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我都快无聊死了,这里又黑又暗,还潮湿难闻,我真的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刘眉发泄完心里的怒火,走到刘夫人身边扯着她的袖子撒娇。
“娘,您能不能给他们说说,让我出去晒晒太阳啊,再看不到太阳我就要死了,您看我这胳膊,上面都起疹子了,娘,求您了,让我出去透透气吧。
我就在门口坐会儿就成,绝对不惹事的。”
刘夫人也很心急,但也只能强行忍耐,要是她都表露出强烈的不安,那女儿就更慌张了。
摸了摸刘眉的鬓发,刘夫人温声道:“眉儿,再忍忍啊,我们能住的这么干净,还有人伺候已经很不易了,就不要再要求别的了。
娘知道你难受,但你也知道,侯府派了人看守,要是引起他们的注意,我们的处境将更加堪忧。”
她抓住刘眉的手,心里满是无奈。
“娘已经做了全面的安排,想来再过几日就能出去了,之前我已经给你爹送了书信,即便我的安排无法奏效,你爹他也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耐心地等,你爹那么疼你,要是知道你进了大牢,肯定会不惜余力地救你出去的。
算算日子,他回来也就在这一两日了,你再忍忍。”
刘眉嘟着嘴,哼哼唧唧几声,也只好安静下来。
县令夫人带着人过来之际,看到的便是被人伺候着的刘夫人母女。
看到与自己女儿那般相像的脸,她的美眸中几乎能喷出火来。
一众狱卒看到她来,心里不禁暗暗叫苦。
牢头硬着头皮迎了上去,恭敬道:“夫人怎么来这儿了,这地方晦气,空气污浊,又有不少犯人染了病,当心过给您。”
他向外做了个请的姿势,“夫人有事吩咐一声就行,何必亲自过来呢,值班房那里环境好些,不如您去那边说吧。”
县令夫人冷哼一声,斜睨牢头一眼,指着刘夫人和刘眉的牢房道:“那对母女是谁,在这看房里居然也有这等排场。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地方是个客栈呢。”
不怪县令夫人没见过刘眉,实在是刘夫人怕人发现,做的太周全。
她不仅搞坏了刘眉和县令女儿的关系,以往只要县令夫人参与的活动,她都会想方设法阻止刘眉前去。
为了不引起让人的注意,她也在刘眉的装扮和性格上花了大功夫。
县令女儿文静,她便把女儿教养的活泼灵动,县令女儿稍胖,她一定要让刘眉保持苗条。
不仅如此,就连平时的衣着他也是花了心思的,不管是颜色还是款式,都会特意与县令千金岔开。
就怕两人的容貌那般相似,如果衣着身形等再一致的话会引人猜忌。
两人并未一起出现过,其他人发现不了她们的相似,但作为与她们朝夕相处的母亲,一看到定然会看出问题来。
果不其然,在看到刘眉的那一刻,县令夫人完全相信了莫名来到手中的信件内容。
她的手指紧紧攥在一起,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夫君他纳妾她能容忍,但和一个有夫之妇勾搭在一起,还有了孩子,这就是在赤裸裸地打她的脸了。
此事若是传扬出去,还不知道旁人怎么在背后嘲笑她呢。
牢头的心七上八下的,给手下的人使了个眼色,赔着笑道:“是小人见钱眼开,回头小人就把那些东西给撤了,还请您可怜可怜小的,别把这件事告诉县令大人。
小人也是没办法,家中老母亲生了病,等着银子救命,知道刘家有钱,就,就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听说夫人喜欢牡丹,前些日子正好看到一套牡丹头面,小人觉得那东西挺适合夫人的,就买下来了,一直说给您送去呢,结果被家里的事给耽搁了。
呵呵,小人这就让人去给您送过去……”
牢头舌灿莲花,讨好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扔,换作平时,县令夫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了。
但这次的事不同,它就好像一根尖刺,直戳在了县令夫人的肺管子上。
她本就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平时高县令想纳妾她都百般闹腾,这回知道刘夫人和高县令的女儿都这么大了,心里的妒火几乎燃尽了她的理智。
冷笑一声,直接拆穿了牢头的谎言。
“你的老母亲病了?哼,我要是没记错,去年你母亲就殁了,难不成你那六十多的老爹给你找了个后娘?”
刻薄的言语刺激的牢头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我也不逼问你是谁给她们的特殊待遇,只要你按我说的办,我就饶过你的罪过。
该怎么做你好好掂量掂量,看夫君他会向着我,还是会向着某些不相干的人。”
牢头一个头两个大,两边他都得罪不起啊。
刘家这三人是高县令亲自下令让照顾的,他不敢违背,但县令夫人他也得罪不起啊。
思忖了会儿,他苦笑着哀求道:“夫人莫要为难小的啊,小的收了人家的银子,银子已经花光了,还不上了啊。”
他最终还是决定站在高县令那边。
这个县衙是高大人说了算,他们靠的也是他,当权者最讨厌的就是不听话的下属。
这会儿得罪夫人是为了贯彻高大人的命令,就算现在吃了亏,想来高县令回头会更加记得他的忠心和付出。
一时的吃亏不算亏,后续的利益才是实打实的好处。
打定主意,不管县令夫人如何威逼利诱,他都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咬死了是自己的主意。
县令夫人眸光愈发冰冷,似能射出寒芒。
危险的眯了眯眼,她不怒反笑,拍了拍手,“好,很好,好一条忠心耿耿的狗,我竟是不知这平阳县衙还有这么有骨气的人。
我倒是有些好奇,你这骨气能维持多久。”
牢头只是笑笑,心中一点不惧。
县令夫人早知会遇到阻碍,将府中的护卫带来了大半。
当下她一拍手掌,呼啦进来一大帮子人,全部站在了她身后。
“我看今日谁能拦我!”
危险的目光扫过众狱卒,但凡与她对视之人无不躲闪退避。
牢头看了眼这些软骨头,哼了声。
以后老子吃香的喝辣的的时候你们可别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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