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想过,你这么急着决定娶希月进门,让紫苏又如何自处?”

    想到那个她更看重和喜欢的小姑娘,琴嬷嬷心底的惋惜不断蔓延。

    “娘我与紫苏之间,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只不过是订过亲事,后来不是也退了,更说清楚了吗?”

    大贵满不在乎地说道。

    “我知道您一直顾及紫苏的想法,难不成儿子还要等她有了归宿之后再说亲事?”

    他知道娘亲喜欢的人一直是紫苏,如今提起她心底的不喜和不悦更加深了一层。

    在他的眼里,紫苏就是个还没完全长开的小丫头片子。

    在没有见过希月之前,他是没有其他选择的。

    除了紫苏能娶,他还能把眼睛放到哪儿去?

    总不是至于让他选灵香吧!那他成什么了?

    可自从见到了如秋水般的希月之后,紫苏那个小姑娘就如同一个毛丫头般,激不起他的丝毫兴趣。

    “且不说紫苏的年纪实在太小,成婚的事大可以再等几年。”

    “可儿子的年纪在村子里,哪怕是整个长北镇,都已经很大了。”

    大贵想到那些年的艰难,便不由得神色黯然。

    “村子里不说与我同龄的汉子,就连许多比我年纪小的,娃儿们都能满地跑了。”

    “您再看看我跟二贵?不说娃儿了,就连媳妇都不知道在哪儿呢!”

    大贵凄然地一笑,神色里闪过一丝无奈。

    他从不后悔这些年为家里的付出,可如今的日子总算是好过了。

    他难道还要如此隐忍,连自己看上的女子,都不能娶回家吗?

    琴嬷嬷痛苦地闭上眼睛,她现在已经无力,也不想再劝儿子什么。

    说得再多,怕是只会引起他更大的反感。

    到时候,闹得不好恐怕连母子也要做不成了。

    与其这样,不如就让他遵从自己的心意,娶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希月进门。

    以后的日子,总归是他们自己在过。

    好与不好,旁人无法代替。

    也或许

    一切只是她想得太多了些,那个希月在经历了过去的坎坷之后,或许会更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也未可知呢?

    “这些年都是娘的身体,拖累了你跟二贵。”

    “让你们跟着我,受了这么多年的苦,也是难为你们兄弟了。”

    琴嬷嬷语重心长地说道。

    “娘您这样说,真是折煞儿子了。”

    “照顾您,孝顺您,是我们兄弟应该尽的本分。”

    “有了您,我跟二贵才真正有个家,您怎么会是拖累?”

    大贵也知道,自己的坚持伤了娘亲的心。

    他膝行了两步,靠娘亲更近了几分,双手握住她略显冰凉的手。

    在母子俩人之间,只要不提起希月,不提到大贵的婚事,还是能够母慈子孝,十分和睦的。

    琴嬷嬷感受着这份好久不曾出现的温情,轻轻地回握住大贵的手拍了拍。

    有道是——儿孙自有儿孙福,有时候她哪怕是操心再多,也是无用的。

    “你是怎么想的?跟希月准备时候把婚事办了?”

    琴嬷嬷像是抽空了所有的力气,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无奈。

    提起这个事情,大贵的眼神瞬间便迸发出热切的光。

    他盼着这一刻,似乎已经太久太久了。

    一想到昨晚上,他轻拥入怀的软玉温香,便只觉得心头一片火热。

    这是他和紫苏在一块儿,从来不曾有过的体验。

    也只有希月那如水般的佳人,能带给他这种感觉。

    哪怕是他十分清楚的知道,希月曾经跟余村长之间的过往,那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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