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介意。
他知道,跟余村长的那一段,并不是希月能够做主和决定的。
严格说起来,她也算是个受害者,一个无根的浮萍。
被主家买回去,又是奴籍的女子,主子把她送给余村长,她难不成还能说个“不”字?
想到这里,他的心底只剩下怜惜和心疼。
哪里还会在意其他那些虚名。
“儿子自然是希望,可以尽早与希月成婚。”
“只不过如今她的身契还在长北镇余家大房的手里,贸然成婚怕会有隐患。”
大贵的话,总算是让琴嬷嬷略微松了一口气。
她这个儿子,总算是没有精虫上脑,糊涂到连希月如今还没有卖身契的事情,都一并忽略掉。
“也不知道余村长是如何打算的?”
“说起来,他也该去镇上一趟,将希月的身契拿过来,给大小姐换五两银子了。”
琴嬷嬷倒是有几分看不懂余村长了。
他们农户人家,一两银子都看得无比贵重。
又何况是五两银子这样的巨款呢?
可他倒好,放着唾手可得的五两银子,不去积极弄到自己的手里,偏偏在那里拖延时间。
“儿子想亲自去一趟镇上,把希月的身契换回来。”
“就是不知道,这样是否可行。娘亲!您的意思呢?”
大贵心里急得抓耳挠腮,只恨不能今天便跟希月把婚事给办了,也好早一天抱得美人归。
琴嬷嬷皱了皱眉头,下意识地对儿子的意见表示不赞同。
“不可!”
大贵已经在心里,演绎过千万遍,到了镇上找到宜兰酒铺的村长大哥,该如何说明来意。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娘竟然一口便否决了他的提议。
“咱们谁也不知道,余家大房当初对希月的安排和打算。”
“贸贸然地找上门去,给他们五两银子,让他们把身契交出来。”
“你觉得他们会乖乖的听你的话?”
琴嬷嬷到底是老江湖,见过的事情也更多一些。
谁知道这个叫希月的姑娘,被余家大房买来送给余村长,究竟是打的什么算盘。
倒不如让他们自家兄弟,好好掰扯清楚了,把身契拿过来。
大小姐只需要出那余下的五两银子便好,其他的事情一概不必过问。
余村长家内部的矛盾和算计,都由他们自行去处理好了。
他们这些外人,最好不要参与其中。
别到时候,身契没能拿回来,还要惹得一身腥。
大贵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心里多少有些不甘愿。
这本是谈得妥妥的事情,他只需要拿着宋头做证的字据前往,相信宜兰酒铺的东家,一定会将希月的身契交给他吧。
可看着娘亲那一脸严肃的神情,他又有些不敢赌了。
万一弄巧成拙,他跟希月的婚事,岂不是要变得越发的遥遥无期。
“那娘您说,我该怎么办?”
“儿子只想尽快跟希月成亲,让她早一点嫁进我们家来。”
想起那清丽脱俗的佳人,还有拥她入怀时的幽然馨香,大贵的脸不由得泛起一抹可疑的红润。
什么时候,他才能光明正大的,将佳人拥进怀里,将她彻底占为己有。
琴嬷嬷看着魂不守舍的大儿子,没好气了瞪了他一眼。
儿子大了,心思也多了起来,万事都由不得她这个当娘的做主了啊。
她轻声地叹了口气,略微思索了片刻。
“娘亲不支持你亲自找去镇上的宜兰酒铺。”
“但是,你可以催一催余村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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