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梦宁安之若素,主动坐在徐江这桌。
屁股还没坐稳,一只手搭到她肩膀上,“起来!”
一听声音她就知道,是傅开疆。
当即皱眉,“干嘛?”
“坐我旁边!”傅开疆沉声道。
叶梦宁面无表情,“不去!”
傅开疆压低声音,“利用完我就翻脸不认人?”
另一只手搭在徐江肩上,“你信不信……”
叶梦宁立刻起身,主动挽住他的手臂,笑得无懈可击,“走吧。”
于是在一众宾客的注视下,郎才女貌的两人走红毯般回到主桌。
对面,赵艺乔肉眼可见的不悦,郑董事也面带鄙夷。
叶梦宁实在想不通傅开疆此举有何意义,在场仍有许多人还不知道他俩的关系,反正都是要离的,完全没必要广而告之。
更何况傅开疆刚刚相亲回来,看赵艺乔那趾高气扬的样子,女方的家世必然不是一般的显赫。
如此一来,更该跟她避嫌才对。
见她垂头不语,傅开疆也不跟她说话,只是偶尔给她夹菜,都选她爱吃的口味。外人看了,则是默契十足的老夫老妻做派。
各怀目的的宴席总是又臭又长,叶梦宁吃到撑,好不容易寻了个空挡,悄悄溜到外面透口气。
刚把烟点燃,就被一只手夺走,叶梦宁转头看去,皱眉,“还我烟!”
傅开疆手一松,香烟落地,他用脚轻轻碾碎。
“相亲相得怎么样啊?”叶梦宁又摸出一根烟。
这次不等点燃,又被傅开疆抢走,丢掉。
“什么时候添的毛病?”他不满的问。
叶梦宁无语的笑了笑,她很早就吸烟了,只是嫁入墨家后戒了。
后面不知什么时候,又慢慢拾起来了。
“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还是管你未来的太太吧。”叶梦宁又抽出一根烟,直盯着傅开疆的眼睛,挑衅般点燃,深深吸了一口,随后朝空中吐出烟圈。
“还没回答我呢,相亲顺利吗?”她问。
傅开疆似笑非笑,“你真想知道?”
叶梦宁将烟掐灭,“其实也没那么关心。”
???
白芷柔在家巴巴等了一天,傍晚时,三人才回来。
她赶紧询问情况。
徐江还处在兴奋中,只说了些席上的情形,但对问题解决了多少,他一时说不好。
叶梦宁朝白芷柔挑了挑下巴,“明天就要换你出面了。”
隔天,江浔亲自上门来接。
白芷柔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叶梦宁拉着,上了对方的车。
到地方后,才发现是个酒局,都是些熟面孔,主位旁边,坐着秦江。
白芷柔秒懂。
秦江主动拉江浔坐主位,其余人也跟着附和。
江浔含笑摆手,“当着姐姐的面,哪轮得上我呀。”
说着,主动邀请叶梦宁上坐。
秦江定睛看了叶梦宁几眼,恍然大悟,这位不是昨晚宴会的座上宾嘛!
于是已经坐稳当的一行人依次串座,给叶梦宁和江浔都腾出位置。
叶梦宁见状,客套几句便落了座。
随后朝白芷柔使了个眼色,让她给秦江敬酒。
有些话,不必说得太透。
白芷柔玲珑剔透,一场酒局下来,已经把秦江哄得服服帖帖。
要不是看是叶梦宁领来的人,他都想进一步发展了。
之前秦江就惦记过白芷柔,还托徐江牵过线,跟真人接触后,他发现白芷柔性格谈吐都比白羽彤讨喜得多。
只是有些黑历史,显得不够“玉女”。
眼看老色胚眼神越来越露骨,江浔及时叫停饭局。
“白小姐住哪儿?我送你回去吧。”秦江自告奋勇。
“芷柔。”江浔突然加入,自然而然的牵起她的手,笑道:“我俩一块回去,就不劳烦秦老师了。”
秦江脑子转了好几圈才反应过来,“江少,你们……”
“可得帮我保密。”江浔食指放到嘴边,神秘兮兮的眨了眨眼。
秦江后悔不迭,合着这两人是一对,他还巴巴献了半天殷勤。
“江少,我喝多了,您别见怪。”他赶紧赔罪。
江浔哈哈大笑,“没事,您是圈中前辈,多指导指导她也好。”
秦江哪好意思以前辈自居,亲自把人送出门口。
到了地下停车场,白芷柔突然意识到,她跟江浔,仍保持牵手的姿势。
江浔还是看她神色有异,才后知后觉。
两人同时松手,都有些不好意思。
白芷柔垂眸,目光落到江浔的手上。
那是一双男人少有的、秀气的手,瘦却不见骨,十指修长,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末端的月牙泛着健康的光泽。
一看便是养尊处优的手。
手上还残留着男人掌心的温度,很暖。
江浔则大胆的打量着白芷柔。
清纯小白花长相,很惹人怜爱的模样。
他曾在魅色见过对方,那时白芷柔还跟墨寒昇一起,一言一行茶里茶气的。
如今倒像是换了一个人。
江浔对女人素无偏见,在媒体上听说过白芷柔的一些负面消息,只觉得这女孩命苦又倒霉,也理解了一些她的所作所为。
“江浔,我欠你个人情。”叶梦宁见俩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特意等了半天才开口。
“没……没事,举手之劳。”江浔迅速回过神来,一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
也是男人中少见的好看牙齿。
与墨寒昇不同,江浔的英俊体现在细节里,连头发丝都挑不出毛病。显然在成长的过程中,被方方面面的照顾到了,稍有瑕疵,就立刻修正,才能如此完美、如此精致。
白芷柔抿住嘴唇,她就有一颗不好看的虎牙,虽然也有粉丝夸俏皮,此刻却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白小姐……”江浔开口。
“叫我名字就好。”白芷柔忙道。
不是客气,而是刚才江浔在秦江面前的那一声“芷柔”喊得太苏了,她没听够。
江浔微微一笑,立刻改口,“芷柔,短时间内,在秦江面前,你就以我女朋友自居就行,免得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白芷柔脸上有些发烫,“这样……会不会惹你女朋友不高兴啊。”
江浔笑了,“我没女朋友,放心。”
“放心”好像是回应“女朋友会不高兴”,又好似有更深的意味。
白芷柔的心好似被吹皱的春水,无法控制的胡思乱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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