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长得很英俊,和顾长卿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而他和顾长卿最大的不同,就是带给她很多安全感。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可有想我?”温和的语气问道。
这让宋欢喜怎么答。
她从宁焰的表情中看到未完全散去的杀伐果决,也看到男人对女人的霸道占有。
不再掩饰自己意图的宁焰,周身腾起的强势让人退无可退。
宋欢喜不知道两人之间的气氛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就算她再骗自己,此时也该明白宁焰的意图。
“为什么?”
为什么要在今日表露自己的心意。
宁焰双手控住她的脑袋,不容她退却,闻言只是说:“因为不想再拖下去。”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想让你做我的女人。”
“你不是要做我的哥哥?”
一提起这事,宁焰更觉得不能再拖,“之前你还没和离,我亲你额头你都要拉开与我的距离,如今已和离超过三月,再难受也该缓过来了?”
和离对宋欢喜来说不是心痛欲绝,而是解脱,难受的情绪更是没有。
其实在宁焰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她是有想过他的。
夜深人静时,去鹤逍山时,看到单九时,总会牵出和宁焰相处的记忆。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喜欢,只知道宁焰再说这样的话,并且再次亲她,她没有第一次那样排斥。
“你喜欢我吗?”宋欢喜问。
她总是这样直白的,包括之前问过顾长卿几次,都是直接询问,切入重点,得到答案。
所以对宁焰她也没有敷衍。
“我也不知。”宁焰回答。
宋欢喜微愣,这不在她的意料之中,按照她的构想,要么就是喜欢,要么就是不喜欢,他说不知道,这究竟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她又该做何种反应?
宁焰薄唇转移,在她的视线里光明正大亲她唇瓣,一触即离。
就是这么轻轻一碰,瞬间驱散四周的寒意,宁焰只觉单薄的衣物仍旧太厚,他喝一口凉茶,从心间窜起的热意还是挥之不去。
那一刻,仿佛有烟花在脑中炸开,浑身血液加速滚动,内力在身躯中乱窜,眼前的人变成了一块可口的糕点,不止是好看那么简单。
宁焰将完全呆愣住的宋欢喜拥入怀中,让她侧耳倾听他加快的心跳。
“不确切具体情感,因为不知如何定义。”
“但这三月想你为真,让单九传递你的消息是真,得知你去鹤逍山的担心为真,知道你请了钟云深建设花房为你开心是真……平匪后去云州、半路绕开监视之人,想回京见你是真,发现你在国公府遇险想杀人是真,看到你的伤,想带你远离是非之地为真,想为你出气的暴戾也为真,适才亲你,此刻抱你,想立刻拥有你的心情,更为真。”
男人的话平铺直叙,淡淡道出自己这段时日的心路历程。
没有一个动人的词语,也不是上京城郎君们告白的流行诗句,什么朝暮与共、白首偕同的喜欢和愿景统统都无踪影。
但宋欢喜听出了他的真诚。
想要一个冷冰冰带着厌世情绪,又总是不耐的宁焰,主动说出这样一番话,可能比登天还难。
他却说了,还是自己主动说的。
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宁焰抱住她,下巴搭在她的头顶,视线在空旷的屋内乱扫,只觉光线昏暗了些,桌椅素净了些,博古架上摆放的瓷器玉器少了些,小娘子喜欢的物件全都没有。
该让人去买的。
早知道该让人提前买好,放入他名下的所有宅子里。
去云州之前,他必定要把这些安排好,宁焰暗自想着。
时间一时一刻过去。
许久得不到她的回应,宁焰不禁又开始想,今日是否有些仓促。
她才受伤,还穿着旁人随意套上的喜服,心情或许还没收拾好。
他才从冀州快马加鞭回来,还没梳洗过,如她所说,可能都臭了。
似乎的确不是什么好时机。
她也从未对他表露过什么情谊,这么长时间的温水煮青蛙,火候到底够不够,他实在拿不定主意。
还没从如何制定杀人策略里彻底脱身出来,关于情感这方面的思维受到阻滞,宁焰干脆都把一切都抛到脑后。
他也是个干脆的人。
“宋欢喜,你在想什么?”
“答不答应,说句话。”
“……不过你最好答应,我时间不多,马上要去云州,再见不知何时。”
“若是不答应……”男人一咬牙,脸色黑沉,“年后我及冠,正是娶妻好时候……”
他想说,到时候就是绑,他也要把宋欢喜绑入新房。
不过这话过于粗暴,放在心里就好。
怀里的人还是没动静。
对他的话也没回应。
冷风吹进了心里,鼓噪的心跳声渐渐淡去。
宁焰眼眸微凉,抱着人的力道却更紧。
“你到底答不答应?”语气发狠。
“你……你先放开我。”细弱蚊蝇的声音。
宁焰不满,但还是抑制住豪夺的心,两手握住她肩膀,把人松开。
一垂眸,刚要说什么,却发现她整张脸都红扑扑的,红肿处看上去更可怜。
哎。
心一软,宁焰叹气,彻底松开了她。
手刚落下,又被两只更小更软的托起。
宁焰心跳差点停住。
“你……什么意思?”
宋欢喜双手环住他脖颈,凑上去闻他脖颈间的味道。
“还是很臭。”吐槽的语气。
宁焰脸一黑。
“不过我居然习惯了。”娇俏的声调。
宁焰耳朵轻动,面色如雨后初晴,落下暖阳。
“这次是真的?”他还带有几分不确定。
宋欢喜没答,只说:“宁焰,你不会让我再重蹈国公府的覆辙吧?”
“不会。”宁焰语气格外坚定,且毫不犹豫。
“那我愿意一试。”她给出了确切的答复。
她想,活了快十六年,除了阿爹阿娘和长生哥哥,已经没有人比宁焰待她更好了。
他为她战内宅,戏薛氏,斗反派,助她和离,还投资三千两让她经商,她又有什么理由不答应。
宁焰搂紧了她,想了这么久的人,不狠狠亲一次实在不甘心。
想到就做。
两人再分开时,宁焰眼尾赤红,呼吸加重,放在她腰间的大手带来无法撼动的力道。
宋欢喜脸彻底红透了,眼角有泪晕开,虚软无力地靠在他身上。
“答应了,就不能再反悔,我不是顾长卿那个蠢货,更不会放开你。”仿若誓言。
宋欢喜也不想欺骗他,“我还不清楚自己对你的感情,但我想,我对你肯定是有好感的,你再等等我,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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