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渝脸上有些挂不住,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竟要受此羞辱!
可偏偏柳沐倾刚得了圣上嘉赏,他即便有些恼怒,也不敢当着柳沐倾的面表露出来,更别说休妻了。
“沐倾,为夫知你心中委屈,可你我毕竟是夫妻,又哪有长久分居两处的道理?”
柳沐倾根本就不想多看他一眼,只淡淡说了一句:“送客。”
话音刚落,梅霜、杏暖齐齐出现,直接将林霄渝逼到了门外。
林霄渝虽心中愤懑不已,却也只能将拳头砸到旁边的墙上,以发泄心中憋闷。
今日他心有所愧,到底失了几分底气。
但来日方长,他就不信柳沐倾能一直将自己拒之门外!
林霄渝走后,雀二便落在了窗台上。
“姑娘,喜事啊,大喜事!”
柳沐倾将门关好,又拿了些珍珠米撒在窗台上:“何喜之有啊?”
雀二顾不得去吃珍珠米,只扑棱着翅膀开始描绘起若萱被狠狠掌嘴的画面来:“姑娘,那宫里的嬷嬷甚是厉害,一巴掌打上去,若萱的脸便瞬间肿了起来。”
“还有啊,那嬷嬷说了,每日掌嘴二十,要打够整整一个月才行。”
柳沐倾虽已经从刘公公嘴里得知此事,但眼下看着雀二兴奋的小模样,她还是配合地露出愤慨之色:“都是她活该,谁叫她坏事做尽。”
雀二点着小脑袋:“姑娘,这一个月,我日日都要去看一遍。”
柳沐倾摸了摸雀二的羽毛:“好好好,那你看完记得回来再跟我说一遍,让我也过过瘾。”
雀二点了点头,这才低下小脑袋去啄窗台上的珍珠米。
就在这时,雀一也飞了过来:“姑娘,柳清嫣醒了。”
柳沐倾面色一暗:“那支箭倒是没能要了她的命。”
雀一也是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她深受重伤,又高烧不止,且不说她如今好端端地醒了过来,竟是连其腹中的胎儿也安然无恙,丝毫没受影响,还真是命大。”
顿了顿,雀一又继续说道:“顾景书原本是要将柳清嫣送走的,只是柳清嫣装得楚楚可怜,说什么自己无家可归。
顾景书念着她救了自己一命,便同意她暂时留下来,住在晋幽王府内。”
柳沐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既已牵上了这顾景书这条线,那日后定少不了作妖,此番晋幽王府那边,还是要多安排些姐妹盯着。”
不过听说晋幽王府身边的那些宠妾,一个个也不是吃素的,柳清嫣虽进了晋幽王府,但她以后的路,未必就能走得一帆风顺。
雀一立刻站直了身子:“姑娘尽管放心,我那些小姐妹可是尽心尽力,绝不辜负姑娘所托。”
柳沐倾又拿了些珍珠米撒在窗台上:“你先吃些,待会我装上一些珍珠米,你带过去给你那些小姐妹,可不能亏待了它们。”
雀一不似雀二,会说些讨好柳沐倾的话,它只梗着脖子硬生生说了一句:“姑娘,你,你真好。”
雀二没好气地瞪了它一眼:“拍马屁都拍不好。”
柳沐倾被两只雀儿逗得开怀大笑:“明日我要去一趟城郊的葡萄园子,雀二跟着我同去。雀一留在悦兰苑里看家,若是寿安堂有了动静,定要及时告知我。”
沈亦安今日差人送来书信,说葡萄酒已酿得差不多了,请柳沐倾明日去庄子上品酒,若是可以,即日便可上市。
被柳沐倾这么一提醒,雀一还真想起一件事来:“姑娘,原本若萱明日是要回门的,但不知因何缘由,老夫人竟直接命人送去了口信,说不必回门了。”
柳沐倾一声浅笑:“还能是因着什么缘故?大抵是觉着若萱让侯府颜面尽失,老夫人觉得丢人吧,干脆就不让她来了。”
不过,柳沐倾深知这只是暂时的。
即便老夫人再厌恶若萱,但为了日后林业能够一步步渗透进侯府,为了他能够早日坐上世子之位,老夫人都会让他们回来的。
与此同时,城郊一处宅子。
素瑾正哭得梨花带雨,林舟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为夫知晓你受委屈了,可眼下为夫也是没有法子。
为夫曾也说过接你回府,可你不愿,为夫断不能勉强于你,这才……”
素瑾擦着眼角的泪水,声音哽咽着说道:“我并非怪你今日未能亲眼见证业儿的亲事,虽那些乡里乡亲也在议论此事,但我并不在意。
只是,只是夫君您没有瞧见若萱今日那模样,若非我叫她一直戴着盖头,只怕要被旁人戳着脊梁骨笑话。
夫君,今日在侯府到底发生了何事?不是说老夫人最是疼爱若萱吗?又怎会在今日让她遭受这般蹉跎?”
林舟叹了口气,他虽深爱素瑾,但也知晓有些话不能说,尤其是今日这事。
若是素瑾知晓此事也有老夫人的手笔,只怕她们二人还未在一起生活,便要先生出嫌隙来了。
“若萱这孩子,太过较真了些,今日不过是与柳沐倾发生了些口角,才弄成这幅模样。”
素瑾面色一暗,假意困惑道:“柳沐倾,是侯府少夫人?”
林舟点点头:“正是,不过为夫答应过你,这侯府世子之位早晚都是业儿的,所以她这少夫人的位置也坐不了多久了。”
素瑾对柳沐倾印象十分深刻,谁叫她当着众人的面,问她为何夫君不与她一同前来呢。
那小蹄子伶牙俐齿,可不容小觑。
素瑾闻言,又含着泪娇嗔一声:“侯爷,并非我嫌弃若萱,只是您睁开眼瞧瞧,若萱那丫头,哪里配得上咱们业儿?业儿可是侯爷您的儿子,性子相貌都极肖侯爷您。”
林舟轻轻拍了拍素瑾的肩膀:“为夫又怎会不知晓?眼下他们二人的婚事不过是在为业儿铺路而已,待日后业儿光明正大回了侯府,为夫必定再为他谋一门好亲事。”
素瑾听罢,这才心满意足,窝在林舟怀中撒起娇来:“侯爷说话,可要算数,可不能因为素瑾只是一介妇人,便欺骗于奴家。”
林舟一颗心都要化了,亲自将素瑾眼角的泪水擦掉,又满是怜惜地看着她:“夫人放心,侯府,只会是业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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