡或是丧失行为能力,您可以收回赠与。”
叶梦宁吃了一惊,突然明白对方为何突然提起这茬了。
显然李晨对墨寒昇的现状抱悲观态度了。
“你别乱想,墨总会回来的。”她沉声道。
随即又想到另一种可能,“李晨,你可是怀疑我?”
“不不不,补充说明是墨总单方面的意思,夫人并不知晓,另外,夫人若是惦记墨氏,当初直接按流程接管就是了,何必绕这么大的圈子呢?”李晨说得十分恳切。
叶梦宁松了口气,“等我消息吧。”
挂断电话后,才发现徐江就窝在身后不远处,脖子都抻长了。
“鬼鬼祟祟!”叶梦宁把抱枕砸向他。
徐江垮下脸,老老实实的把抱枕送回来,苦笑道:“这不是闲得嘛!”
像他这种人,整天圈在家里,简直比坐牢还难受。
“叶总,我在这儿,要待到什么时候呀?”他不自在的把手伸到后背挠痒痒。
这几天除了吃就是睡,鱼没见得喂怎样,人可明显长膘了。
“让你待着,你就待着,哪那么多废话?”叶梦宁不怒自威。
徐江小小声抗议,“还不是惦记岳圣那摊子。”
他一时冲动,不但给自己拉足仇恨,也连累岳圣成了行业内的靶子。
光是想想,就觉得可怕。
“管他呢,黄就黄呗!”叶梦宁冷哼一声,说得轻描淡写。
徐江听了暗暗吃惊,心想天龙人就是不知民间疾苦,那么大的公司说黄就黄,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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